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2 / 2)

可是,这不是普通的话本小说…这是春图啊……

春华整个人都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还好她跟在藤月身边,心理素质过硬。片刻后便消化了这个事实,麻木道:“好。”

她家小姐,果然文武双全,什么都不屈居人后。

春华默默地想。

没过多久,屋外便传来了动静。到底是王女,又是新婚之夜,不能太过没规没矩,藤月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半块没吃完的糕点放到一边,端坐在床上。

春华去开门,看见苏望轩和秋实扶着裴映洲。苏望轩气喘吁吁道:“行知这个人,没丁点酒量大家都是知道的,也不准备给他灌酒,谁知才到外面,便已醉了。我问他可是饮了酒,这小子倒好,给我比了一根手指——”

“什么酒,那是我与阿满的交杯。”

藤月几乎能想象出裴映洲说这话的样子,他的面色定是如常的,只是耳根通红,看不出来与平时有什么区别。然后庄重地说:“什么酒,那是我与阿满的交杯。”

想到这,她快要笑出声,扶过有些迷糊一般的郎君,听苏望轩继续喋喋不休:“我听说他喝了酒,还得了,连忙让人给他灌了碗醒酒汤,擦了药。”

他擦擦脸上的汗,心想自己真是劳碌命,道:“应该没多久,人就能缓回来了。至于前面,我与藤鹰他们顶着呢。”

“多谢表兄。”藤月道,“春华,送表兄回去。”

“无妨,我又没醉。”苏望轩摆摆手,又神神秘秘道:“只是行知,你悠着点。”

秋实想要跟着藤月将裴映洲送回帐中,被春华一把拉住。

这妮子,真没眼力见,还好有自己,春华想。

藤月看了看四周,自己力气大也是一件好事,只是如今这屋中,确实只剩下她与裴映洲二人了。

不是没有独处过,只是今夜……

难免带了些奇怪的情绪。

她转身去看躺在床上似乎不省人事的裴映洲。

这人喝醉的时候,变得更加安静,不会撒酒疯,更不会胡言乱语。裴映洲靠在床头,双眼似乎紧闭,像是在假寐。藤月倒了一杯茶水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对方道:“裴映洲。”

没有反应。

藤月伸手在裴映洲面前晃了晃,见对方仍然安静的闭着眼,不由得凑近。

她在裴映洲跟前,真醉装醉已不知几回了。难得看到裴映洲如此模样,也生了些玩心。郎君闭着眼睛,她看不见那双桃花眼,却能看见对方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羽。

成婚了,算不得逾矩吧?

姑娘想着,手也不由得触碰到对方的鼻梁,然后向上,直到睫羽。

“喜欢?”

突然的声音让她一惊,藤月飞快地收回手,做贼心虚似的。

然后他看见裴映洲的目光锁住自己,似乎又低声问了句:“喜欢?”

“喜欢。”姑娘索性也不闪避,大大方方道。

她喜欢,喜欢鼻梁,喜欢睫羽喜欢眼前的整个人。

下一秒,对方伸手,将她拉住。藤月没有防备,一时不察竟跟着对方一起倒在床榻上,她趴在映洲的胸前,竟像是她将郎君扑倒似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姑娘在心中默念了几句,然后便看见裴映洲面带疑惑,像是要去拿刚刚不知何时掉在床边的那本册子。

糟了!

《春月秘闻》自己看是一回事,让裴映洲看见便是另一回事了!藤月难得有些慌乱,伸手便要将那册子夺过,但裴映洲一只手抓住她的,自己没有对方臂展长。

换言之,她够不着。

藤月有些着急,不过裴映洲与她胶着着,也不好将那册子翻开,姑娘索性心一横,也顾不得羞耻不羞耻,道:“裴映洲,你的手捏疼我了。”

笑话,被人裴映洲发现她看这个,那才是丢人。

她都熟读于心了,需要带着温习吗?

果然,手被猝然松开,裴映洲没有再管那孤零零的册子,去看姑娘的手腕。藤月松了一口气,飞快起身,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册子夺走,想要逃开。

“阿满,不用藏了。我知道是什么。”郎君躺在榻上,神色淡然,话语却让藤月几乎怔愣,一时分不清裴映洲脸上的红是屋内映的红,还是郎君脸红。

手中攥着的册子更是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

我酝酿一下(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