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放开季舒凉，自己则站起来，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脚步迅疾走向门外：“我去洗个澡。”
季舒凉坐在沈栖刚离开的椅子上，抱着腿看他仓惶逃离的背影嘿嘿一笑。
沈栖看似强势，还喜欢亲人，但脖子以下的行为他却偏偏克制住了。
季舒凉不知道的是，男人看到他时的确控制不住亲吻的冲动。
小家伙长得白嫩乖巧，下垂眼无辜看着格外好欺负的同时也容易让人心生罪恶感。
沈栖怜惜他，是轻易不舍得触碰的。
小家伙一哭，心里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有了上次的教训，沈栖这次笼好了浴袍出来。
果不其然看到季舒凉在他床上跟一只毛绒绒玩具似的，老神在在地盘着腿，作思考状。
似乎是没意识到浴室里的水声早已停歇，他坐在那里冥思苦想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了个懊恼的表情。
接着三秒一个变幻，又笑得贼兮兮的。
生动鲜活又有趣的小人。
沈栖怔愣了下，这下彻底意识到到偌大的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朝着床走过去。
季舒凉听到脚步声，猛地抬头。
下意识吹了个口哨。
喔噢，帅哥出浴。
虽然帅哥把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但也不妨碍他发挥大脑主观能动性。
小说看多了，什么各种形容腹肌身材等等一系列表示身材好的词语能张口就来。
“人鱼线……”
“腹肌块状分明……”
沈栖刚走进，就听到他念念叨叨的，嘴里说的话和老僧入定状态完全不符。
季舒凉念了一半，意识到不对，开始念道：“啊，色即是空，无欲无念，阿弥陀佛……”
沈栖：“……”
一把揉他脑袋，“脑瓜子在想什么？”
季舒凉挥开他的手，囔囔道：“不许摸我头，会变矮。”
沈栖表情不变：“今晚允许你睡这。”
季舒凉立马变脸，把脑袋拱过去，“那你随意。”
半夜，季舒凉蜷缩着身体，半睡半醒间听到播音小喇叭叮了一声。
他本能地往男人怀里缩去，嘴里喃喃着什么。
沈栖抱着人心猿意马，久久无法入睡，凑近听了一会儿，听清了。
“小气鬼……就这么点……”
沈栖轻刮他鼻尖，低声道：“说谁小气鬼呢？”
——
季舒凉一觉醒来，另一个枕头上的位置是空的。
他在被子底下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伸展完身体意识到隐约的不对劲，然后一把掀开直冲厕所。
十分钟后，晾晒衣服的阳台多了件迎风招展的平角裤。
推门进来的沈栖没见到人，只听到衣帽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