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文抄相当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继续精进。
虽然不可能把神作改得更加神,但一些肉眼可见的问题,以及后世极大的争议点,还是可以通过修改和完善来规避的。
而这些问题的核心,又在这个世界沙俄的真实底层情况上。
因此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要想把高尔基三部曲写好写完,北川秀都必须来一趟沙俄。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就尽力把自己能想到的,能做到的事情办好吧。
至于结果如何,自有后人评说,不必理会。”
北川秀躺在松软的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重新明亮,思绪从飘飞的意识海里回归到了现实。
做简单的事情没什么意义,困难的事做起来才有价值。
怀古伤今也没用,只有认真投入到写作中,把一个个细节问题给揪出来解决掉,事情才能如自己所料的那般进展。
这是北川秀一路而来的心得,也是他继“少说多做,沉着冷静”之后的又一人生信条。
他相信这次沙俄之旅,一定能把高尔基三部曲残留的问题统统解决掉!
掌控沙俄文坛的沙俄无产阶级作家联合会(简称“拉普”)是沙俄二十世纪20-30年代初期规模最大的文学组织。
该团体成立于1925年,前身为“十月”文学小组和“莫斯科无产阶级作家联合会”,后改组为“沙俄无产阶级作家联合会”,1930年扩展为覆盖全国的文学联盟。
二战时期,其通过刊物《十月》、《文学报》等阵地,主张无产阶级文艺夺权,反对资产阶级文艺倾向,虽说后期因内部矛盾而在1932年解体,但毛熊解体后,它再度复活,一路成长为当下沙俄文坛的掌控组织。
听说日本文坛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北川秀要跑来沙俄,“拉普”的一些老家伙们立即认定这小子是跑来砸场子的。
某几个相对理智的文坛名宿奋力拉住了差点就要开着装甲车,拿着喷子去机场堵北川秀的几名泰山北斗。
他们听说过北川秀,也通过各个渠道了解了这个年轻人的相关讯息。
1995年3月份出道,处女作就风靡全日本,成了现象级作家。
在那之后,北川秀的人生就像开了挂般,一路平推掉日本文坛的所有泰山北斗,从不入流作家硬是混成了“天下第一”。
在此期间,他还拿到了世界文学三大奖里的另外两大奖,英国布克文学奖和法国龚古尔文学奖。
哦,龚古尔文学奖还拿了两次。
除此以外,他在日本海外的战绩也十分耀眼,几乎走到哪里就红到哪里。
他还曾被诺奖官方特意针对过。
第一次入围没拿奖,第二次硬是被黑的剔除了参评资格。
总之翻阅这个年轻人的职业生涯,老毛子们还以为是在读一本爽文——
他们心目中永远的神“列夫·托尔斯泰”在北川秀这个年纪也没那么能折腾。
不过履历归履历,要打服这些老毛子的嘴,必须得拿真本事说话。
这份耀眼的履历只能让部份老毛子有所忌惮,不至于在北川秀刚落地,就发生一群沙俄文坛名宿拳打小朋友的尴尬新闻。
老一辈的文学家是这种做派,沙俄新一代的文学家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得知北川秀将在今晚落地莫斯科国际机场后,今年三十五岁,被誉为“沙俄新一代文学太阳”的叶夫盖尼·沃多拉兹金早早就带着一群文坛好友守候在了机场的接机点。
叶夫盖尼·沃多拉兹金出生于基辅市,自1990年起,便在沙俄文学研究所(普希金之家)的古代文学研究室内跟着导师工作。
从事学术研究的同时,他也在大量文学杂志上发表作品。
在一群拉出来实在不能打的沙俄新时代文学家里,叶夫盖尼是为数不多既能“打”又能“打”的中生代作家。
一米九五的个头,如火山般的体格,银发下的双目炯炯有神,西装也遮掩不住的大块肌肉和纹身。
如果不是身边有一大堆知名文学家站着,叶夫盖尼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黑帮大佬,而不是研究古代文学的高知学者。
周围那些或老或年轻的文学家们,有的长得也很捉急,但至少身形没有叶夫盖尼那么魁梧强壮,在西装革履下稍微还有点文人的样子。
大家一齐看向叶夫盖尼,大有他一声令下,这些人就敢让刚下飞机的北川秀躺着出去的架势。
叶夫盖尼没理会他们的眼神,只是死死盯着进出口。
晚上7点32分,长相俊秀,同样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北川秀刚走出来,就被叶夫盖尼给盯上了。
才出进出口大门就被一群沙俄大汉盯上,北川秀顿感莫名其妙。
不过想着好歹是人家的首都国际机场,总不至于
“嘿!你就是北川秀吧?”叶夫盖尼吐字清晰,但“北川秀”这个名字在沙俄人嘴里念出来,怪味儿十足,一下子让北川秀起了鸡皮疙瘩。
“是的,我是,您是?”北川秀极力保持着友好的风度,前进的脚步却放缓了许多。
他已经看到叶夫盖尼身后的一堆老毛子西装暴徒了。
才下飞机就被老毛子的人给堵了,斋藤玲奈诚不欺他啊!
“我叫叶夫盖尼·沃多拉兹金,是马上会在文学创作上击败你的沙俄作家。”叶夫盖尼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北川秀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是懵的。
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从眼前这个将近两米的老毛子大汉身上嗅到了日式中二少年的味道?
叶夫盖尼·沃多拉兹金?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等等。
所以眼前这堆看起来比日本极道还极道的老毛子,全是沙俄文坛的文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