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发烫的吐息落在他耳后，人靠了过来。
“可我不讨厌你。”
季舒凉缩着脖子：“你不是说男人和你做这种行为会让你觉得恶心吗？”
闻野挑眉，把无处可逃的猎物压进怀里，“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心里想过，但只要他不说，就可以随时反悔。
季舒凉急了：“可是你又不喜欢我，我不接受帮助直男的这种行为。”
闻野抓住他的手。
“现在喜欢。”
这句话咬字很轻，季舒凉还没听清就被他的动作弄得分不出心神来。
“不想去浴室，那就在这里。”青年贴着他耳边说。
一个小时后。
季舒凉站在洗手池前低头洗手。
闻野人高马大地倚靠着门框，满脸意犹未尽。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垂着脑袋的小学弟看着很乖，睫毛很长，闭眼发颤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落下一个轻吻。
但又怕惊动了他，让他越发退缩。
季舒凉看起来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则已经和系统聊得一片火热。
“统统，资料不可信。”
系统早已见怪不怪，“人都是善变的动物，而且经常打脸自己。”
“正常啦。”
季舒凉忧愁：“唉，他一拽住我，我就跑不了，难道我注定都是被压的吗？”
系统：“你也可以压着他，他好像没说不可以。”
季舒凉叹口气：“我说的不是那个压，你不懂。”
系统嘻嘻笑道：“只要能让黑化值降低就好啦，你被他吃和他被你吃，有什么区别？”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降低黑化值，这才是最应该需要关注的目的。
季舒凉盯着发红的手指发呆。
闻野走过来捧着他的指尖亲了亲。
“累了？”
季舒凉摇摇头。
轻声道：“学长，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闻野抱住他，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只是在互帮互助。”
季舒凉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眼看他，表情傻愣愣的：“学长你说什么？”
闻野嘴唇顺着指尖往上，贴在他泛凉的手背处。
漆黑的眸里全是季舒凉的倒影。
“我说，我喜欢你，小学弟。”
季舒凉感觉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裂了，化成扑朔朔的碎石滚落到崖底，填满了空荡荡的心。
咬唇道：“可是我是男的呀，学长不是说讨厌男人？”
闻野：“这和喜欢你没有冲突。”
季舒凉眨巴眼：“学长不是跟我说过这种事情不能这么随便吗？但我们现在连关系也没有确认。”
当日搬起的石头终于砸到了自己的脚上。
闻野表情不自然一瞬，轻咳了一声，斩钉截铁道：“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
季舒凉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扁着嘴：“可是你今天说的是把我当儿子养着。”
闻野：“……”
现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应该还能撤回吧？
闻野恶狠狠地亲他一口，“你听错了！”
准备睡觉的时候，季舒凉洗完澡爬到床上。
这次闻野没再弄晕他，而是光明正大地钻床帘。
季舒凉窝在他怀里，像只生无可恋的玩偶。
闻野就是一只黏人的大型犬，下巴蹭着他额头，时不时在那张白软的脸蛋上亲亲贴贴。
黏糊得不行。
亲就算了，还动手动脚。
闻野觉得那两层实在阻碍，“晚上睡觉还穿这么多？”
不等季舒凉阻止，就被扒得只剩了个底裤。
闻野满意了：“舒服。”
季舒凉搞不懂，闻野是猫，而他是猫薄荷才对吧？
身边有个大暖炉，开着空调温度刚刚好。
他蜷缩在闻野怀里，熟练地找到舒服的位置，呼吸逐渐平缓。
季舒凉睡得香，闻野却迟迟无法入睡，温软在怀，心猿意马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