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勘察现场
二人在附近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就来到案发的那家夜总会，下午这儿还没开张，几个工作人员坐在一起吃盒饭喝啤酒，店内光线阴暗，又没有窗户，那股烟酒汗臭味挥之难去，让陶月月的鼻子觉得很不舒服。
见有陌生人上门，一名工作人员过来询问他们干嘛的，陶月月亮出证件，说：「这才一天时间就重新开张了？」
工作人员说：「那还能咋办，死人就不营业啦？再说这都是老板的生意，我们都是替人打工的。」
「好吧，我们随便看看。」
二人在店内检查，工作人员还是不放心地跟着，让人觉得有点烦，陶月月心想是不是这儿有什么猫腻？
夜总会这种东西，十个有九个都有猫腻，听说案发当天，老板还让一批人守在外面，防止有记者跑过来报道，影响他的生意。
陶月月擡头看看，角落里有监控，但是她之前看过，镜头是一些山寨的便宜货，画质非常差，加上晚上光线忽明忽暗的，拍下来的内容根本不能看。
昨天她把眼睛都快看瞎了，才看见大约十点半左右，有一伙人在角落的座位发生冲突。
陶月月亮出照片给跟屁虫看，「这三人你见过吗？」
「见过呀！」工作人员回答，「就是那晚和大壮吵架的三个小伙，我印象很深，因为他们起冲突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拿啤酒瓶子把桌子砸坏了，我上去叫那家伙赔的。」
「赔了多少？」
「这桌子大理石的，不得赔一千啊！」
「赔了吗？」
「赔了啊！」
陶月月走过去，看见桌子边缘确实有砸坏的痕迹，应该是啤酒瓶弄坏的，其实损伤也不是很严重。
王冰说：「这不是大理石，是合成材料，真要是这么大一块大理石，价格得上天。」
工作人员说：「这怎么不是大理石呢？你看这纹理，这手感。」
陶月月说：「赔的钱是不是落入你自己腰包了？」
工作人员一慌，下意识地朝一个方向看看，「没有，我交给经理了。」
「真的！那我现在去找经理问问！」
「咳……我是借用了一部分交话费，剩下的都给经理了。」
陶月月懒得较真，知道他肯定在撒谎，桌子都没修，赔的钱肯定是自己私吞了，她又仔细询问了一下当时的经过。
工作人员说：「那天大壮哥带着女朋友来玩，进来的时候我还和他打招呼来着，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那个小伙子吵起来了，其中一个人抓起酒瓶子像要打架一样。」
工作人员的说辞，和何康提供的版本有出入，何康说是他们三个先和妹子聊起来，随时方壮壮才到场的，陶月月说：「你确定是方壮壮和贺娟一起进来的吗？」
工作人员努力回想，「是的呀！」
「方壮壮那天穿什么衣服？」
「就是那身风衣加篮球队的Ｔ恤衫呀！」
工作人员描述的服装倒是对的，但是事件经过的复述却有出入，是他记混了吗？
陶月月又问道：「方壮壮经常来玩吗？」
工作人员点头，「经常呀，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