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齐1(1 / 2)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章我有些猥|琐了,关于宇凉和二哥的对话。此章以后关于具体年代的史实,我都很无节操的py了资治通鉴。一是暑假里忙着完结,赶不过来了,对于灭齐之战,女主又无法亲身经历;二是也是想通过冷冰冰的时间陈列,来体现北齐灭亡之快,后面更为了体现北周政权崩溃之快。但py史书,还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我在这里深深检讨,向司马光老先生谢罪。

早晨的阳光斜斜射入屋子,透过薄薄的帐帘,洒在我脸上。

四周已亮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身上倦怠不愿起身,但想此时应该已日上三竿,再赖床不起,怕是要被独孤伽陵骂了。

胡乱穿好里衣,我才惊奇的发现独孤伽陵依旧躺在身侧,还没醒来。

他一向起得早,今番竟比我还晚,这真是破天荒地。

独孤伽陵身子平躺着,依旧在熟睡,表情很轻松,还带着一丝惬意,呼吸轻柔而均匀,像细风拂过耳畔。模糊的晨光照在他白皙的脸颊上,宛如一块白玉泛出莹润的光泽,美好而真实。

我也不着急,索性支着脸打量他的睡颜,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他似乎没有感觉到我在看他,依旧睡得很实。细细端详了片刻,我忍不住把耳朵凑过去,贴到他鼻下,听听他的呼吸。

呼吸轻柔而温软,还带着韵律,拂在我脸上,酥|酥|痒|痒的,我脑袋一迷糊,结果手没撑住,头竟直接砸在他的脸上。

独孤伽陵意外地“嗯”了一声,显然是被我砸醒了。

我忙撑起身子,目光一落,就映在那双碧眸里。

他已睁开眼睛,正嘲弄般地瞅着我。

此时面对他的脸,我突然想起昨夜里的一幕幕,黑暗里温柔的亲吻,低沉的呢喃……一瞬间只觉血流一下子冲上脑子,脸又烧了起来,赶紧把脸埋进枕头里。

他伸出手拍拍我的背,笑道:“真想不到你也会害羞。起来吧,你还能一辈子这样躲着我?”

闻言,我又翻过身来,双眼直勾勾地瞅着帐顶,不去看他,僵着脸,木然道:“二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他轻松开口。

我挣扎良久,这话有些难以启齿,但不问吧,我还有点不放心。斟酌片刻,我咬咬牙,终于厚脸皮开口:

“二哥,你和我成亲前……应该没碰过女人吧,为何昨晚你……嗯……很娴熟的感觉?”

而后我如临大敌般,用力捂住脸,只等着他回答,脸热得很,快要烧掉皮一般。

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答道:“杨素教的。”

“什么?”我被他平平的一句话炸起,倒抽了一口冷气,立刻直起身子,难以置信地盯住他,”你和他竟然……?”

果然,常在一起混的两个男人没什么好事。耽美小说里描绘的不良画面开始浮上我的脑海……

他神色依旧很平静,一本正经地看了我半天,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笨!骗你也信。”

我恼羞成怒,一拳挥过去,竟轻松被他握住,他笑着把我揽入怀里,道:“你脑子里都想什么乌七八糟的?真是笨,这种事男人还用学?”

果然不该好奇去问,结果还被他嘲笑一通,原来独孤伽陵看似纯良无害,其实也不是什么厚道人。

我正腹诽着,他突然严肃起来:“昨天,你怎么会跑到宇文直军中?”

我很庆幸他很快转移话题:“昨晚忙着出宫回家,结果恰巧宇文直发动宫变,攻打肃章门,我运气不好,就被他逮住了。”

“果然没有让我省心的时候。”他轻叹了一句,有些无奈。

“以后定然不会再犯。”我保证道。

他满意地笑了笑。

“那你为何会突然出现,搅乱他的后军?”我又问。

“对于宇文直的谋反意图,陛下多少有所察觉。他前去云阳宫时,名义上让我随行,实则让我和杨素等人埋伏在长安城外二十里处,待有风吹草动,立即回城援救。”

宇文邕果然思谋周远,我对此也未太过惊讶。

不过,独孤伽陵多次和杨素一起执行任务,还真是一对好基友好同事。

胡乱想了片刻,独孤伽陵轻轻推我一下,似要起身,我猛然想起什么,又沉沉开口:

“二哥,萧镜云到底是谁?”

对于云絮的这个身份,我一直含糊不清,既然她说了宇文氏不是她最大的仇家,那她的仇人到底是谁?我只觉得不弄清这个问题,心里总是不安,毕竟我曾被她利用,胁迫过宇文宪去帮她做事。

我能明显感到独孤伽陵的手一颤,沉默半晌,他突然问道:“你不记得萧镜云?”

“我的脑子五年前就摔坏了,连你都忘了,哪里知道她这号人?”

“那你为何突然问起她?”独孤伽陵话里似乎透着隐隐不安。

“这……我就是突然听人提起。”我下意识搪塞道。

哪知独孤伽陵突然撑起身,擡起我的脸,冷冷打量着:“宇凉,你连二哥都要隐瞒么?”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我犹豫片刻,还是跟他坦白:“其实云絮就是萧镜云……”

独孤伽陵闻言,脸色一沉,倒抽了一口冷气。

看着他这副表情,我心里更是一寒,急问道:“她是梁国宗室么?她到底是谁?”

他神色缓了缓,而后坐起身来,静静道:“萧镜云,是梁朝的一位郡主,少时即有美名。与另一位宗室溧阳公主都是名动南北的美人。侯景叛攻梁国时,溧阳公主被侯景夺去为妻,萧镜云则躲到江陵避祸,逃过了一劫。后来,西魏攻破江陵,灭了南梁。传言她不幸死于乱军之中……哪知她如今尚在人世,还成了皇帝的女人……”

“除了宇文氏,她还与谁结仇?她的父亲是谁?”我追问道。刚才他的话,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侯景早已死了,这点历史我还知道,但她另外的仇家究竟是谁?

独孤伽陵只是淡淡一笑:“这你不用知道,她的往事与我们无关,不会累及亲人。有时知道太多,反而成了心里的负累。还有,你以后最好少和云贵人接触……”

我心里猛然一震:他竟提醒我远离云絮,这是为何?

我还欲再问,他却已起身下床,搪塞道:“宇文直起兵叛乱,想必陛下已经得知消息,不日就会回来,我得去宫里收整一下禁卫和降卒,可能又要忙了。”

“去吧。”我有些失望,只得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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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直那夜攻城不利,就率百余骑逃往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