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临轻呼一声,身体扑过去,鼻尖撞在顾清朗的唇边……
刚刚因为着急密起来几颗汗珠,都被男人吻走,许知临更热起来。
顾清朗又翻|身过来,把他按|在副驾驶。
狭小|逼仄的车内空间,被暖气环绕住周身的全是他们亲|昵的气息。
顾清朗周身的薄荷冷香,难得让人在浅酌、微醺的眩晕状态下,保持住一丝清醒。
许知临被动却又顺从的和他接|吻,直到六七秒后,才轻轻踹那狐貍的小腿:“要误机了。”
男人闷闷地嗓音从耳尖传来:“舍不得你走。”
许知临被他逗笑:“就走两天。”
兔子双手推着他肩:“今天就除夕了,明天初一,你初二早上不就来了吗?”
“那也不行。”男人说:“两天也是要我的命。”
顾清朗很少黏糊成这样,小狗似得,顺着他的发丝一路往下嗅。
许知临觉得|痒,便把脖颈缩起来,又听那男人挤在耳边和自己说了句别的。
兔子面浅,只听见那个“操”字,就被人一下子惹来羞得起了恼意。
他擡手拍了一下顾清朗的脑门,明确的感受到男人的身体变化,以及那句直白又粗鲁,说是、说是想要“弄来弄去”、又“这样那样”的话。
许知临撇开脸,结结巴巴地与他辩驳:“昨晚,昨晚不是才让你,那个过了……”
而且也是明知要分开两天,还多纵容了他好几次。
导致自己今天早上起床,腰还疼呢。
刚刚坐车,后背也得垫上俩抱枕才行。
他怎么、怎么还不满意?
兔子视线闪避,想这狐貍真难伺候。
就算年轻人对那方面的需求比较大,但、但那也得节制才行吧。
再说他们俩已经够频繁的了。
狐貍倒在兔子身上耍赖:“昨天的事,那是昨天的。”
他仔细计较起来:“但今天,明天,我都见不到你”
那这两天的事儿,他们又怎么算?
许知临哑口无言:“……”
兔子只恨自己,昨天那个的时候,没有清楚明白的告诉那男人,夜里多出来的那两次就是拿来补给他的。
这时吃了哑巴亏,自己又着急走,没办法只好哄着:“那,那等你初二来,我再让你多那个两次。”
“就两次?”
兔子咬牙:“四次。”
“我的实力就只值四次?”
“……六次总行了吧。”换算下来一天三次,这要还不行,许知临得动手抽人了。
男人闹他,但有分寸,尤其春运期间,各地交通枢纽乘客爆满,车程紧张。
他对这份承诺还算满意,眉头微挑、轻轻点头。
只是按住人家肩膀的手指刚刚收力,没等兔子起来,顾清朗便又把人按下去再次确认:“在你卧室的那张小床上?”
许知临:“……”
他一眼看穿狗男人的恶趣味。
知道顾清朗还对上次来他家,什么都没做得成,就被惨遭“分手”的那件事情。
一直耿耿于怀。
何况那张小床,对于他们之间意义,也不仅仅只是一张用来落脚休息的普通床铺。
那是许知临从小住到大,也承载了许多希望、梦想和回忆的重要中转站。
如果顾清朗能名正言顺的住过去,睡在那处,再做些什么证明身份的事……
那于他而言,将会比天还大的心理满足感。
那是许知临的床,只有他能睡,也只有他睡过。
而且他不仅能睡床,还能睡床|的|主人。
这种坏坏又羞羞的事,单是用脑子随便想想,就足够让人觉得爽快。
他们能被父母认可,也会互相在对方的生命里,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顾清朗执着的想要完成这些,在外人眼中微不足道的事。
且他想要的,也绝不止于此。
男人目地性极强盯着许知临,等他回答。
兔子虽然无奈,但又隐隐羞赧道:“嗯,在我的床上。”
他小声承诺:“还有我的书桌、浴室、阳台、客厅的沙发……”
话没说完,又要努力去想。
自己那个70平米的小家,究竟还有哪些地方能够让顾清朗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还有、还有厨房……”
厨房?男人挑眉,似乎很感兴趣。
他贴过来问:“厨房?在厨房怎么做?”
兔子两只耳朵像要爆炸了那样:“就、就我在前边做饭,然后你、你就在后边……”
这是许知临能说出来的所有极限了。
再逼他,也达不到其他更好的效果。
顾清朗总算满意,他笑一声,又伸手,车门“啪嗒”一下被人拉开。
室外的冷风灌进来,吹得许知临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半分过来。
男人拍拍他的脑袋,终于肯放他走:“到家要给我报平安。”
兔子手忙脚乱地想逃,又被人追出来往后扯回半步。
许知临背脊紧贴在车门上,然后听见一句:“还有小兔子的窝,记得要洗香一点。”
“我最喜欢柑橘和白茶。”
“混着我老婆身上不知从哪里来但又总是甜甜的香味。”
“特别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