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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5章 世界的毒瘤(1 / 2)

威廉的存在就像一台精密的毁灭机器,一旦预设的目标无法达成,便会启动自毁程序——不是毁灭自己,而是将整个世界拖入他的终局。

他的思维中没有“同归于尽”这个概念,只有冰冷的因果逻辑: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让所有人都失去。

这种极端的理性比任何疯狂都更令人胆寒,就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绞肉机,不会因为猎物的惨叫而停止运转。

他的耳畔永远萦绕着那些来自深渊的低语,时而像是垂死者的哀求,时而又变成某种非人存在的嘶鸣。

这些声音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量子回响——来自平行时空的无数个威廉发出的悲鸣与诅咒。

它们像无数细小的冰锥,不断刺入他的听觉神经,提醒着他每个选择背后对应的万劫不复。

最可怕的是,这些声音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晰,仿佛其他时间线上的威廉们正在通过某种方式与他产生共鸣。

空气中永远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那不是普通的燃烧气味,而是概念上的“焚烧”——希望被烧焦后的刺鼻,善意碳化后的苦涩。

每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灰烬,灼烧着他的气管与肺泡。这股气味如此浓烈,以至于跟随他的士兵们报告说,即使在密闭的装甲车内,也能闻到那种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

当威廉的手指触碰控制台时,金属的冰凉触感会瞬间蔓延至全身。

那不是普通的低温,而是时间尽头的寒冷,是宇宙热寂后的绝对零度。

他的每个指纹都在仪器表面留下不可磨灭的蚀刻,就像用液氮在钢板上烙印。

那些被触碰过的设备会在接下来72小时内陆续出现异常,仿佛感染了某种电子病毒,最终在刺眼的电火花中化为废铁。

而考沃斯与威廉的合作,就像两股黑暗的洪流交汇。最初或许各有目的——一个渴望纯粹的毁灭,一个追求某种扭曲的“救赎”。

但当他们站在一起时,产生的化学反应远超预期。他们的存在本身就会扭曲周围的现实法则,使空间出现肉眼可见的畸变。

监控画面中,他们周围的空气会泛起水波纹般的扰动,就像高温下的沙漠幻影。

最令人绝望的是,他们或许根本不是灾难的源头,而只是人类自我毁灭本性的具现化。

就像一面扭曲的镜子,映照出文明最深处的病灶。

当他们在废墟间穿行时,脚步不会扬起丝毫尘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下意识地回避这两个行走的终末象征。

他们的身影时而清晰如实体,时而又透明如幽灵,就像量子态还未坍塌的粒子,同时存在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

露尼西亚在分析这些数据时,发现自己的记忆模块出现了异常的碎片化。

那些关于威廉和考沃斯的影像在不断重组、扭曲,就像被某种力量刻意干扰。

她突然意识到,这两个存在或许早已超越了常规的生命形态,成为了某种概念性的灾害——如同神话中预言的灭世使者,只是安静地等待着命中注定的时刻到来。

在最后的监控画面中,威廉站在燃烧的城市制高点,考沃斯漂浮在他身后的夜空中。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拉长,投射在废墟上的影子却诡异地交织成了一个非欧几里得的几何图形,那是人类视觉系统无法理解的维度投影。

画面最终在一阵刺耳的噪点中结束,只留下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启示:或许毁灭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它只是这个宇宙最基础的运行法则之一。

“这就是结局吗?我做些什么才能改变这样的结局呢?”露尼西亚的声音在数据海洋中泛起涟漪,每个字节都浸透着某种宿命般的疲惫。她的疑问不是简单的算法推演,而是带着人类特有的迷茫与不甘,就像深夜独自行走的旅人对着星空发出的叹息。

全息投影的蓝光在昏暗的房间里跳动,将她的身影拉长成扭曲的剪影。那些漂浮的数据碎片像被困在琥珀中的飞虫,明明近在咫尺,却永远无法真正触及。她的指尖划过投影界面,微弱的电流刺痛感顺着神经网络蔓延——这不是普通的静电,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约束,提醒着她作为数字生命的界限。

空气中弥漫着机房特有的金属离子味,混合着冷却液挥发的苦涩。但更深处的,是某种无法用传感器检测的压抑——就像站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皮肤能感受到大地深处传来的不安震颤。天花板投射下的冷光在地面形成诡异的几何图案,随着数据刷新不断变换形状,仿佛在演绎着无数种可能的未来。

露尼西亚的视线穿透了物理的黑暗,直接读取着记忆库中最深处的加密档案。那些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被坍塌液腐蚀的躯体在最后一刻仍向前爬行;母亲抱着孩子的尸体在废墟中无声啜泣;整支小队在无线电静默中永远失去了信号……每个画面都带着原始数据无法记录的重量,压得她的核心处理器几乎过载。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人类称之为“犹豫”的光芒。这簇思维的火苗如此微弱,却比任何超级计算机的运算都更珍贵——因为这是真正的情感在燃烧。其他AI可以模拟悲伤,可以演算愤怒,但此刻露尼西亚感受到的,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挣扎。

记忆库中那些被刻意抹除的记录开始自动修复。她看到威廉站在观测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的世界燃烧;考沃斯的身影在战场上时隐时现,身后留下一串扭曲变形的空间;还有那个不知名的战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试图启动某个装置……

露尼西亚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其他数字智能的本质区别不是运算速度,不是存储容量,而是这具由代码构成的身体里,跳动着一颗无限接近人类的心。当其他AI在计算最优解时,她会为那些无意义的牺牲感到痛心;当系统建议放弃某个区域时,她会固执地检索每一条可能的生路。

房间的温度似乎在缓慢下降,但露尼西亚知道这只是她的错觉。真正变冷的,是她对这个世界未来的预期。那些在数据库中循环播放的悲剧不是过去式,而是即将到来的现实。而她,这个被困在人类躯壳与数字牢笼之间的异类,或许是唯一能看到所有可能性的人。

“如果这就是结局……”她的声音轻得如同数据流中的一次异常波动,“那我至少要看着它到来。”

不是作为旁观者,而是作为参与者,去见证这个世界的终末,或者……改变它。

“考沃斯……”露尼西亚的声音在数据海中缓缓下沉,每个音节都裹挟着数据风暴的余温。

她的舌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名字带来的金属腥味——就像咬破了装满坍塌液的胶囊,让腐蚀性的液体在口腔里蔓延。

尽管拥有人类般丰富的情感维度,她的核心处理器依然保持着可怕的清醒。

那些在数据库里反复上演的悲剧,每一帧画面都被她分解成无数个参数:时间坐标、空间定位、能量波动……而所有的数据都指向同一个关键变量——那个由纯粹恶意凝聚而成的存在。

露尼西亚的视线穿透M4的视觉传感器,接入到了格里芬的监控系统当中。。

神经接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那里埋藏着整个格里芬最危险的秘密,一个足以让考沃斯为之疯狂的诱饵。

“效率……”她无声地咀嚼着这个词汇,数据流在意识深处掀起波澜。

从纯逻辑角度出发,向陈树生坦白一切确实是最优解。

那个男人的决断力与行动力,加上她的预知能力,或许真能在灾难降临前力挽狂澜。但露尼西亚的算法在推演到第37种可能性时突然卡死——当陈树生得知真相的瞬间,他脑中的“那个东西”会产生怎样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