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3)(2 / 2)

两人相视一眼,君玦蹲下身子玩味一笑,“火骑兵可难收拾多了,要不要玩够了再走?”

南予勾唇一笑,“那就玩儿个大的。”

话音刚落,火骑兵便已赶到,分成两队左右包围,手中火把明亮异常。

南予与君玦相觑一眼,几乎同一时间手执铁锁闪身而动,如鬼魅一般脚底生风穿梭在火骑兵之间,火把跟着人影的风连成一片,晃得人眼花缭乱。

“人呢?!”

火骑兵手中长矛骤出,两队分出一队来,周身气韵流转,十人背后皆是重明鸟飞出!

两人同时飞身踏上长门躲过气韵,站于长门之上,南予手中一颗银铃带着火苗打出,落击在没有气韵笼罩的一人身上。

“啊——!”

那人在一眨眼间便被点燃,由于铁锁相连,跟着火烧连营一般燃成了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声交织在夜空之下。

君玦与南予飞出长门,向宫外而去!

等到了街市的时候,只剩下寥寥几个小贩在收拾着摊子,几盏灯笼摇曳。

君玦一直隐藏气韵阶位,南予也想得明白,慕知矜此举只是想试探君玦现处于哪个阶位,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

然而今日自己所见,君玦没有使出气韵便可毫不费力徒手杀上百暗影,绝对不简单。

“君玦,既然今时今日咱们如此和谐……”南予话锋一转,笑得花儿这样红,“能不能把连心锁还给我?”

君玦轻挑眉宇,睨了她一眼,抿了抿薄唇,“风姑的事情还未办完。”

“风姑的事情与我有关,我自然会帮你,但是连心锁对我很重要,你得先还我。”

“很重要?”君玦微微挑眉,眯了眯眸子,“莫不是哪个男人给你的定情信物?”

南予扶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问得颇有技术含量,一下就戳了她杀手生涯这么多年连半个男人都没沾过的痛。

不过思及自己向来对风花雪月不感兴趣,也就释然了,“小爷我向来只勾/搭不盈一握的女子。”

22.一脚踹裆

对于昨晚那句话没了下文一事南予一直耿耿于怀,直到第二日早上也没想明白那腹黑笑得那么灿烂是个什么意思。

房门一开总能看见几个客官走窗户,跟着就有几个泼妇架着两把菜刀来这儿寻男人,南予对此本来毫不关心,但由于昨晚那腹黑死活没把连心锁还她以至于小爷现在看谁都不顺眼。

裙子一撩,嗑着瓜子儿顺脚就把那男的从窗户踹了出去。

折回屋子里换了身男装,寻思着还是得出门溜达溜达。

带上莲碧与映荷,翩翩白衣,温润无暇,手执折扇,素靴冠玉,这架势怎么看都是活脱脱的二世祖。

“公子,今儿个一早我听月娘说九方郡主回召阳了,好像是要赶在武林大会之前比武猎药呢!”莲碧拍手笑得格外撩人,不禁让南予侧目了一把。

“你干嘛这么激动?”

映荷掩唇笑了笑,“她是想凑个热闹,听说就是过几天,九方郡主亲自打擂台,场面可精彩着呢!”

莲碧使劲儿点头,“听说九方郡主也是女中豪杰,不爱红妆爱武装,可厉害了!”

南予白目:哪儿那么多听说?

稍微一回眸,南予才知道什么叫做冤家路窄,前方不远最多五里处,南宫黛正扭着一青衫男子走走看看,笑得跟朵太阳花儿一样。

心道这厮不是对她那个泽哥哥爱得死去活来一往情深永不回头至死不渝的吗?女人就是女人,果然猜不透。

青衫男子眉清目秀,青丝高束,手中一把折扇泼着墨还提了字,青衫白绸,有几分轻云出岫的意味。

南宫黛似乎是看到了莲碧与映荷,紧了紧手中的剑,阴阳怪气儿地笑道,“哟,换主子了?”

