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昼的身体一直在发抖，被血呛到他咳了好一会儿，撕心裂肺得季舒凉也跟着揪紧。
等了不知多久，祁昼终于停了下来，他随意抹掉唇角的血迹，却忘了自己的手上早就没有了干净的地方。
季舒凉见状连忙替他擦了擦。
手落下来，祁昼看到小丧尸白嫩的脸上湿漉漉的。
眼泪汪汪得有点可怜。
“哭什么……”
祁昼没办法擦掉，只能低头一遍一遍的吻掉。
季舒凉冷静地问系统：“还能救吗？”
系统很遗憾地宣布：“他的身体机能都消失了，不过奇怪的是他现在好像还能强撑一段时间。”
“但是也用不了多久了。”
季舒凉：“不然，现在直接回档重来？”
系统：“不可以，你要等最后一个剧情点结束。”
季舒凉蹙眉，最后一个剧情点？
“你忘啦？女主的解毒剂还没投入使用呢。”
“等你……来找我。”与此同时，祁昼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因为虚弱全是气音。
季舒凉没听清，一把抱住男人倒下去的身体，手忙脚乱差点没接住，“你说什么？”
男人已经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身体的温度很快消散。
季舒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固执地在等回应。
检测到他情绪不对，系统没敢打扰他，下线飞快。
过了很久，久到外面丧尸的声音平息，传来其他人的说话声。
余璐一脸焦急地冲进来，等看到坐在地上的青年时，脚步及时刹住。
小丧尸一直垂头盯着怀里的人，神情平和。
“季舒凉？”余璐走过去。
季舒凉闻声抬头，下意识露出抹在余璐看起来有些勉强的微笑，“余璐姐。”
余璐看清了他怀里的人，“这……”
季舒凉抱着人站起来，因为保持一个坐姿太久，脚步踉跄了下。
余璐下意识要去帮他，他摇了摇头，双臂牢牢地抱着祁昼的尸体。
祁昼的血差不多要流光了，体重轻了不少。
余璐嗓音艰涩，“多亏了祁昼，我的解毒剂才能研制到最后一步。”
季舒凉讶异，怎么也没想到反派会帮助女主。
余璐：“他说，这是你希望看到的。”
她不用多做解释，季舒凉也猜得到后续。
季舒凉垂头看着祁昼苍白的脸，小声道：“就知道背着我干好事。”
季舒凉对余璐道：“余璐姐，你们……好好的，我先带他走了。”
余璐立马问：“去哪？”
她知道季舒凉虽然是丧尸，却从来没想要伤害其他人。
但是若是其他异能者知道他的存在，必定不会让这么一个隐患活着。
能保持住神智的丧尸都是不容忽视的危险，他们不会选择与剩余人类和谐共存，并且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成长为他们的敌人之一。
余璐想到了她的药剂，“你要不再等等几天，我已经联系上这个基地的负责人了，解毒剂的第一批正准备投入研发，到时候给你试试。”
她之前就说好了会给他们留两支，没想到意外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季舒凉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余璐姐，我不打算留在基地。”
除了基地，外面全是丧尸，但对季舒凉来说完全没影响。
要是解毒剂对他不起作用，留在基地里反而更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