“刑部令,此言差矣。”
“大王,臣反对。”
“大王,刑部令矫枉过正。”
一时间大殿有些沸腾,几个与郑氏有关系的大臣出列反对,不反对不行,一旦坐实大不敬谋逆之罪,诛九族之下,他们便在那九族其中。
王冠冕旒下的安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些世家官吏跳出来了。
礼部左仆射卢凌看了一眼御史令卢经植,在其点头后,果断的站了出来,说道:“大王明鉴,郑伦虽属重罪,但刑部令言之谋逆之罪有些矫枉过正矣。”
礼部令任叔石见属官卢凌奏言顿时脸色有些阴沉,这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工部左仆射谢承说道:“刑部令曹大人与郑经大人平日多有矛盾,今日如此定罪有挟私报复之嫌...”
谢承亦乃从京城搬迁至云州的谢氏家主,谢氏虽比不过十大顶级世家但也是大世家,与天渊卫大都督谢言祖上乃同族,不过早已断了往来。
此话一出,曹子卿脸色阴沉无比,怒道:“谢仆射,本官与郑经之矛盾只限于公事,朝堂诸位大人皆知,你如此污蔑本官是何意?”
谢承毫不退让的说道:“出于公事只是你所言,有没有挟私报复也只有你清楚。”
见两人要争论不休,中枢令右仆射庞元咳嗽了一声,沉声道:“朝堂不是市井之地,曹大人,谢大人莫要争吵!”
辛有道说道:“谢大人!眼下说的是郑伦之案,辩驳当就事论事,绝不可牵扯它事。”
钱舒点点头,转身呵斥道:“谢仆射,此等为官腐朽之习性,不可自穆朝传至我大燕之朝堂上!”
王座上的安阳勾起一丝冷笑。
谢承有些气结,他这才说了一句便被三相呵斥,这明显是帮曹子卿,也间接要坐实郑氏之罪,这是要置他们于死地啊。
谢承自然明白这背后有大王的意思,但郑氏定罪如何涉及到他们,他不得不极力辩驳,否则能不能活着回去过个新年都是问题。
他朝安阳躬身一礼后,再朝中枢令钱舒,左右仆射辛有道、庞元躬身,“大王,三位文相,是小臣失礼了。”
安阳面无表情,摆了摆手,“无碍,你且继续言之。”
谢承继续道:
“秦国公仅凭令牌并非能证明其身份,郑伦在此情况下言明其伪冒王族,对其羁押甚至行刑不说是正当理由,但绝对算情有可原,怎能是曹大人所言大不敬谋逆之罪?还请大王明查…”
安阳仍旧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向大殿其他大臣。
工部右仆射崔玉也跳了出来说道:
“大王圣明,卢仆射、谢仆射所言甚是,秦国公为无辜商贾仗义执言本是美事,然其为何不先表明身份,反倒待郑伦将其羁押之后方才亮明,此举似有引君入瓮、诱人入罪之嫌。”
吏部左仆射齐泰看了一眼吏部令李赐一眼,站了出来,在李赐回头凛冽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臣以为卢仆射、谢仆射、崔仆射所言甚是。”
安阳忽而笑了,郑、卢、崔、齐、谢几大世家该站出来的都站出来了,足够了,其他虾兵蟹将不听也罢。
“诸位说完了?孤可否说两句?”
...
最多还有四章左右,一统天下之战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