莲碧与映荷纷纷看了南予一眼,后者掩唇一声娇笑,要多浪/荡有多浪/荡,手中折扇戳上了她的胸,挑眉道,“哎哟,换裹布了?”

青衫男子蹙眉欲推开那戳在南宫黛身上的折扇,南予顺势收手让她打了个空,掩唇又是一笑,“哟,口味也换了?!”

“是你?无耻之徒……!”南宫黛皱眉大喝,转头对青衫男子道,“沁儿,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人!你帮我教训她!撕烂她的嘴砍断她的手!”

莲碧与映荷相觑一眼:沁儿?难道是……?

青衫男子勾唇一笑,“人贱自等天收,而我就是你的天!”拔出南宫黛腰间的长剑腾身跃起,当头劈下,南予折扇一合侧身躲过,向后凌空翻身又闪过一记横剑。

长剑在青衫男子手中挽了个剑花,飞身上前之际长剑竟然脱手旋向南予,后者折扇一开以扇心为轴旋转白扇,长剑被弹开后青衫男子又迅速腾身来接,南予伸出右手两指轻弹竖立的剑身……!

长剑调转方向时南予迅速接住向前刺去,青衫男子慌忙错身,南宫黛眼见形势不利,顺手抄起摊上一根长鞭向南予背后抡去。

“小姐小心啊!”莲碧与映荷同时喊出声。

南予勾唇侧身,那鞭子就稳当当地落在了青衫男子的身上,后者惨叫一声不妨退了几步,南予如鬼魅一般顺势上前拎住青衫男子的衣服!

左抡一耳光,“啪!”人贱?!

右抡一耳光,“啪!”天收?!

左右再连抡两耳光,“啪啪!”你就是天?!

膝盖一顶踹上男子的裆,“爽不爽?!”

“啊……!”九方沁,愣了!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以至于南宫黛还没来得及上前就再也不敢上前……!

“小爷我现在高兴了传授你们两句行走江湖至理名言,”南予回眸看向傻掉的莲碧映荷,笑得花儿一样红,“左右先开两耳光,找准时机再踹裆。对付这种男人,这两句够了。”

莲碧映荷一口老血呛在喉咙,僵硬笔直地朝九方沁跪了下来,“郡、郡主……”

南予掏瓜子儿的手一顿,想了想方才那一脚:难怪没裆……!

23.此祸横来

如果莲碧与映荷现在要是再知道南予心里想的还是有没有裆这回事儿的话,把不准儿那口老血能喷出来。

一个女人被踹裆的感受无异于被强/奸,若是九方沁还能淡定地搁这儿和她吆五喝六,南予才是佩服,不过按照古代这种发展趋势来看显然不可能。

“啊……!”九方沁羞愤大叫一声,泪珠子一掉捂着脸便跑了。

南宫黛顾不得那么多慌忙去追,南予磕着瓜子儿朝着一前一后消失的身影打望一眼,又睨了睨地上吓傻得腿都软了的两人。

说到底这事儿还是南予判断失误,于是三人坐上面摊儿的时候,莲碧叉着腰就开始喊了,“小姐,你不是上次一眼就能看出南宫小姐是个姑娘家吗?怎么这回九方郡主你就看不出?”

“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还在大街上踹了她的……”映荷说着面色一红,“总之这回可闯了大祸了!”

九方沁既然能和南宫黛走得那么近,想必也是臭味相投不会善罢甘休之人,而南宫黛恰好又知道南予是轻弦阁的人,这回非得闹得拆店不可……!

南予对此倒是丝毫不关心,吸了口面才气定神闲道,“她胸太小也怨我?平成那样跟灶台似的谁看得出来?”

