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重工的目标自然极为明确,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那唯一的一束光,他们死死地盯住了白枪兵的尸体还有其身上的装备。
和IOP以及格里芬那些常规的装备不同,这些装备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气息,仿佛是从另一个维度穿越而来的产物。
伊芙琳站在大楼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繁华却又有些遥远的城市景象,可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远方,仿佛透过那层层叠叠的建筑,能看到火神重工的实验室里那些科学家们狂热的面孔。
实验室里,灯光通明,各种仪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是一群饥饿的野兽在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那些装备,造型奇特,线条流畅却又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感。
有的装备表面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像是蕴含着无尽的能量;有的装备则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和符号,仿佛是来自古老文明的神秘密码。
那些技术,更是如同隐藏在迷雾中的宝藏,让人既好奇又敬畏。
这些装备,这些技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块巨大的蛋糕,一块足以改变整个行业格局的蛋糕。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有对火神重工这种疯狂追求的不解,也有对自己身处其中却无法改变的无力感。
在火神重工的高层会议室里,气氛更是热烈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巨大的会议桌上摆满了各种文件和资料,高层们围坐在桌旁,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兴奋的光芒。
“陈树生……”
这个名字被念出来时,会议室的全息投影仪突然闪烁了一下,仿佛连机器都在畏惧这三个字的重量。
火神重工战略部部长的手指悬在半空,在全息键盘上投下的阴影正好遮住了战术地图上格里芬总部的位置。
“这名字在咱们面前筑起了一道墙。”技术总监咬着电子烟嘴,烟油在透明管子里咕嘟咕嘟地冒泡,“不是钢筋混凝土那种,是他妈的空气墙。你明知道就在那儿,可怎么都穿不过去。”
会议室角落的生物识别仪突然滴滴作响——检测到在场七位高管的心率同时飙升。
主管松了松领带,真丝面料摩擦的沙沙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面前的全息屏幕正在循环播放一段模糊的战场录像:陈树生带着三个战术人形在废墟中穿梭,动作干净利落得像是在跳一支死亡芭蕾。
“样本回收行动又失败了?”财务总监的智能镜片上闪过一串红色数字,“这次损失了多少?”
没人回答。
通风系统恰到好处地启动,把一声沉重的叹息吹散在循环气流里。
火神重工以往对付的都是些“东西”——可以拆解的机械,能被格式化重装的操作系统。
给火神重工准备的电子相框里还挂着他们最得意的“战利品”:一排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敌对单位,每具残骸旁边都整齐标注着技术参数和市场估值。
那些都是听话的玩具,只要找准螺丝刀该往哪儿拧,就能让它们吐出一肚子机密。
投影仪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出陈树生的面部特写。
那双眼睛在夜视模式下泛着冷冽的绿光,像是丛林里独行的野兽。董事长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真皮座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我们试过所有标准流程。”安全主管调出一份加密档案,标题是《接触方案7.3-最终版》,“心理侧写、弱点分析、利益置换……”
“然后呢?”财务总监的镜片上跳动着股市行情。
“然后他给了我们这个。”安全主管点开一段音频。
陈树生的声音从扬声器里炸出来,带着战场特有的电流杂音。
“我对于你们火神重工并没有任何的偏见或者是心理上的排斥,我非常乐意与你们展开合作共同为接下来的生存问题做出贡献。”
“但很可惜的是……我现在很忙,你们火神重工也不够有诚意。”
会议桌的智能表面突然结出一层霜花——室温监测系统检测到多人肾上腺素激增,自动调低了温度。
负责人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上反射着陈树生的作战记录画面:他正把最后一个白枪兵的头颅踩进混凝土里,动作随意得像在碾灭烟头。
“我们需要的不是另一个机器,”技术总监突然掐灭了电子烟,烟油仓里传来焦糊味,“而是一个会流血的活人。可偏偏……”他的目光扫过墙上那些被拆解的机械残骸,“这个活人比任何机器都更难对付。”
全息投影切换到城市俯瞰图,陈树生的小队在地图上划出一道锐利的折线,像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入病灶。
主观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渐渐和远处发电机的嗡鸣同步。在足足三十米以下防空洞结构的地下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个没说完的句子:
偏偏这个活人,懂得怎么拆解我们。
“这可咋整啊?”负责人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用力扯了扯领带,真丝面料在他肥短的指节下皱成一团。
“这陈树生软硬不吃,咱之前那些招儿在他身上根本不好使。”他的手指插进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里,发胶黏腻的触感让他想起被退回的“礼物”——那把镀金的战术匕首,现在正躺在安保处的证物袋里,刀刃上还刻着“合作愉快”四个字。
“别急。”技术总监伯纳慢条斯理地转着手中的电子笔,笔尖在智能桌面上划出蓝色的荧光轨迹。
“咱之前对他那是陌生、试探、警惕,甚至是不信任。”他的目光扫过墙上那排被拆解的敌对单位标本,最新增加的那具格里芬人形胸腔还敞开着,露出里面精密的仿生构造。
“这些都可以在接下来的交流中,一点一点地化解嘛。”
技术总监伯纳的智能眼镜片上闪过一串数据流,他轻轻敲了敲桌面,调出一份加密档案。标题是《接触方案v7.4》,旁边标注着“渐进式渗透”四个小字。
“任何有效的沟通,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技术总监伯纳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劣质合成咖啡的酸味让他皱了皱眉。
他想起上周在资料室“偶遇”陈树生时,对方看向他胸前员工牌的眼神——不是警惕,不是厌恶,而是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
“它是一个过程,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出口……”
“可咱对陈树生了解多少啊?”会议室里,一个高层将领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