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滋滋滋想不想拥有一个健康的滋滋……身体？”
“你想不想……滋滋滋暴富？”
季舒凉刚睡着不久，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道声音一直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
还伴随着类似电灯泡接触不良的滋啦声。
大有他不醒，就会一直响下去的架势。
季舒凉被吵得不行，不得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结果一睁眼，对上的是一片灰白色空间。
空间延伸出去的方向无边无际，望不到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形状像卡通粑粑的东西悬浮在空中，背后长着一对看起来圣洁无比的翅膀。
卡通粑粑不仅有鼻子有眼，还长着两条细得像面条的手，此时正拿着把螺丝刀努力地鼓捣着什么东西。
季舒凉愣了下，揉了揉眼睛，疑惑道：“这里怎么飞着坨屎……长得好奇怪。”
谁拉的屎长手长脚还会动？
系统好不容易把年久失修的播音小喇叭修好，一抬头，就听见有人对着它的套壳指指点点。
它挥开季舒凉蠢蠢欲动的手，无语道：“你礼貌吗？”
季舒凉收回手，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以为你是假的。”
系统：“……你该不会以为你是在做梦吧？”
季舒凉不仅猜测了做梦的可能性，他刚刚还准备掐对方一下，看看是不是他产生了幻觉。
他笑了笑，没接话。
和一坨粑粑聊天的画面真的好诡异。
看出他警惕怀疑的态度，系统“嘿”了一声，“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管理万千位面的时空管理局，你所在的世界就是我们局管理的其中一个。”
“像我这样的，你可以叫我系统，工作职责就是协助宿主做任务。”
“检测到你有强烈的求生欲望，要不要考虑来当我的宿主？”
“工资福利很好噢，有五险一金，还有出差补贴节日大礼包等各种福利，只要你想，重新塑造一个健康的身体都可以。”
季舒凉看着它的小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份文件。
他接过去大致看了几眼。
是绑定协议。
上面没有什么霸王条款，而且内容清晰明了。
报酬和系统说的差不多甚至更详细一些。
“你觉得没问题就签了吧，任务要超时了。”
系统不觉得有人会拒绝这种好事，而且它也没有坑自家宿主的习惯。
季舒凉心里其实还有点犹豫。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癌症晚期病得不轻了，眼前的一切是他产生的幻想。
系统啧一声：“先签了吧，反正不签你也要死了，签了也没有损失，最多任务失败要重来。”
它像拐骗一个涉世未深的小朋友，诱惑道：“小伙汁还没谈过恋爱吧，那些世界的优质男人可多了，保证你挑到手软哟。”
季舒凉小脸发烫：“你们福利这么好的吗，竟然还包分配对象。”
先不提找对象的事，其实系统说得也没错，他已经癌症晚期了，只剩最后三个月的时间。
系统的出现给他提供了除了死亡的另外一条路。
可比等待死亡有意思多了。
季舒凉不再犹豫。
系统赶紧把签好的文件收起来，催促道：“走走走，待会儿再跟你说任务要求。”
它话音刚落下，季舒凉眼前闪过白光，意识随着进入黑暗。
——
浓烈的腐臭味毫无遮挡地钻入鼻腔，像发酵了几天几夜的尸体，令人作呕。
季舒凉在恶臭味的包围中悠悠转醒，险些再次昏死过去。
他想捏紧鼻子，身上却传来沉重的压迫感。
视野漆黑昏暗，只有几道缝隙透着微光。
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扒拉几下，不知道推开了什么东西，终于艰难地为自己腾开块空间。
季舒凉撑着身体坐起来，光线变亮，抬手遮了一下眼睛。
尽管胸腔显得憋闷，他仍旧没敢大口呼吸，因为上方的空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说：“你可以不呼吸的。”
季舒凉尽管疑惑，但还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等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不受呼吸的影响。
不仅如此，他甚至感受不到心跳声。
季舒凉愣愣地摸着心脏的位置，胸腔下，没有熟悉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