莲碧与映荷一噎,好有道理竟然无言以对。

七重天

三楼雅阁檀木窗前,君玦与紫衣男子将这一幕收于眼底,抿唇轻笑。

“上一次见九方沁是刚入阶的重明鸟,今日没有用气韵,显然是为了在武林大会前掩人耳目,看来她的阶位又精进不少,不知是否已到麒麟……”

紫衣男子望着小摊上正吃着面条的白衣公子,嘴角扬了扬道。

君玦摩挲着袖中的连心锁,接过话道,“她再厉害也成不了威胁,倒是九方家的另一位,过几日也快回召阳了吧。”

“应该会在比武猎药的那日回来。”

“风姑怎么样了?”君玦视线跟着那头向七重天而来的南予,问道。

紫衣男子执起玉杯抿了口茶,“已经醒了,酒儿在照顾。”顿了顿,“听闻九方家比武猎药所猎两药,一是起死回生百病俱除的神药,一是助以升阶提高内力的圣药。”

“不如让酒儿去猎药,那神药或许可以治好风姑的疯病。”君玦转眸看向他道。

紫衣男子点了点头,“我会和她说的。”

南予到底还是没吃饱,于是又领着莲碧与映荷上了七重天,在大堂找了个位置便喊道,“小二,二两小酒一碟蒜瓣儿,再要一斤牛肉。”

莲碧自带忧郁的眼神一直戳着南予,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胆儿怎么就能那么大,南宫小姐和九方郡主被她得罪了个干净,现今还这么悠闲得来这儿喝酒吃肉?

最过分的是一盏茶之前才吃了五碗阳春面!

“公子,要不咱们买些东西上九方家去赔罪吧?”映荷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

南予睨了她一眼,嚼了块牛肉才望着天花板凉凉道,“九方郡主莫怪罪,你胸太小以至于在下有眼无珠情不自禁就踹了你的裆?”

对不起,这么找抽的台词小爷一个字儿也不想说。

24.狭路相逢

南予转过头去想再正儿八经教训她们几句,余光便扫到了七重天那镶金的门槛儿跨进来几个熟悉的面孔。

走在最前方的是依旧一身水蓝的慕世灵,两手死乞白赖地挽着身着锦衣华服的南宫晔,笑得颇有些娇嗔的味道,后面还跟着一身水绿浅衫,徐徐摇着白扇的慕世铭。

“南宫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都是灵儿一个人在说,难道你不喜欢灵儿吗?可是灵儿很喜欢南宫哥哥啊……”慕世灵摇着南宫晔的手,微微埋下头,一脸羞涩。

南予一边对着门口磕蒜瓣儿,一边脚踩在长椅上脚丫子晃荡起来,好整以暇的模样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寻思着前两天打架的时候瞅着慕世灵这妮子脑子还挺好使的,今儿个怎么一扭脸就跟南宫黛对她那玦哥哥死去活来一往情深永不回头至死不渝的劲儿头一毛一样了?

所以说女人在恋爱中的智商为负也不是没有根据,就好比慕世灵,乍一看笑得跟朵狗尾巴花似的。

托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慕世铭还能如此淡定自如地杵在那儿凹着风靡万千少女的造型也不知是作何感想。

“南姑娘?”南宫晔一眼望过去就认出了一副二世祖模样的南予,颔首一笑,“真是好巧。”

南予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慕世灵撒开挽着南宫晔的手,指着南予瞪大了眼睛呵道:“是你这个妓子?!”

“啪!”众人再回神时,慕世灵的脸已被抡了一扇子,只见南予起身撩了撩束起的青丝,掩唇巧笑,“你知道上一个嘴贱的女人是什么下场吗?”

一提这档子事儿莲碧与映荷就觉得大脑缺血,不光缺血,还缺氧:小姐,这事儿很值得你嘚瑟吗?!

慕世灵微微一错愕,看着南予那叫一个丧心病狂的笑意,鬼使神差地就抓紧了慕世铭的袖子,“二、二哥……”

“南姑娘未免太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仅凭你方才那一巴掌,便可治你藐视皇威之罪,赐你一死。”慕世铭眉宇间并无半分愠色,只淡淡地看着南予道。

莲碧捂着半含辛酸的眸子声泪俱下,曾经一直不懂生无可恋是得要有多绝望才会萌发的念头……现下全明白了!

