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BE】(1 / 2)

番外六【BE】

原剧情死遁重逢开始if

“布局?玩弄?就是真的又如何,我救了你,给了你这么多,还不能作为补偿吗?”

银发修士蹙眉,眼神尽是不满。

“你高高在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对你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玩伴,是么。”

黑衣青年面色苍白,野兽般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人,压抑着恐怖的怒火。

好似被他的话气疯了。

丧尽了理智。

何清溟仍是不解,也不想再吵了,转身消去身形,回到常待的寝殿,盖上被子大生闷气。

他不明白对方为何这么在意自己的动机。

你管我怎么想你,事实是你需要我帮忙不是吗?要不是我,你都不可能活到今天!

勾引你玩弄你,等系统任务完成了,把你始乱终弃又如何,等我飞升了总会给足你好处。

他脑子混乱地想了一大堆。争吵的起因是“死亡”重逢后,对方认出了他的身份,质问他为何那么做。

他一生气就反驳了那段话。

可是现在一想,自己说的好像太过了。

何清溟睡在床上,银眸动摇,而想了很久之后,他分.神嗜睡,意识朦胧了起来。

“嗯……”

他睡的太沉,几乎睡死了过去,可不知为何,总感觉不太安稳。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见寝殿依旧昏暗,跟他睡着前没有两样。

“为何……”

何清清刚起身,莫名感觉酸软无力,腰尤其之酸,浑身上下疲累无比,骨子里都是酥麻的。

他一头雾水,不明白一觉醒来怎会这么累,但他没发现身体哪里异常。

“难道是我分.身不稳?”

何清溟不懂,勉强地站了起来,如常地用术法给自己穿衣梳理。

他做这些事从来不看镜子,因此不会发现他视线难及的地方遍布痕迹。

他走了几步,发觉身体也不太好用,走路居然踉跄了一下。

“睡一觉而已,怎么会这么累?”

他没有多想,心中被愧疚覆满,他觉得自己说太过了,得跟对方道歉才行。

“上次那段话你忘记吧,我不是存心要玩弄你。”

何清溟好不容易抓住从修炼出来的景泽天,攥紧对方的衣袖,他心高气傲,从未跟谁道歉,这番话下来,他瞳孔都在紧张地颤抖。

景泽天背对着他,沉默了片刻才转过头,露出血红的眸子,锋利的视线直要把他钉在原地,语气冷淡道:“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何清溟一愣,眼看着对方走远,也低下了头,心中感到亏欠。

“我干嘛非要那么跟他说,他有他的骄傲,而我……”

——贬低了对方。

过后几天,景泽天好像都在闭关修炼。

他想道歉,想弥补,却也找不到机会,修炼之余,自己在寝殿内反复思考。

要是因为这个矛盾,失去了对方,被对方讨厌怎么办?

何清溟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感觉陷入了挣脱不开的噩梦,早醒来人都傻了,浑身再次酸痛无力。

“怎么回事?我本要睡觉修复自己,怎么更累了。”

他迷糊地起身,丝缕银发垂落,掩住了后颈的痕迹。

他还是没发现什么,早上醒来遇见景泽天,瞳孔微颤,又走过去说:“你能不能别生气了,或者你想我做什么?”

黑衣青年沉静地回眸,居然笑了,“没事,我没有怪你,一切只是因为我实力不够,我若是强大,强大到整座道宗都无法反抗我,你就不会对我那么说了。”

何清溟一愣,虽然很高兴对方好像不生气了,但听着话总感觉哪里不对。

“所以你才在拼命修炼吗?”

“是。”

“嗯……那你好好修炼。”

何清溟走前一步,忽然抓过对方的手,感知着道:“有什么问题要告诉我,知道吗?”

景泽天垂眸,没有立刻回话。

何清溟担心对方是再也不想要自己的帮助了,心中一急,走近贴吻,传去仙灵力。

景泽天一动不动,任他行事,红眸深沉。

“嗯、你压制恶体需要的,别跟我客气。”

何清溟后退一步,面色微红道。

仙宗首座的他不知如何对别人好,只知道给资源,心急之下,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

天真烂漫,不把自身当回事。

这个动作没有丝毫情.欲的念想,更不会知道,这只会让对面那条龙更痛苦更疯狂。

景泽天忽地伸手,抚过对方浅色的唇,“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他语气平淡,然而正常人一听,只会是浑身发毛。

可何清溟眨了眨眼,天真道:“是吗?但你也不用这么宽待我吧,我怕我习惯了,又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嗯。”

景泽天似乎不在意。

那次之后,何清溟觉得他们和好了,便专心到自己的修炼,仙宗大比将近,他还得跟对方说说。

他看着对方越来越强,始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倒是偶尔会有些不可思议。

“你的眼睛怎么有时候会变黑?”

修炼室内,他坐在榻边,转头问刚刚突破的景泽天。

景泽天转眸,适才的雾似乎只是幻觉。他道:“你或许看错了。”

“不会吧?”

