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太疼了,姜洧你慢点……咝……”
“我怎么知道你是第一次做,你深呼吸,放松,对……”
“啊!停停停!扭了扭了!”
黄文憋得满脸通红,扶着腰趴在我身上,汗透了前胸,嘴里哼唧着。
“没出息,刚是谁把牛皮吹成了歼十啊,这下腰才下多少,你是该多练练了。”
“你丫躺着说话腿不酸吧,你这从哪看来的破瑜伽姿势,我这嫩骨头能经得起你折腾么?!让你找个老师你又不肯。”
“得,咱俩换换吧。”看着黄文累得满头大汗,有些于心不忍,我让他躺下,“你把两腿并拢擡高,脚掌朝上撑住我的屁股。”
“嘿,姜洧,你屁股好软啊!”
“滚!别打岔,专心点。腿慢慢收缩弯曲,抓住我的胳膊往后掰。”
“额……姐……”黄文歪头看见了黄俪。
“你还来!黄文,再闹看我不把你耳朵揪了……”我被黄文倒托着,倒置的实物里突愣地冒出两条细长的美腿,嫩白无暇的皮肤裸在空气中,散发着野性的原始诱惑力。
黄文腿一松,我被甩了下来,不过挺舒服的,身子
“你们俩人能不能不那么现宝,没事学什么瑜伽!”黄俪挑着细弯的眉毛,翘着兰花指对着躺在地上的我跟黄文指指点点。
“这是减肥瑜伽,效果很好,而且,”我换了个姿势躺在黄文身上,眼神直逼黄俪胸部,“听说,还能塑形,尤其是对女人下颚以下十五公分处,效果特别明显!你要不要试一下!”我有意识地刺激着黄俪的痛处。
果然,黄俪迅速提起包捂着胸,一张粉脸霎时绯红,她果断地擡起十公分的高跟鞋对着趴在地上装死的黄文的屁股就是一脚,整个练功房久久回荡着黄文气贯穹宇的惨叫。
在一旁笑得奄奄一息的我还是很仁慈地架起黄文跟着黄俪去蹭那些“苍蝇”的大餐——所有追她的男人都是苍蝇!这是黄俪说的。
“有时候花太艳了总会招惹一些不明物体!姜洧你是没戏了,你不懂漂亮女人的烦恼。”这也是那个漂亮得不像人的女人说的!是人么她!
我跟黄文对此形容表示过稍微的不满,但看在食物的份上,可以忽略。
南国多倩,香缕盈春,如墨丹画卷的女子说的应该就是走在前面的黄俪,无可挑剔的身材,甜美的嗓音,而且家教甚严、家底丰厚,亦张亦敛的气质就连我第一眼见了都甚感怦然入心。一颦一眸,如风静,如水动,永远那么柔畅多姿。
可是每个天使般完美的女人身后总有个笨瓜拖油瓶——她的弟弟黄文。
在被我两顿开封菜收买后,黄文便搂着我的肩膀当我知心般说出了那个把我拖出去枪毙十分钟我也不想知道的秘密:
“告诉你,别看我姐那么漂亮,身材那么好,她其实用的垫胸!五厘米呢!”
当时只感觉如晴天霹雳般,仿佛挂在墙壁的画上不胜愁思的嫦娥姐变成了抠着鼻孔、飞奔而来的如花!
那个“五厘米”一声声放大后撞到人墙弹射回来,回声萦耳,三日不绝。
“五厘米?!”后来我每次见到黄俪都忍不住要问一句,黄俪被问得莫名其妙,终于有一天我习惯性地问候她时瞥了一眼她的胸部,她便全然明了,果然冰雪聪明!
在她装着二十多个瓶瓶罐罐化妆品的手提袋砸到我头上前,我捂着头把手指向了坐在旁边抢我牛排吃的黄文。
从那以后,每当我不开心时,黄俪也会很不开心,而黄文除了不开心外还要被他老姐暴打一顿。
黄俪对她这个脑袋缺根弦的弟弟甚感无奈,恨不得把黄文挂在猪肉摊前按跳楼价甩卖。我真的很有罪恶愧疚感,可没办法,我的思维已经被黄文牢牢绑上了“五厘米”这个词,成了细胞分裂时遗传的记忆序列。
晚上吃饭选在市里最奢华的超七星西餐厅,为了狠狠地宰那只不长眼的“苍蝇”,我跟黄文提前两顿开始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