南予抓起桌上的牛肉啃在嘴里,优雅抹了嘴角的油笑道,“如果毒杀皇室呢?”

“噗——”映荷一口老血喷了个天女散花!

“你还想给我们下毒?!”慕世灵咬唇瞪她。

南予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想。”顿了顿,“公主,你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可以解。”

“你、你你说什么?!”瞧给这姑娘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南予合起折扇撇开她的手指,笑得眉眼弯弯,“出门左拐一公里有个药铺,右拐一公里有条湖,要么解毒,要么跳湖,如果快马加鞭,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君玦一手在背站在阁楼,嘴角噙着妖娆的笑意,眸中是满满的兴趣。紫衣男子看着那白衣翩翩的少年,轻笑出了声。

慕世灵一个激灵,慌忙调头要往门外跑,慕世铭不动声色地抓住了慕世灵的手,迅速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接着打开折扇后退了几步。

南予笑意渐敛,眯了眯水眸,看了眼不露锋芒的慕世铭,刚刚收眼,只见慕世灵得意一笑,身后气韵便拔地而起……!

25.心性极韧

重明鸟鸣啸声分明比上一次来得醇厚,而气墙也明显比上次磅礴,想不到短短几日慕世灵便能稳住兽形。

在重明鸟飞出的一瞬间南予也早已闪身离开了气韵囊括范围,前世学的姑且都用不上了,气韵一出自己连近身攻击的机会都没有,然而此时最大的优势便是——速度!

南予双眸一眯,袖中匕首顺着里衣滑出,反手接住,如果有一个机会,只要有这一个机会……!

慕世灵双臂微张,气韵在手心流转,身后重明鸟原地振翅扫尾,“南予,你果真入不了阶……”顿了顿,转而得意地笑,“你这妓子,还有什么资格在本公主面前张狂?”

一干看客未免殃及池鱼拉开了木桌,本着不明真相添了二两小酒磕着瓜子儿要看好戏!

南予微微勾唇,一转三个调,“是吗?”将匕首反过背咬在嘴里,十指轻动,银铃全数打出,恍若白发成魔,清脆的铃声撞击气墙,声音竟比重明鸟的尖啸更加浑厚……!

慕世灵眉心一跳,看她周身微微翻飞的衣角,讶然擡眸,“你、你有内力?”

君玦与紫衣男子觑了一眼,的确是有一股力附着在银线上,但是这力绝不是内力,更不是修炼气韵的力。慕世铭也皱起了眉头,这女子周身为何会有气流?南宫晔抿唇不言,好生奇怪的力。

就是这一岔神,南予笑意更深,机会来了……!

仿佛就是分身一般,众看客再睁眼时,那气墙之内除了慕世灵竟还有一个人?!

“怎么可能?!”慕世铭折扇一合,皱眉紧盯着南予,她此刻的匕首,正抵着慕世灵的喉咙……!

偌大的气墙罩住两人,南予抿紧煞白的唇,匕首顶着慕世灵的脖子,后者齿颤,“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进得了气墙?”

气韵之所以能凝聚兽形,无非就是气墙浑厚,就算是有气韵的人也恐被气墙震碎五脏六腑,她毫无气韵……怎么可能进得来?!

南宫晔不禁咂舌,这女子,好强的心性……!可惜了,并非气韵修为者。

南予嘴角溢出鲜红的血,笑得妖艳,“怎么,还不收手?”将口中的血咽了回去,才又笑睇道,“想知道是你用气韵碾碎我快,还是我一刀划下去快?”

话音一落手中的匕首又向里嵌了几分,鲜血从白皙的颈部渗了出来。

慕世灵眼圈一红,看来是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