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平身。”
众文武抬头,惊讶的发现大王居然带着太子坐上了王座。
这是何等的喜爱?
钱舒满眼欢喜,赵无忌咧嘴直笑。
辛有道微笑颔首,此情景他再熟悉不过,当初太上王就是如此将大王带在身边教导的,如今大王也有此打算了。
安阳却是不管众文武反应,说道:“今日乃新一年正旦,去岁一载诸卿为我燕国劳苦功高,诸卿辛苦!”
钱舒作为中枢令当朝文相之首,率先回道:“此乃臣等分内之事,不敢言劳,惟愿大燕兴盛,国运昌隆!”
众臣紧跟齐喝:“惟愿大燕兴盛,国运昌隆!”
安阳淡淡一笑,看了一眼魏大勋。
魏大勋心领神会,取出一道诏令,沉凝地宣读起来。诏令冗长,对往昔一年的文治武功详加总结,同时亦对今年燕国的治理与武事寄予展望。
而后再拿出一道诏令,对有功的文武进行一一封赏。
“诸位可还有事启奏?”事毕,安阳扫了一眼文武,不待众文武说话,安阳说道:“若无事,孤说一事。”
“昨日在孤这燕国王都,孤的弟弟,秦国公李康安被东市令不分青红皂白羁押,在亮明身份后,东市令不仅未放人,还猖狂的动了刑...”
“诸位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安阳的语气平淡异常,平淡得让众文武如坠冰窖,大殿内寒意阵阵,众文武一时间沉默的看向郑氏之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脸色苍白的工部令郑经(上一章有误,郑氏家主是工部令郑经,郑歆乃户部左仆射,已改过来了)当即主动站了出来朝安阳一跪,拜道:
“大王,东市令郑伦,诬陷无辜商贾,横行霸道,无端羁押秦国公,私自用刑,此乃死罪,臣恳请大王将其斩立决!臣作为郑伦之父,未能严加管教,亦有失职之罪,臣愿革职领罪。”
作为郑氏家主,郑经很清楚此事的严重,闹不好就是牵连满门之罪,昨日安阳拒绝他的求见,他便知道,安阳定然极有可能想将此事闹的更大。
如今已别无他法,只能主动认罪,寄希望于忍痛舍弃亲子断尾求生,保住郑氏要紧,就看安阳愿不愿意放过郑氏了。
安阳看也未看郑经,面无表情的扫视大殿,“诸位以为如何?”
“大王。”刑部令曹子卿环视左右后站了出来,“臣以为工部令郑大人之话属避重就轻之言…”
曹子卿乃李政之旧属,是李政培养的轻中老三代臣子中中年一代的核心重臣,才能毋庸置疑,对李政忠心耿耿,也深受安阳所喜。
曹子卿自然也能猜到安阳之意,大王不满意,作为刑部令专司刑律,于情于理都要站出来:
“秦国公乃我燕国王族,郑伦羁押秦国公私自用刑,对王室对大王不敬,此乃十恶不赦之六,大不敬之罪...”
“秦国公亮明身份后,郑伦置若罔闻,实属藐视王权藐视大王,此乃十恶不赦之二谋大逆之罪!”
“如此之大不敬谋逆之罪,当诛九族!”
此话一出,郑经顿时叩首急声道:“大王,冤枉啊!郑伦岂敢有谋逆之心!”
郑氏族人户部左仆射郑歆同样吓的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大王,臣郑氏冤枉!”
众臣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看向这个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刑部令,没想到此时如此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