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站起身来,把李安民按在王座上,走下王座。
太子坐王座,大王下王座,这一幕落在众臣眼中感觉无比的诡异,这是喜爱到何种程度才会如此做?
李安民居然老老实实的坐着,他稚嫩的目光一直在安阳身上,他只觉得第一次上朝很是新奇。
安阳缓缓走下陛阶,边下边轻声叫出了几人的名字:“卢凌、谢承、崔玉、齐泰...”
几人刚反驳完就被安阳点名,不由得心中一紧,连忙站了出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安阳。
安阳走到卢凌身边,淡淡反问了一问:“你说曹子卿说罪矫枉过正,那你告诉孤,何为矫枉不过正?”
此话一出,众臣顿时知晓安阳的态度了,这是表明了赞同曹子卿的话,要以此罪诛郑氏九族。
卢、谢、崔、齐几家官员心中大骇,而一直跪在地上的郑经、郑歆两人则已是埋头在地,颤抖不已。
而后安阳缓步至同为工部左右仆射的谢承与崔玉面前,看向谢承,冷笑一声:“你倒是会辩驳,惯会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一套,曹子卿与郑经政见不合被你说成挟私报复,口才不错!”
“日后是否只要有政见不合争吵被弹劾,便是挟私报复?”
忽而安阳猛然提高声音,大喝一声:“回答孤!”
王座上的李安民都被吓了一跳,却没有失态,甚至很是好奇的看着父亲。
谢承顿时脸色苍白,顺势跪了下去,其余三人纷纷跪倒在地,他们已经感觉到安阳滔天的怒火。
“孤之胞弟秦国公的令牌都不能证明其身份,是不是也要先向上请示核实身份再做决断?”
“你倒会钻空子维护郑伦,若如此,是不是日后孤让人拿着令信给你诏令,你也会置若罔闻?”
谢承瑟瑟发抖,颤声说道:“大王,臣并无此意,臣对大王忠心可鉴!”
安阳嗤笑一声,“忠心可鉴?孤可受不起你的忠心,一个日后连孤令信都会置若罔闻的臣子,会有多少忠心?”
说着,安阳看向跪着垂首的崔玉,冷笑问道:“还有你崔玉崔仆射,孤以前到没有发现你会如此颠倒黑白!”
“秦国公仗义执言不亮明身份便是诱人入罪?换言之,日后普通百姓仗义执言便活该受你欺辱,若有作为之官员甚至孤隐匿身份便是诱人入罪?嗯?”
盛怒之下,安阳一人一脚踹翻了两人,怒喝道:
“如此无耻之言能出自你们这两个这狗官之口,孤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黑白颠倒!可见你们平日是何等的猖狂,元氏穆朝当初有你们这等狗官,岂能不灭?”
“你崔玉居然还满朝野抱怨孤给你崔氏的官职太轻了?若孤再给你高位,孤的燕国岂不是要亡国?啊!”
震怒的声音在大殿回响,大殿压抑的可怕。
深吸一口气,安阳再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齐泰,只是冷哼了一声,懒得再说他,转过身说道:
“诏令:郑伦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藐视王族,大逆不道,狂悖逆君,其罪当斩,夷三族!”
此话一出,郑经、郑歆顿时大声急呼:“大王,饶命...”
“来人!”
大批甲士鱼贯而入,安阳转身缓缓踏着陛阶走上王座,拉着李安民的手,再次坐下,“叉出去!”
甲士将郑经、郑歆如同死狗一般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