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了?具体是什么时候?”
盛老爷子摇了摇头,神情悲恸:“我没有问。”
确实,这样突然的噩耗,对方家里人肯定难以接受,正处在悲伤之中,现在还去问这么多,触及到他们的伤心事,未免太过伤人。
唯德真人沉思一会儿,叹气:“盛老先生,虽然这件事有些不道德,但我们确实需要仔细去了解一下。”
按照盛老爷子的说法,这位已经去世的老舒,极有可能和那个叫计远行有匪浅的关系,而且,往坏处想,唯德真人怀疑老舒的死,也和这人有关。
听完唯德真人的话,盛老爷子抹掉眼眶中摇摇欲坠的眼泪,站起身:“那还得麻烦各位陪我去老舒家一趟。”
闻吟寒看了一眼时间,有点犹豫,和南贺槿商量:“下午的课在两点,时间可能来不及。”
“请假?”南贺槿压低声音,“或者直接逃课?”
说实话,闻吟寒上大学到现在,一次课都没有逃过,还不知道逃课是什么滋味。
南贺槿撺掇他:“试试吧,没有逃过课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大学生活。”
“你以前,”闻吟寒顿了顿,似乎是在想合适的措辞,“你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好学生代表,也逃过课?”
或许是生前的事情离自己太过遥远,南贺槿微微眯着眼,回想了片刻,后又失笑:“忘了,但你可以试试,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如果被抓住了,我就去吓吓那个老师,让他不准记你的名。”
连后路都给他想好了,闻吟寒在脑中构想出南贺槿去恐吓那位地中海的老师,克制地勾着唇边:“也行。”
下午的课只是公共选修课,去不去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赵洺兆听到盛老爷子的话,却莫名有些害怕,他缩到莲迟秋身旁,扯着他的衣角:“我觉得那个叫老舒的人,有问题,我们能不去吗?不如我带你去逛烟海市的景点吧?”
莲迟秋看赵洺兆脸上不似作伪的神情,脑中闪过昨晚他第一次感应到对方的时间,心中大致有了决断:“那我们便不去。”
“瞎说什么?”唯德真人听到这两人的对话,赶紧安抚好盛老爷子,然后退到赵洺兆身边,“到了关键时候,你想临阵脱逃?是想被我逐出师门?”
赵洺兆抖了抖:“师父,我错了!”
唯德真人哼了一声,看向莲迟秋:“一味地放纵和溺爱,百害而无一利!”
话语中说教意味如此之浓,听得莲迟秋双眼都略显不妙地半阖起来,还好赵洺兆在其中插科打诨:“师父我都说我错了,你现在应该说没关系。”
唯德真人没好气:“别跟我贫。”
盛老爷子坐在车里,眼底还有些红,其实他和老舒的关系说不上亲密,只是大家现在都到了这个年纪,谁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还剩下多少,多活一天赚一天的事,应该算是兔死狐悲多一些吧。
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也就跟着去了。
盛家老宅和舒家距离不是特别远,盛兴邦还要工作,就没再跟着去,临走前,他特意请求唯德真人多照顾一些他父亲的情绪,尽量不要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