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1(2 / 2)

难道真像他所说那样,不能只相信眼睛所见?那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打量着他们有些出神,母亲和大嫂已悄悄把我拉至一边。

我揉了揉头,疑惑地看着她们,什么事非得背着人说啊?

“他待你可好?”母亲问道,似乎有些不放心。

我低头沉默了片刻,旋即道:“很好!”

虽然我们俩这夫妻有名无实,但宇文倾待我依旧很好,这自然是挑不出毛病。而且现在这种状态,正是我想要的。

“那……你们夫妻之事可谐?”母亲犹豫了一下,又问道。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她怎么这么八卦?

没办法,我只能厚着脸皮点点头。

“那就好……”母亲微笑着,“早点给我生个小外孙。当了母亲,你也就不这么闹腾了。”

“……”我无言以对,僵着脸逃也似的回到了屋里。

一家人一起吃了午膳,又呆了半晌,我们就准备返回。临行前,我对着普六茹坚说道:“以后义兄常来宇文家宅坐坐吧。”

不料,此言一出,他和宇文倾脸色都微微一变。普六茹坚搪塞道:“好……”

看着他俩诡异的表情,我大为不解,直到上了马车,我才反应过来:“宇文倾是宇文护的亲信。普六茹坚与宇文护分属两派,他自然不能和宇文倾走动过密。”

我有些无奈地拍了拍自己脑袋,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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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倾任皇宫右军领军仪同,是禁卫中的中级将官,与另一位仪同将军窦章一起,担任担任皇宫护卫工作,隶属于小司马尉迟刚。他和窦章轮值担任守卫。有时值白班,有时则夜宿禁中。地位虽不显赫,但责任重大。

我和宇文倾真如约定一般,一月内有八天同宿一房。虽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我们既不同枕也不同寝,彼此秋毫无犯。开始我还感到特别别扭,但宇文倾实在是规矩的很,就连睡觉时,也板板正正的,很少翻身。我这才渐渐适应了这样的习惯。

其他夜晚,他要不就在皇宫值宿,要不就睡在书房,家中无人得知我们俩之间的微妙关系。

宇文倾即使白日不值班时,也很少在家,我也不清楚他在外面做些什么。只是我这一天天守在宅中,实在无聊得紧,现在想想《红楼梦》中那些小姐夫人一天到晚窝在贾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就纳闷,那样的生活,他们怎么熬下来。

平日闲来无聊,我又开始研究起老爹苏绰的经济思想和记账理论。苏绰提出的六条诏书中,涉及经济问题的主要有“尽地利”和“均赋役”这两条。

在中国古代,以小农经济为主导的经济形态下,发展经济的重点就在于发展农业。北魏建立后,统治者加快了封建化进程,采用中原地区的农业生产方式,使“重农”成为这一游牧民族的基本政策。北魏分裂后,宇文泰接管了贺拔岳留在关陇地区的武川军团,建立西魏。但武川军团的鲜卑化色彩较浓,并未改变落后的生产方式。宇文泰为了与国力雄厚的东魏相抗衡,不得不任用我爹爹进行改革,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广置屯田,鼓励关中农业生产,富国强兵,以备军国之用。

然而,关中的自然禀赋比不上东魏,若是一味强征,恐怕会民怨鼎沸,政权不稳。但若少敛,则军用不足。为此,我爹爹不得不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均赋役”。在无法避免重赋役时,只能用平均主义来缓和阶级矛盾了。豪强权贵和贫弱百姓一样要纳税,既有利于平息民怨,又增加了国家财政收入,不失为一条良策。

如此看来,我爹爹苏绰的经济思想虽没有特别高的原创性,但其贵在对症下药,具体分析当时西魏的农业生产和社会状况后,制定方针政策,为西魏政权的巩固奠定基础。

想起我在大学里学的西方经济学,有的理论和模型虽然很高端,但在本朝却派不上用场,还不如会点农业生产知识来得实在。

至于老爹的计账理论,虽然较前朝有所改进,但还是采取古人的单式记账法,即只用“入”和“出”来记载钱财、粮食、布帛等财货的单向流入和流出,而没有记录相应的来源和去向。这就容易给一些不法之徒钻空子。我想自己若努力钻研一番的话,应该也可以把会计课上的复式记账法和丁字记账法套进去,根据“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的思想予以调节。

虽然我这女流之辈在本朝当个度支之类的官听起来过于虚渺,但掌握点技能毕竟是好的,技多不压身嘛。身无长物的人很容易走上炮灰的道路。何况这项技术比较稀缺,谁知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也许是太无聊空虚了,我想着法子给自己找点事做,除了研究这些经济领域的问题,我又把眼光转向了实战——生活技能。

用惯了电饭锅、电磁炉、微波炉的我,还不太会用古代的锅釜烧饭。万一哪天我流落荒野,这就是保命的技能。鉴于穿越小说的作者大多冷血无情,万一我被写成个悲剧女配或苦情女主,少不了被虐被折腾的戏份儿,还是多学点儿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