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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没有人理解,但也没有人敢质疑!(1 / 2)

“少年意气可以理解,想写出一部比肩《战争与和平》的神作也可以理解,甚至想借此来抨击这两年诺奖官方对他的打压和污蔑我都能理解。

惟独这个世界观背景和选题”

被奥德梅松急匆匆喊到家里的孔贝斯科前脚还没落地,后脚就这么不解地说道。

沙俄拥有过一大批震惊世界的顶级文学家,譬如世界文学史上不得不提的列夫·托尔斯泰,写出了《罪与罚》的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世界级短篇巨匠安东·巴夫洛维奇·契柯夫,被誉为“俄罗斯诗歌的太阳”的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以及著有《静静的顿河》的米哈伊尔·肖洛霍夫等等。

这些顶级文学家虽都已仙逝好多年,但他们的名字被死死镌刻在沙俄文学史的最高处。

以至于这些年沙俄文学陷入了漫长的寒冬和青黄不接时代,沙俄文坛的作家和读者们依旧自视甚高,一边固步自封地写着模仿他们的作品,画虎不成反类犬,学不到什么精髓,一边又不愿意向内引进其他国家的文学著作,好好睁眼看一看世界。

时至今日,这个平行时空的世界文坛基本把沙俄文坛给排除在外,没几个国际奖项和大型文学组织愿意带他们玩。

法国文坛这些年一直处于顶层缺失,中层泛滥的尴尬情况,身为当今法国文坛的执牛耳者,和即将接过文坛第一接力棒的中生代翘楚,奥德梅松和孔贝斯科也曾多次尝试过和大洋彼岸的俄国人进行文学交流。

然而最后的结果是,两人一致认为他们已经没救了。

他们排斥其他国家的所有文学家,就算是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也会被一视同仁的“鄙视”,同时他们自身的文学素养还在不断退步,国内近几年甚至都没有一部拿得出手的文学作品。

就是这么一个昔日的文学圣地,现在的文学荒漠,偏偏就被如日中天的北川秀给盯上了!

北川秀这个年轻人,在一次又一次产出顶级文学作品,并不断打破人们对他的固有印象后,即便他始终没得到诺奖官方认可,但大家对他的评价都亮堂得很——

他写《老人与海》,美国文学直接跟着上了一个大台阶;

他写《追忆似水年华》,完结没多久,就入选了法国国家级“七星文库”,并两次以海外文学家的身份拿到了法国文坛至高的龚古尔文学奖;

一部《小王子》,英国就迫不及待地把布克国际奖双手奉上;

《百年孤独》问世后,哥伦比亚的一个小镇立即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旅游胜地;

最近刚发布的“残障却坚毅的我们”三部曲,其中的《黑暗中的孩子们》打破了泰国影史票房纪录,让泰国瞬间扭转了不良印象,再度成为东南亚首选的旅游胜地

大家嘴上虽然都不说,但如果北川秀真心想写一部能问鼎世界文坛的“文学名著”,估计各国官方和文学界得抢破头,说什么都要让他来写自己国家。

这就是北川秀这个90年代最具影响力的年轻文学家的文坛地位和写作实力。

可偏偏,他选了一个大家都没想到的沙俄。

还是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沙俄。

奥德梅松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选题。

“听说他已经准备动身前往沙俄了。”奥德梅松又仔细看了看手里的《文艺》。

有关北川秀新书的介绍文是“日本第一北川吹”森哲太郎所写,洋洋洒洒写了大几万字,从方方面面向读者们介绍了这部新作品的各个情况。

这么大张旗鼓的宣传,北川秀过往的作品都没有过,如果不是河出书房宣发部自己的主意,那说明北川秀是真的想“借题发挥”了。

“是。我从瑞典文学院也收到了类似的消息,说他是孤身一人前往的莫斯科,没带任何家眷、朋友。”

孔贝斯科特意补充了一句,《百年孤独》就是在北川秀和梦子的新婚旅行途中写的,纵观北川秀的创作经历,很多作品似乎都是在旅行途中有感而发。

但这次,他显然是有目的的前去沙俄。

当一个世界公认的顶级文学家要自主采风创作,打起精神来写一部他想写的顶级作品,孔贝斯科没法不期待和好奇。

奥德梅松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把目光投射回了自己还在写的《北川秀注解集》。

他和日本的文坛好友竹内治携手做着北川秀所有的注解和研究,这是一项足以让他们投入剩余所有生命的工作,虽说新书很诱人,但一切尘埃未定前,他也只能忍住好奇,继续把心思放回到工作上了。

最近新出的《环界》他还没来得及看,但互联网上似乎已经出现了读者自发翻译的简陋“法文版”。

奥德梅松很少上网,前几天倒是听来他家玩的孙女提及过,《环界》好像是一部剧情刺激紧张,内容无比有趣的恐怖,很合现在年轻人的口味。

连大众文学都称不上的边角料恐怖,还自己弄了一个什么轻站

奥德梅松有时候越是分析北川秀,越是觉得这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像是个病入膏肓的精神分裂症病人。

他的作品千奇百怪,他的想法和思维异于常人,好像有无数种不同的人格寄宿其中,却又偏偏很完美的整合在了一起。

这世界上,原来真的有天才。

诺奖官方取消了北川秀的“禁止参选”公文,并恢复了他“诺奖日本方面提名人”的资格后,负责运营诺贝尔文学奖的瑞典文学院也顺势借坡下驴,把那些自发离开的终身评委们又喊了回来。

马悦然、克努特等人其实也舍不得诺贝尔文学奖终身评委这个身份。

见瑞典文学院也发布了处理阿尔诺俱乐部,以及谴责阿尔诺夫妇的公文后,他们便趁机回了文学院。

只是他们屁股还没坐热,日本那边就传来了北川秀新书要写“沙俄”的讯息。

再三确认了不是谣言后,一群人的懵逼程度不比奥德梅松等人低。

他们对沙俄文学和文坛的认知,还停留在1965年,米哈伊尔·亚历山大洛维奇·肖洛霍夫凭借《静静的顿河》拿了诺贝尔文学奖。

但肖洛霍夫1984年就去世了,在这之后的十五年里,沙俄文学愣是没有出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文学家!

而且这帮人也不喜欢和其他文坛的人玩,什么奖项,什么文学组织,什么文学节,能看到一个都算你赢!

哦,这几年好像只有英国的布克奖在那边设立了一个“分奖”,但也不怎么被他们的土著认可就是了。

“十九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沙俄,那还是封建和奴隶制时期吧?”马悦然微微皱眉,“好像他们自己都不怎么写那个时代。”

“不是不写,而是不敢写,害怕写。”比较了解那段历史的克努特如数家珍般说道,

“1861年,亚历山大二世废除农奴制,他的核心目的是为了改革沙俄陈旧腐朽的政治经济体制,因为他深刻认识到了俄军在克里木战争中所暴露的诸多问题。

而废除农奴制就是改革必须,且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可惜这个改革没那么顺利,磕磕绊绊实行了二十多年,其中的阻力大得吓人。

1881年3月13日,亚历山大二世准备签署法令,宣布改组国家委员会,启动俄罗斯君主立宪的政改进程,但就在这一天,他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