何清溟一脸茫然。

而这个插曲很快过去。

仙宗大比将至,他有他的身份,不可能一直跟对方在一起,故不得不提了暂时离别。

虽然不舍,但有机会一定再见的。

龙宫的后殿中,他向景泽天老实表达了意思,景泽天好似完全理解他。

何清溟心中欣慰,想到对方的不举,觉得好歹治好再走,便提议了喝酒。

景泽天没有拒绝他,只是看他的眼神有些深沉,或许是不想他离开吧。

何清溟心中估摸着自己跟对方多少算是好友关系了,景泽天会不想他离开再正常不过。

于是,晚上他小喝几杯,便偷偷在酒里下了药,再递给了吃着花的景泽天。

“别吃那个花了,喝喝看?你没喝过吧。”

月下白玉美人,漂亮的银眸里盈满光辉。

景泽天手里的花被抢了,换上了酌好的酒。

“喝吧。”

那人催促,像是迫不及待,也可能是喝醉了,意识恍惚,抓着他几乎要倒在他怀里。

他垂眸注视,片刻后才喝了。

次日。何清溟醒来,差点下不来床,感觉疲累简直由里而外,双腿都站不稳了。

他晃晃地扶着榻边,银发披散,浑然不知自己此时浑身的情.色,眸子带着流光,眼角嫣红,隐隐含着泪,走几步便喘.气不止,还好身边的人把他扶了起来。

“没事吧。”

何清溟擡头,见对方一脸平淡,丝毫没有不对劲,便觉得,自己有什么可不对劲的?

“没事,”他思考着道:“好几次了,睡醒浑身疲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吗。”

景泽天很自然地把人打横抱起,放回床上,语气如常,“你累了,睡了一会吧。”

何清溟迷迷糊糊,只觉得他是累了,前所未有的累,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对方的眼神太温柔,差点让他沉沦进去。

“嗯……再睡一会。”

“可是、我得回道宗了。”

他意识模糊,彻底睡着了。

景泽天低头,阴影覆盖下,几乎看不出面色,而那双眸泛着幽光,如若深夜里猛兽的眸子。

执念滋生疯狂,他太爱这个人,不想这个人离开,而他也没想到,对方临走前,居然对他下了药。

“又是玩我吧。你实在是爱玩。”

他语气里不知有没有怒意,但是明显透着一种欲.望还未满足的烦躁。

“没事,我都原谅你,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想留下这个人,筑成龙巢,这样这个人就永远无法离开自己。

景泽天眸子晦暗,俯身贴耳,“回答我,你是谁。”

睡着的人意识沉沦,似乎没听见他的问题。

“你在道宗身份很高,跟道宗首座有着一定关系,是吗。”

景泽天的语气逐渐危险,视线落在对方雪白的喉颈,游移不定,像打量猎物的凶兽。

听到“道宗首座”的称呼,那人银睫微抖,蹙了蹙眉,呢喃道。

“什么……道宗首座?”

“他是你的谁。”

景泽天抱着人,舔舐般亲吻。

那人似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有些不自觉的抗拒。

而景泽天继续道:“你喜欢他吗。”

他语气里尽是压不住的妒火。

好像只是说出“道宗首座”这四个字他就要丧失理智。

而那人仿佛在沉思,片刻才迷糊地说出来了。

“你在问什么啊?我就是道宗首座。”

身份暴露的一瞬,他身前的龙顿住了,瞳孔颤抖不已,随即唇线上扬,好像抓住了他爱人的命门。

“嗯,我知道了。”

景泽天垂眸,眼神逐渐病态。

那个人完全不知道的时间里,他逐渐走向崩坏与疯狂,而他也甘于此,早就不可自拔,沉沦在爱欲之下,为那个人神魂颠倒。

——他要把他高高在上的爱人拉下来,与他共沉沦,同陷入欢愉之中。

那之后,他们分别了。

仙宗大比正常展开,高层博弈,长老殿权力更叠。

何清溟在道宗修炼,多余时间看着他心中好友的成长。

他对景泽天有一种无自觉的执着。因为他本能地知道,那个人就是他等了很久的人,那个人一定能理解他、满足他,给他最想要的那个东西。

而不知为何,或许是那次酒后身体发生了什么问题,带到了本体,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最终决战,他们还是站在了对面。

他第一次与人如此痛快地厮杀,上头到疯狂,失控地破坏了秘境空间,跟对方交战一起,开心地看着自己流血。

“好喜欢你。”

他垂眸,抱着被他亲手重伤的男人,天真而疯狂地低语:“你是为我而存在的,你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我,你是我的东西。”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还吻了对方,把他本源的灵力毫无保留地送给对方,要让对方尽快治愈,然后再站起来,再让他兴奋起来。

对方也确实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几乎伤到了他的本体。

可是还有些距离,他为此感到惋惜。

然而对方虽败,遍体鳞伤,却在他耳边说着:“想我满足你,好,我会做到。”

他愣神,眼里露出悦色。

但那男人接着又道:“迟早有天你会败在我手里,成为我的龙巢,日夜承欢。”

他顿住了,竟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而秘境破碎,胜负决出。

他们于是相隔甚远,一方茫然地偏着头,一方输了,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人,仿佛对什么东西势在必得,死都要咬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