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9)(1 / 2)

是那个疯子!”

南予脚步一滞:风姑?!

“除了她疯疯癫癫的什么都不知道,谁还敢去招惹南宫家?”

“走,咱看看去!”

“……”

盈江

“救命!不要……不要!别打我……别打我……咕噜咕噜……别过来!”

“疯女人!”南宫黛站在岸边,瞪着水下脸色惨白的女人,不停地拿锦帕擦拭着袖口,“你们几个给我摁紧了!别让她给跑了!”

“是!四小姐!”一干小厮撑住风姑的头,用力向水下压去,满脸狰狞。

“不要……咕噜咕噜……我才是左护法……你们……你们都反了!”风姑摇着头在水中扑腾挣扎,水花四溅,面色惶恐。

南宫黛不耐丢了手中的锦帕,上前一脚作势要踹在风姑头上,“疯女人!不许叫了!”

“别……别打我!不要……不要过来……咳咳、咳……!”风姑呛了几口水,十指紧扣两岸,指甲也不知何时磨出了血,伸出手牢牢抓住南宫黛的裙角,擡头无措地看着她,“……不要……息颖会回来的……不要……”

“别抓我!你个疯子!”南宫黛扯住裙子,朝一干小厮嚷道,“你们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拉开?!”

“不要……!”风姑十指紧紧挖进了岸边的泥地,任由鲜血沿着指缝淌出,眼中血丝满布,泪水滑落两颊,“息颖……会回来的……”

71.那是踹的

“啊————!”

“噗通——!”

一时间水花四溅!

南宫黛一声惨叫划破长空,一干看客纷纷堵耳闭眼倒抽了几口凉气,还没搞清楚情况,再睁眼时,也只能感叹一声——局势转换实在他娘的太快,又没跟上啊我擦!

只见一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好死不死的蹲在江岸凹着造型,一边儿吊儿郎当磕着瓜子儿,一边儿揣着谈笑风生指指点点,“南宫小姐扑腾得这么起劲儿,莫不是八百辈子没下过水吧?”

刚好,小爷今儿个心情不错,满足你长期以来的迫切愿望。

南予那好死不死的一脸“南宫小姐你真有活力”的表情,不禁让两岸的一干八卦看客们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宫黛卯足劲儿地拍打水面,“唔……救、救命啊!咕噜咕噜……我、我不会水……!”

“南宫四小姐不会水?”南予漫不经心地吐了一个瓜子皮儿进水里,“我看你玩儿的挺开心的嘛。”

“南……南予!你……咕噜咕噜……我……咕噜……”

看了眼在泥地里被自己捞起来的风姑,南予改蹲为坐,一边儿磕着瓜子儿,一边儿颇有闲情逸致地等着她把一句话给抖罗清楚。

“噗咳、咳咳!救、救命啊……!”

南予轻叹了一口气,斜睨着一边儿大气也不敢出的几个小厮,嘴角微勾,“还不下去就你们小姐?”

“小、小的也不会水……”一小厮哭丧着脸道。

南予灵眉一挑,瞬间就笑出了声,那丧心病狂的模样,要多兴奋有多兴奋,“你不会水?!”

“是、是……”

南予手臂一伸,拎起小厮往水里一扔,“那就是你了!”话音一落,水花四溅!

“噗通——!”

顺带着把南宫黛刚浮上水面的头又给压了下去!

一干八卦看客再吸一口凉气:这小子莫不是疯的吧?!好歹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有你这么糟蹋人的吗?!

起身掸了掸长衫,一手叉腰,一手摊开折扇,打眼儿望着水里扑腾得两人,南予得意轻笑:好一出鸳鸯戏水。

“南宫府的人来了!”

也不知是谁吼了这么一嗓子,本来沉浸在这出好戏的一干看客纷纷让了道,南予回头看去,接着就见着一群侍卫、家丁从正中间儿走了出来。

再回过头,南宫黛已被一锦衣华服的男子抱上了岸,男子转过头正要怒斥,却神色一滞,“……南姑娘?!”

南予轻挑了挑眉,拽得一脸二五八万,“南宫晔,带这么多人来,想打架啊?”

南宫晔抿了抿唇,接着蹙眉道,“南姑娘误会了,南宫没有这个意思。”

“就是打你又如何?!哥!她推我入水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吗?!”南宫黛一边坐在地上咳着水,一边儿嚷嚷道。

“推?”南予掩唇一声娇笑,随即面无表情凉凉道,“不好意思南宫小姐,我是用踹的。”

“你……!”南宫黛瞪大了眼睛,冲身边一干侍卫吼道,“养你们吃白饭吗?还不给我上?!”

