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蛮面沉如水,这个堂姑姑真是愚蠢至极,她冷哼一声:
“倒是忘了你这位大本事的姑姑!着实令本宫大开眼界,莫非还当自己是大穆皇妃不成,敢妄议本宫!”
“本宫告诉你,大穆已亡!你不过乃归宗孤女罢了,大王将你解除幽禁,乃是看在本宫的情分上,你敢对本宫不敬,好的很!”
“沈易,一并拿下,拖出去!”
就在此时,赵云瑶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故作可怜之态,涕泪交加,泣不成声:“王后恕罪!”
他暗骂姑姑赵凝悠真是蠢不可及,她怎么会出生如此家里,姑姑赵凝悠此话已将她牵扯其中,若再不求饶,必遭重惩。
“姑姑一时情急,言语有失,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小妹自幼父母双亡,祖父年事已高,念及日后孤身一人,无所依靠,故而心生进宫侍奉大王之念,只为求得一份安稳!”
“小妹也绝无姑姑所言欲夺殿下后位之罪,也断不敢有此念想,祖父年迈也是存了此意,绝非想干预后宫,还望殿下明察!”
说着赵云瑶痛哭流涕地不停地磕头,抢地的声音不断响起。
她知仅靠求饶赵云蛮不一定会放过她,便边磕头,边对众人哀求道:“诸位同族,看在同族份上,还请帮云瑶一家向殿下求求情,求求大家了!”
赵云瑶柔媚之姿态,一番声泪俱下,无疑让很多族人动容,就连原本觉得该整治族内的族人也有了同情。
很多族人觉得赵云蛮此举对待族人太过狠厉了。
赵云蛮却是沉默的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出戏,别人不知道,她却是很清楚这位堂妹的把戏,惯用伎俩罢了。
三房赵无缺叹了一口气道:
“殿下,诚如云瑶侄女所言,云瑶侄女父母皆已离世,凝悠妹子亦是未亡人,二房仅有年老体衰的二叔了…”
“二叔欲为云瑶觅得一安身之所,其情可悯,或许二叔是念及王后乃后宫之主,方有此胆大妄言之举,二叔岂敢插手后宫纳妃之事…”
“凝悠妹子因救父心切,一时不慎冒犯殿下,确实应当受罚,然还望殿下念其无心之过,从轻发落吧。”
四房赵无咎与赵无忌关系甚好,挣扎片刻叹道:“殿下,毕竟同宗同族,二叔这一脉人丁稀少,还请殿下施以小惩,以作教训。”
一时间众族人纷纷求情:“是啊,求殿下开恩,施以小惩以示教训。”
赵云瑶跪伏在地哽咽不已,心中却安定不少,趁机再道:“求殿下饶过小妹一家,小妹绝不会再提及入宫之事,请殿下开恩!”
坐在一旁的钱氏面无表情,赵无忌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最终没有说话。
赵云蛮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冷笑不已:“都说完了吗?说完便轮到本宫了!”
而后站起身环视族人,那破人心魂的目光让众族人纷纷低头,众人也感觉到赵云蛮怒火反而更甚。
赵云厉声道:
“愚不可及!原本以为尔等是本宫的娘家人,日后或能助本宫,助太子,现在看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若诸位皆如此目光短浅,还是与本宫这赵氏主脉划清界限吧,日后也莫要以本宫族人自居,否则日后必祸及本宫与太子!”
此话一出,众族人大骇,不可思议的看着赵云蛮。
“殿下这是为何?!”
“殿下,何至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