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将近两个小时，季舒凉醒来还是醉了但没完全醉的状态。
比如他还记得朝他走过来的男人是他的攻略目标，比如他还记得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啊”的一声惊呼，立马抬起手捂住双眼。
沈栖：“……”
沈栖走过去，一把捏住他的脸，仔细打量。
季舒凉腮帮子遭受挤压，嘟着唇含糊不清：“泥放手！”
沈栖盯了他半晌，确定是真实的人，舌尖在上颚抵了下，终于意味不明地笑出声。
“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嗯？”
季舒凉眼珠子咕噜噜转，下巴被钳制住了，视线只能和男人平视，哼哼道：“不告诉你。”
他还记得男人没认出他的事，正气着呢。
对，没错。
沈栖大脑陷入狂暴状态，飞速运转，在三秒钟之内迅速接受了游戏角色可以来到现实的认知。
察觉小家伙眼珠子滴溜溜转。
沈栖手疾眼快地拢住浴袍，指节迅速灵活地打结。
“看什么？”
季舒凉略为遗憾地收回目光，嘟囔道：“小气。”
沈栖喉结一滚，“所以那天晚上你从游戏里跑出来了对吗？”
他不会认错，眼前的青年和游戏里的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一个放大版和缩小版的区别。
既然人可以离开游戏，那些监控查不到的轨迹就可以证实了。
小家伙在被他那样之后躲回了游戏里。
沈栖说不清是怎么想的，得知那晚的人是眼前的青年，那颗惶惑不安的心好像一下子落回了实处。
季舒凉大大方方的，甚至称得上理直气壮地承认：“是我，怎么了？”
“要不是我，你要找谁解决去？哼，都怪你。”
季舒凉哔哔叨叨，开始数落他，“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你就是在外面这么照顾自己的嘛？最后还要靠我……”
沈栖听着听着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在对方额头上落了个轻吻。
嗓音滞涩道：“那件事情我会负责的，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季舒凉隔着衣料，小动作不断。
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紧绷得像根弦，才咧着嘴笑道：“好啊，把你补偿给我。”
青年一张脸白里透红，湿润的眸里晃着水光，动人得很。
沈栖顿感喉咙干涸，闭上眼平静躁动。
没法平静。
过了一会儿，季舒凉憋不过气推拒了下，狗爪子似的使劲刨人的肩头，“我，我喘不过气了！”
沈栖浅尝即止，舍不得放开他，于是依旧把人摁在怀里。
力道大得惊人，生怕他跟那天晚上一样嗖地就从自己怀里消失。
尽管如此，但若是小家伙想要离开，再紧的怀抱也是禁锢不住人的。
沈栖拥有了生平的第一次患得患失，无法掌控的恐惧感令他陷入某种焦躁不安中。
“待在我身边，别回到游戏里好吗？”
季舒凉终于见到活人了，不断点头：好呀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