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落下。
昆山看了她一眼后,提醒了句:“你还记得小瞿的舅舅常常说什么吗?”
宝珠想起来了,提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的写了几行大字,潦草的昆山都没怎么认出来,他虽然已经丢脸丢习惯了,但是丢到国外还是第一次,刚想露一手帮她圆场。
就听到周围在几乎安静了片刻之后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个白人道:“艺术啊!中国的字果然博大精深,太有艺术感了!”
一个黑人道:“很好,很有创意!”
昆山无语了,这是什么审美啊?
是他疯了?还是其他人都疯了?
一定是他疯了,因为其他人不可能都疯了吧?
宝珠的字能看吗?
他很有吐血的冲动。
偏偏连柏莱先生都很欣赏宝珠的墨宝,很感兴趣让昆山给翻译一下,这个是小瞿舅舅经常挂在嘴边教育外甥的,每次到他家来找外甥,必说一次。他记得很清楚:“新手怕老手,老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失手就剁手。”
“精辟!一针见血!写的好!”如果说他先前还有点手痒,听到这句话,已经完全绝望了,原来赌来赌去,再好的赌手,到最后可能面临的也不过是剁手,那还赌什么?
等着剁手吗?
还好被宝珠吓得萌生退意和一语点醒,否则他还不知道哪年哪月会突然被剁手。
为了感谢宝珠宝珠了他的腿,柏莱先生送给宝珠一柄很袖珍的用来防身的小手枪,手枪十分漂亮别致,宝珠很喜欢的往口袋里一塞,顺口给那把枪取了个小名:“小银长得好可爱。”
手枪小银:“……”
昆山刚带着宝珠回到广州,隔壁家的陪堂大爷心急火燎的隔着墙给他打来一电话,他真是急的不行了,这会连古董都没心思送了,来直接的,管不了那么多规矩了,问他:“昆山啊!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
“你每次出远门,家里这边好像都会发生事情,上次是老堂主,这次是新堂主。仇堂主前天在象平街被人伏击,腿上中了一枪,医生说已经不可能复原了,虽然还能走路,但已经是个蹶子了。要不是堂里不歧视残疾人,他估计位堂主的置要保不住了。他若出事,你是最大的得益者,偏偏你这个时候又不在国内,堂里不但有人猜是你干的,甚至有人说你是畏罪潜逃。甚至有人还拿老堂主退下的事情大做文章,说是你想要登位所以故意让老堂主装病退下,好让你上位。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仇堂主,你怀恨在心,对他痛下杀手。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做的?”
碎了一地
碎了一地
昆山听完颇为无奈的道:“不是我做的。前几天他让人炸我的车,我要做早就做了,还等到现在?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今晚去堂里一趟,我想一切会水落石出的。”
“我能不相信你吗?你说不是你,我就相信不是你。可这样更糟,会是谁暗杀了仇堂主?仇堂主的行踪只有堂里的人知道,我怀疑是内部人员,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暗杀仇堂主,想栽赃给你,然后渔翁得力?”如果是真的,这个人的用心不可谓不毒,计划也够仔细周详的。不是昆山的话,那事情就变复杂了。
昆山听完也觉得头疼:“看来我最近,有麻烦了。”
晚上到了堂里,坐在轮椅上的仇堂主看昆山的眼神再也不含蓄了,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见到昆山显得有些激动:“逆贼,你还敢来这里!”
昆山正在喝茶,听到这句逆贼,一口茶喷在到了桌上,仇堂主是看戏看多了吧?逆贼都喊出来了。昆山缓和了一下,淡淡的道:“你是在说我?我为什么不来堂里,听说你遭遇伏击,我来看看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仇堂主嗤之以鼻。
昆山道:“听说有些兄弟认为是我干的,你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但是凡事要讲证据,我陆昆山可以对天发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愿意调查尽管调查,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昆山说完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仇堂主却道:“发誓谁不会?发誓有用,要警察干吗?”
昆山擡起头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可以发誓前几天派人去炸我的车挡的人不是你吗?我敢发誓,你敢吗?”
事情到了今天,如果已经是浑水,他已经有嫌疑了,不妨把这潭水搅的更乱,反而对他有利。
“你胡说你什么!你以为我派人去炸你的车,所以你让人暗杀我?这就是你要杀我的动机吧?事到如今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了吧?就是他,他有杀我的动机!”把黑的说成白的,仇堂主有条好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