南予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周围当即拔剑欲上的侍卫,嘴角微勾:傻叉女人,不过是一头畜生做了一群畜生的主子,让你嘚瑟几把你还乐呵个没完了?!

72.不必言谢

一干侍卫拔出腰间的长刀,南宫晔却适时喝止,“都给我站住!”若是像父亲所说,南予很可能就是当年那妖女的孩子,这么冲上去,挨打的,也只有自己人而已。

“哥!你怎么这么偏袒她?!难道就因为爹爹说她会幻字……”

“黛儿!”南宫晔低声呵斥,止住了她要说出口的话,接着又轻声言道,“黛儿,别闹了,快向南姑娘赔罪。”

南予微眯了眯眸子,幻字诀……南宫家果然是为了幻字诀而上门提亲的,不过不好意思,想拉拢小爷,此路不通!

“我才不要和一个低贱的妓子赔罪!”南宫黛起身,将脸上的水拭干,向前几步呵道,“南予,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风云榜上,你就等着被本小姐碎尸万段吧!”

南予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地瞥她一眼,忽而一个嗤笑,风轻云淡道,“想把我挫骨扬灰的都有,还怕你个碎尸万段?……恨我的多着呢,那可能轮不到你了。”

“南予……!”南宫黛咬唇,回头看向南宫晔,拧着眉道,“哥,你看她!这种女人,你真要听爹的话娶她?!”

南宫晔蹙了蹙眉峰,“黛儿!”

南予妖娆一笑,不等南宫黛开口回驳,直接打断道,“不光要娶,还要在武林大会之前娶,南宫少爷,九方家也等着我过门儿呢,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那抑扬顿挫的语调,颇有一副为祸江湖后幸灾乐祸的意思。

听闻南宫耀在知道九方征也要自己儿子娶她的时候,生生咬碎了一口银牙,很显然,南予这是吃定了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端的就是没事儿找抽!

南宫晔眉峰紧蹙,接着缓了缓神色,抿唇道,“南姑娘,今日之事是舍妹不对,南宫替她赔罪,还请南姑娘不要介怀。”

“既然南宫少爷都诚心诚意地赔罪了,我怎么好意思涎皮赖脸的揪着不放?”南予双手叉腰,端的是一副“我很豁达”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

南宫晔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南宫便告辞了。”

话音落下,南宫黛也跟着被一道拽走,侍卫家丁随着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一干三八看客眼见着没戚头可看,也跟着走了个干净!

得,南予看着脚下晕过去的风姑,轻叹一口气,还得自个儿扛回去。

玦王府

夜凉如水,繁星满天,在这春寒料峭的季节,蝉声有些聒噪,殊不知……院儿里的人更聒噪!

易日颔首绷住笑,不止一次在心里感叹,幸好自个儿没去招惹那女人。

移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在君玦面前控诉南予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扒/光了他的衣服裤子看得眼都没眨一下不说,还在他背后留了几行字?!

还留的那么丑?!

更可恨的是,那女人把他绑在房梁上让一干下人观望了整整一天!

娘的,系的居然还是死扣?!

他的一世英名!

君玦嘴角噙着笑意,抿着新春的清茶,淡淡地听着移天在他面前咬牙切齿的叫嚣,他的予儿,怎么就这么可爱?

“再转过来我看看。”君玦放下茶盏,嘴角微翘。

移天俊逸的脸瞬间一滞:王爷,你为何笑得如此灿烂?!

不情不愿地转过背,只见那结实的背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儿:这手下小爷看不顺眼,给你收拾了,不必言谢。

73.君玦心思

接下来的几日里,风姑都处于昏迷状态,南予将其送回了七重天后,也日夜关在房门里琢磨着风姑在水下对南宫黛说的那些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别有玄机。

七重天

三楼雅座,言城歌正执起玉涎露向玉杯中倒着酒水,时不时面无表情地看几眼君玦……今儿个不知又是抽了什么疯,那杯茶,玩儿了至少三个钟头。

只见君玦今日一身绯红,青丝随意用锦绳系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叩打着玉杯,时而笑意微噙,时而面露愠色,时而举杯,时而放下,这神情,移天在一边儿看着也是醉了……

自打王爷对那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上了心之后,揣测君玦的心思成了一干暗卫每天茶余饭后必备娱乐项目,并且互通眉眼,乐此不疲!

君玦也是头一回知道,自个儿培养出来的暗卫,一个比一个三八。

当然,其后果就得完全看君玦的心情了,今儿个要是见到了他的颜儿,也就罢了,今儿个他的颜儿要是没理他,那不好意思,自个儿先利索着脱了裤子领罚。

所以说,综上所述:王爷的心思你别猜。

“陌卿,那杯茶……”言城歌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玉涎露,搓了搓杯盖,轻声问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喝?”

