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时候一样，无垠包扎他的伤口，剪去最后的绷带，她站起身来。
刚站起身，门口就传来声响，沐肖有些踉跄地进了门，貌似还受伤了。
“你怎么在这里？”皱了皱眉，她还没说话，要说的都被她给堵了。多少年了，除了冥翼辰，还有谁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特别还是她曾经的属下。
“他是我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沐肖刹那回过神，只是眼神还是有些空洞地看着无垠。
“不好意思，小姐，我想说，让少爷休息一下，请你下一次再来。”低声下气，就算从前她也不曾像今天这番，从前的沐肖，是不言茍笑的，不卑不亢的。她们之间也不曾这样的生分。
“沐肖，你恨我。”无垠说，霎时顿住了沐肖的脚步。
“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恨你，沐肖只是比较听从少爷的而已。”
“沐肖，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听你解释，以往，你做任何事都不解释，那些事，与你无关，今天你解释了，是不是在说，我说中了！”
“当初，我被兰芷汐重伤，到底是场意外，还是你蓄意而为？那个机关，不是你不小心碰到的，而是，故意的吧！”一言挖空了她所有的底。
“你是恨我的吧，因为哥哥……”
“是，我是恨你，每次他为的你都可以把自己弄的全身是伤，他怕你出事，就让我守在你身边。”沐肖说着，突然像爆发的洪水，洪潮飞涌。
“当初，你认为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没错，你是很聪明，你是很强，你可以隐忍，你也受得住他们的嘲笑，但是这样的人不止你一个，别人有家底，你没有，若不是他十年来暗中的保护，你怎能活下来？！”
“那日，你差点葬身在司亚家的大火中，是他冒火把你救出来！一个人的运气怎会这么好，一场大火，你也能一个人平安地活下来！”
“昨日，为什么他一人会出现在那里，你以为他是要拿冥翼辰手中的东西？不是，那是因为你身中寒毒缺了一味只有血盟才有的药，他才贸然动的手！”喊完这句话，沐肖散乱着头发气喘吁吁。
“我都看见了，当初南宫玉瑾死后，你被叶水柔夫妇领养，他们都做了什么？每次你昏睡在院子里，都是他将那群要对你上下其手的人给送进了坟墓，而你，不知道也就罢，还认贼作父，将他当做一辈子的仇人……”
“你以为这是无垠的问题？”门外，陌璃勾起一抹嘲讽地笑走了进来。
“无垠等他解释等了多少年，要是真有这么恨，南宫无情也活不过今日！不说根本不记得，难道让无垠狠他不是南宫无情的意思？！”
“无垠没有要他这么做，南宫无情也是自愿的，你情我愿，谁有错？谁都没有错！”
“只是恨这种东西，有时候，会让人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弱者变成强者，朋友也能成死敌……”
“沐肖，你说的这话，到底是事实，还是——”
“恨意的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