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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再访兰尼尔(1 / 2)

艾琳在法阵上翻看着伊莎娜留给她的日记。

伊莎娜留下了很多政治经验,她可以从中学习到很多。她知道最近无论是菲阿娜还是休特都在试图和北边大陆取得密切的联系,而诺尔维雅一直在艾博斯格的图书馆里找着关于深渊的信息。

如果瑈幽足够强大。她能够做得更多。

艾琳的前方落下一片阴影。艾琳抬头,发现是木莎老师。

“怎么啦,木莎老师?”

“没什么。法阵有中转。诺尔维雅说她不去弗特苏了,她要带着艾尔利特和杜库直接去弗朗西。休特他们也直接去特伦塞丹,我带着雅琳休和它的朋友们回弗特苏,你呢?”

“那我去弗特苏吧~木莎老师,您的项目也要做文书工作不是嘛?我很擅长做这个!”

木莎点头,又问她。

“你不和你的队友们待在一起吗?”

“不用欸。我们不是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的啦,我们有各自需要去做的事,我不会因为远离他们就觉得不安哦?木莎老师,不要小瞧我们任何一个成员。”

“好。艾琳,你拿着的是……你母亲的日记吗?”

木莎凝视着那被保存的很好的日记,她很难不想到她的母亲佩西拉。

佩西拉曾经也是写日记的。

艾琳点了点头。

“您要看看嘛?其实与其说是日记,更像是治国方略啦。没有什么很私人的东西,关于我的记录也不多。”

木莎拒绝了。她对于治理国家这些事并不感兴趣,她的天赋在成为兽勇士上,但政治这方面,她并没有那么擅长。她缺少防守,她轻视政治,她以为绝对的力量可以抵御阴谋。

事实证明,世界不是这么运行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来的人好像都变了模样,她觉得记忆里的母亲愈发陌生了。

她甚至不能记起被母亲爱着的细节,那到底真的发生过,还是她自己的臆想?她分不清了。

木莎沉默地看向她的学生们。她看向艾尔利特。

艾尔利特总是对这些事很敏感,他的反应很激烈,像在排斥着什么。这让她以为艾尔利特的脾气不怎么好,但是在几天前的夜晚,她遇到的艾尔利特很柔软。

越敏感的人越痛苦。

她并不敏感,对于许多事情都后知后觉。她的痛苦在延宕。但她不会被那种痛苦打败。

即使不能当兽勇士,她依旧有着绝佳的天赋。在她的学生们在为她的项目、她母国里的雌鹰们在努力的时候,她不会什么都不做,只是等待。

等待像凌迟。等待得太久,翅膀会变得乏力。

她能够飞得很高。她的翅膀很硬很大,她比所有鹰飞得都要高,有时候她觉得她离太阳很近,近的几乎要被灼烧。

在帕垂亚蒂山之上,她曾经俯视着兰尼尔。兰尼尔不断缩小,最后,只有她一个爪子的大小。

那样狭小的地方困不住她。

她不会过永恒平静的生活。她不会浪费她的天赋。即使那不是母亲期望的……

木莎长久地出神。

等到她回神时,法阵已经到弗特苏了。

……

“弗特苏一点儿都没变。还是老样子,还是……”

阿尔泰尔下了法阵后就开始皱眉,他不停抱怨着,看着那些雌鹰穿着的裙子更是叹气。

“我的妈妈穿这种裙子的时候都能绊倒自己……为什么兰尼尔的传统服饰是这么麻烦的东西?”

“服饰也是权力的外在表现形式。”

雅琳休淡定地回答着,它忽然注意到,木莎老师这次穿的是灰黑的裤子。很利落,走起路来会带起强硬的风。

雅琳休笑了一下。

但费莓欧的心情很糟糕。

她早就从雅琳休和阿尔泰尔口中了解到了兰尼尔是怎样一个国家,但是她的脚触碰到这片土地上时,那种强烈的不适让她想要呕吐。

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声密集地抛出她的问题。

“那个什么帕垂亚蒂山那么矮,为什么雌鹰不能越过去?为什么这里的雌鹰都穿着看起来就很不方便的裙子?为什么她们……她们根本意识不到?我头顶上飞来飞去的那些都是雄鹰?她们看起来很有力量,为什么她们的脸上会露出那种神情?”

费莓欧有非常强烈的排异反应。她从未被规训过,在她的世界里,她拥有一切权力,她是自己世界的主人,她有非常多可支配的资源,她的思想是自由的,是不受压迫的。

因此,在看到被束缚的思想时,她无法理解。她不能理解成年人居然可以软弱到无法拯救自己,她不能理解在受到侵害时她们为什么不会反抗。

她很愤怒——更多的,她在恼恨她的无力。她隐约意识到了,人与人是不同的,不同种族之间是不同的。她所接受的教育,和这些在这里的雌鹰也是不同的。

她觉得她们只是不懂,没有人告诉她们应该怎么做。但现在她有一种非常明确的预感。

即使她去告诉她们,她们也不会理解。

她咬着指甲,抬头看木莎。

“木莎女士,雅琳休说你是指导老师,你很厉害,你差一点就是兽勇士了。你是雌鹰,你在这个国家里。你什么都做不了吗?”

阿尔泰尔急急开口。

“别这样,费莓欧,你不该这么问。你没在兰尼尔生活过,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们在怎么挣扎着。木莎女士有能力,就证明她在被更加用力地压迫着,她戴着的枷锁和其他雌鹰是不一样的。她的一定更沉。”

费莓欧抿了抿唇,她很快跟木莎说了抱歉,然后她戳了戳阿尔泰尔。

“你怎么会说这些话的?你平常根本不会说这些。”

阿尔泰尔羞愧地低下了头。

“我妈妈告诉我的。之前我在兰尼尔……我觉得这里很好,因为我几乎可以做所有事。我觉得很自由,很快乐,但是妈妈她不适应,她无法融入兰尼尔,她觉得很痛苦。

我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其他的雌鹰都可以适应这里,而她却表现得那么痛苦……我当时,真的很坏。她对我很失望,明明我是她的孩子,我应该站在她那一边。但是我背叛了她。

我是雄鹰不能成为我背叛她的借口。我知道,费莓欧,别那么瞪着我,我不会再那样了。”

阿尔泰尔捏着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敢看费莓欧。

“那时候大家都是这样的。我迷失了,但我还是补救了……总之,妈妈当时告诉我,她说因为她并不是被那样教育着长大的,她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她能够感受到的伤害更多,她被压制的程度更深……

刚才,在来兰尼尔之前,妈妈告诉我说,当看到无法理解的雌鹰的时候,就想起她。如果是妈妈的话,她会怎么想,怎么做呢?如果那个雌鹰是妈妈的话,是不是有些行为就不会变得那么难以理解了。”

费莓欧想了想。然后她对阿尔泰尔竖起大拇指。

“你妈妈很好。你妈妈很厉害。可能这也是我一直没办法完全讨厌你的理由。你身上有你妈妈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