君玦这才微微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茶盏,轻蹙了蹙眉,擡眸看向他道,“城歌,你说……我要怎样,才能看透一个女人的心?”

我擦!女人的心?!

移天眉梢一挑暗自腹诽道:王爷,你问的问题最近越发地有技术含量了,已经到了作为手下的我们思维完全跟不上的程度……

“女人的心?”言城歌手中的玉杯一滞,带着一丝浅笑,“……南姑娘可不是寻常女子。”

移天耷拉下眸子:她丫的根本就不是女子好吗?

稍作一顿,言城歌将目光落在了玉涎露之上,忆起几日前她闯入七重天的时候,狂妄不羁、嚣张洒脱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她的心思,似乎很难琢磨。”

“可我偏喜欢去琢磨。”君玦嘴角微扬。

言城歌未言,茶雾缭绕良久,才转了话题道,“探子来报,慕知矜重建了书香阁的密室。”

君玦微微眯了眯眸子,“是我与予儿去的那间?”

言城歌点了点头,“十八年前追杀你的所有火骑兵尸身一夜之间凭空消失,还有……”顿了顿,待君玦擡眸看向他,才蹙眉说道,“前去打探密室的几人,至今没有回来。”

君玦波澜不惊的眸子敛了敛,缓缓倾杯将酒水洒在地上,狭光划过眸底,“风云榜之后,再与他算账。”

“风云榜……算算日子,也就后天。”稍作一顿,言城歌微噙笑意,“予……南姑娘还未入阶?”

“没有,而且看起来尚且比我还风轻云淡,她丝毫不急,我有什么办法?”君玦抿茶,眸中的笑意化开,半晌,才顿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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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风云乍起

转眼间,两日匆匆而过,风云榜延后之期已到,各界武林人士纷纷而至,然而,自那日南予将风姑扛着送回了七重天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当然,这是后话。

春末夏初,阳光格外灼眼,万里晴空,蓝天白云,碧水辽阔。

锦焱国风云榜三年一度,不论是武林世家,还是江湖剑客,无一不期许在风云榜上能有一席之地。锦焱国上百座城池,天赋异禀之人实在太多,隐士高人又专收这等能人,倘若榜上有名,前途自然不可估量。

风云榜向来由南宫、九方、东华这三大世家筹办,今年也不例外,比武分为三场,三大世家各自提供一个迥然不同的场地与规则,来公平较量。

而每年的风云榜,除了比武为热门,各家别出心裁的筹办也不失为一大看点。

今日是南宫家筹办的第一场,在人群阵阵喧嚣与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中拉开了帷幕,据说,这第一场的奢华程度就已经达到了惨不忍睹的境地。

什么?你问为什么?

要论别出心裁,南宫世家的确是费了不少心思。

盈江之上,约莫半丈高处,有七根细如青丝般纤细的银线交错纵横,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别有玄机,紧紧地绷在盈江两岸之间,而谁又能想到,这七根银线,就是第一场的比武场地!

据说那根银线是南宫耀一位相交甚好的琴师所赠,坚固无比,韧性十足,南宫耀年轻时与那琴师四处游走,后来不得不回召阳娶亲,那琴师耗费了三日三夜,打造此弦赠与他,之后漂泊江湖,不知所踪。

此弦名为七别,一是因为此弦有七根,每根七丈长;二是因为七与凄谐音,以表琴师与南宫耀当时的离别哀伤之意。

至于那琴师究竟是攻是受,是男是女,与南宫耀是否还能够牵扯出一段不为人知九曲回肠的戏码,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既然是不得而知,思想向来跳跃的小老百姓们也就自动将其归为南宫耀年轻时的风/流成性四处留情——

那些个什么爱恨情仇也顺带着脑补了不止一下,乃至其披靡程度已经达到了贩夫走卒还能人手杜撰出一本《风月心经》,茶余饭后翻阅一二。

当然,这也是题外话。

盈江上漂浮着成千上万的船舫,围着盈江的江边生生铺成了一条水路,看上去也是够壮观了。

此时的瞭望楼中,君玦与言城歌并排而立,看向水面,前者蹙眉抿了抿唇道,“予儿还没找到?”

“没有,整个召阳都翻遍了,今日是风云榜重排之日,全城都知道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而且她也不会故意不来。”言城歌一顿,脑海中灵光一闪,除非……

“慕知矜?!”

“慕知矜?!”

“铛铛——”锣鼓一响,将二人的思绪迅速拉回,长九丈、宽三丈的风云榜顺着风向,以气壮山河之势迅速展开,铺在了盈江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