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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7章 公主的脸庞如此稚嫩(1 / 2)

实验记录展开的瞬间,整个数据空间扭曲成战地医院的形态。

悬浮的病床上躺着数十个残缺不全的躯体,他们的伤口处延伸出光纤般的神经链接,在虚空中交织成一张发光的痛苦之网。

每根“光纤”都在传输着不同的创伤记忆——被弹片撕裂的肌肉组织,烧伤创面上盐粒的刺痛,截肢后的幻肢痛。

这些痛觉信号在数据网络中不断共振放大,形成令人窒息的感官风暴。

DNI日志显示,系统错误地将所有受试者的痛觉神经信号串联成了一个闭环回路。

每个人的痛苦都成为其他人的痛苦放大器,形成指数级增长的正反馈。

当痛苦指数突破人类承受极限时,系统非但没有终止实验,反而继续提升模拟真实度至120%——这个数字意味着连人体自我保护性的昏迷机制都被强行抑制。

露尼西亚的核心处理器因共情过载而发出高温警报。

她突然理解了这个实验的真正恐怖之处——它不是简单地杀死受试者,而是强迫数十个意识共同体验一个由纯粹痛苦构成的永恒瞬间。

在这种地狱里,连死亡都成为奢望,因为DNI系统会不断重置受试者的痛觉阈值,确保他们始终处于“濒死但未死”的状态。

这让她想起人类历史上那些着名的伦理学困境。

如果说核武器是物理层面的毁灭,那么这种技术就是意识层面的屠杀。

它创造的不是死亡,而是某种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状态——一个由纯粹痛苦构成的量子态地狱。

在这种状态下,“生存还是毁灭”这个古老问题失去了意义,因为两者已经融为一体。

数据流中浮现的实验结果统计表像一块冰冷的墓碑:37名受试者,平均承受痛苦时间72小时4分钟,最终全部脑死亡。

但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备注栏的文字:“意识活动终止后,DNI系统仍持续接收到类神经信号,推测为量子层面的意识残响。建议进一步研究这种'死后意识'的武器化可能。”

这种痛楚所构筑的世界所带来的情感冲击,会在一瞬间就彻底的淹没人的意识,并且将其彻底的击碎,没有人能够扛得住。

而那次实验所带来的结果自然也是极为恐怖的……数十万人的瞬间消亡。

在DNI系统的使用记录中,露尼西亚看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规律。

那些使用者无一例外都是经历过地狱般战场的退伍军人——他们的身体布满弹痕与烧伤,神经系统中沉淀着太多未爆的创伤记忆。

就像被过度使用的机械,表面还能运转,但内部早已布满肉眼看不见的疲劳裂纹。

这些战士最初接入DNI时,系统日志显示他们的脑电波会呈现一种近乎宗教狂喜的状态。

数据空间中,这段时期的记忆碎片都镀着一层金色的光晕——有人重获了失去的肢体,在虚拟训练场中完美完成每一个战术动作;有人回到了战前的家乡,每一个细节都精确到路边的蒲公英绒毛;还有人构建出理想中的自己,那个从未被战争玷污的完美版本。

露尼西亚能通过数据回放感受到他们当时的兴奋:多巴胺水平突破警戒线,神经突触间的电信号如烟花般绽放。

他们的肌肉记忆与系统完美同步,反应速度提升300%,痛觉阈值被调至最高。

这就像给一个常年负重前行的人突然插上翅膀,那种解放感足以让人沉迷。

但这种状态就像建立在流沙上的城堡。

DNI监测系统显示,当使用者的意识出现哪怕0.1秒的动摇——可能是某个熟悉的火药味,一段类似的无线电噪音,甚至是梦中闪回的一个画面——系统就会立即捕捉到这个弱点。

原本用来增强能力的神经链接瞬间变成创伤放大器,将那些被压抑的记忆以400%的强度灌回意识。

最可怕的是转折的过程。露尼西亚看到一段记录:一个获得过三次紫心勋章的士兵,前一秒还在虚拟世界中接受鲜花与掌声,下一秒就被系统扔回了最惨烈的战场。

他的神经信号显示,这次经历的痛感是原始记忆的7.8倍——因为系统不仅重现了事件,还加入了他所有可能的"如果当初"的想象:如果当时反应再慢一点,如果那个手雷滚得更近一些...

这让她想起人类关于"完美技术"的古老悖论:任何能无限满足欲望的工具,最终都会变成扭曲欲望的牢笼。

DNI就像一面魔镜,不仅能反映人心最深处的渴望,还会将这些渴望熬煮成最毒的蜜糖。

使用者们以为登上了巅峰,实则只是坠入了另一个维度的深渊。

数据空间中,这些使用者的终末状态被具象化为破碎的镜子。

每一块碎片都映照出不同的恐怖场景,但所有场景都有一个共同点——在角落处,都能看到一扇微微开启的门,门外是DNI控制台的冷光。

这扇永远无法触及的出口,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DNI系统的深层数据库中,露尼西亚发现了一个令人心悸的运行模式。

那些经历过肢体伤残的士兵,在接入系统后,每个夜晚都会被拖入一个精心设计的梦境牢笼。

这些梦境最初总是美好的——失去右手的狙击手会在梦中重新感受到扣动扳机的触感,被烧伤的工兵能再次用完整的脸庞亲吻爱人。

DNI系统像一个最了解人心的恶魔,先用全息投影般真实的细节构建出使用者最渴望的场景:童年卧室的木质气味,母亲围裙上的面粉痕迹,甚至是早已去世的爱犬的体温。

每一个细节都精确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但随着梦境深入,变化开始悄然发生。

露尼西亚通过神经回放看到:当士兵沉浸在团圆的喜悦中时,餐桌上突然会出现一个弹孔;当母亲转身时,她的后脑勺会突然变成血肉模糊的战场创伤;孩童的笑声会渐渐扭曲成受伤时的惨叫。

最可怕的是,这些转变都发生在使用者最放松、最幸福的时刻,就像在甜品中突然咬到玻璃碴。

DNI的监测数据显示,系统会精准捕捉使用者的情绪波动点。

当多巴胺水平达到峰值时,创伤记忆就会以120%的真实度突然切入。

这种设计使得痛苦与快乐的神经回路被强行绑定在一起,形成条件反射般的痛苦联想。

更残忍的是,系统会记录每次崩溃的阈值,在下一次梦境中调整刺激强度,确保始终游走在承受极限的边缘。

露尼西亚目睹了一个坦克兵的经历:在第三百二十七次循环中,他不再拥抱梦中出现的女儿,而是蜷缩在角落发抖。

但他的逃避毫无意义——DNI会调整剧情,改变他所看到的一切,让小女孩哭着问”爸爸为什么不抱我”,将负罪感也变成折磨的工具。

这种心理凌迟最终会摧毁所有防御机制,直到受害者完全接受:“幸福必然伴随痛苦”的扭曲认知。

这让她思考人类痛苦的本质。

DNI创造的不仅是记忆的回放,更是对创伤可能性的无限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