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跟门齐宇提到这件事,他用筷子戳着煮烂的猪肘一脸无趣的听着,夹起一块,然后又放下。然后撑着下巴看着我。
“怎么了?”我下意识的用手抹嘴,脸上没啥东西。
上次跟门齐宇在外面吃饭,一粒米顽强地盘在我的嘴角,跟着我一路穿过热闹繁华的商业区,门齐宇一路上都没告诉我,直到我站在一家化妆品店顾盼自营地照镜子时,看见了那粒顽强的小米粒。
最后我把米粒塞进门齐宇嘴里才算了事。
“匡兰心来电话了。”门齐宇低下头。
空间里短暂的静默后,我使劲把嘴里的肉嚼了两下然后咽下去,可是肉像堵在嗓子口,不上不下,让我难受万分。
门齐宇看我难受的样子赶紧盛了碗烫端给我,我摇摇头推开,他又来给我拍背。
我想起在家时给门齐宇打过的那通电话,说,
“你们订婚了,是应该多呆在一起。”
我本来想控制一下情绪,尽量让从我嘴里蹦出来的每个字都轻松欢快,可是语气还是抵不过冰凉。
他不说话了,就这么安静的杵在一旁。
有时候沉默比激烈的争吵更可怕,语言可以表露一个人的想法,或真或假,最起码还有个可以衡量的界尺,但是沉默却像是深暗无底的黑洞,可以什么都是或者什么都不是。
我实在忍受不了一个人那么委屈的看着自己,而在自己心情极糟的时候理性的让步或许会给彼此一条路,一条走出迷宫走出死胡同的路。
他点点头,回到对面坐下,
“他要过来看我。是我爸的意思。”
听门齐宇提到他爸爸,我就感觉有一座山堵在胸口。
“你吃吧,我去上班。这件事晚上回来再说。”
末了,我揉揉门齐宇脑袋,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下午在单位继续挑稿件,可是匡兰心的事却弄得我心烦意乱,也没注意到已经把手里的一份诗稿撕成了条。
匡兰心那样强势的女人我还真招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