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令也不知道是心疼尚明霄，还是要心疼梁野，心情有些复杂。
“你知道我无牵无挂常年在部队，手下这群兵就和我儿子似的，我不说谁都了解吧，但我知道他们每个人家里有几口人，祖籍在哪。真没有叫裘戎的这一号人。当年营救被困同胞是上级下命令我听命调派人手选拔最精英的特种兵战士去执行的任务。按着规定我不能透露给你他们具体是谁，姓什么祖籍在哪，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有裘戎。根本就没这个人！”
王司令说完这话，看看梁野。
梁野闷头吃饭啥也不说。
尚明霄就觉得是一盆冰水泼了下来，让他瞬间僵硬，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的意思。
没这个人？那，裘戎是谁？
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的营救细节？眼睛是一样的，身材体型也一样的，那裘戎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谁才是自己的白月光？
惦记了那么多年，白天想夜里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不是吗？
尚明霄有点接受不了。好半晌，这才动了动手指。
“也，也许，他，他调离开你的部队，所以你忘了？去年我陪您做身体检查，医生不是说你有轻微脑梗，休息了一个月治疗这才好了吗？也许那次轻微脑梗让你记忆有点乱？”
梁野把碗往前一推，丢给王司令一个你看吧这走火入魔疯了的多严重的眼神。
为了一个裘戎，巴不得疼爱他的舅舅老年痴呆了。
王司令也瞪眼了。
“我那轻微脑梗就是感冒一样的小事儿，是你不放心硬让我休息一个月。我脑子好得很，抠出来比你沉二斤，脑沟比你这脑子没沟的都深十厘米！别人是正月剪头发，你直接把你舅送到老年痴呆那一拨去了？我白疼你这个小兔崽子了！”
“你手下有好几万人，你能谁都了解吗？估计你人都认不全，你忘记了也有可能的啊！”
尚明霄这是要疯啊，王司令也摇头叹气了，为了一个裘戎，他宁愿众叛亲离。
谁说都不听，把事实摆在他面前他还有借口狡辩呢。
难怪梁野气急败坏，这人钻牛角尖了，怎么劝都不行。
“当年救你的不是他，是……”
梁野喝口水呛住了，咳嗽的昏天黑地。
打断了王司令的话。。
“那是谁？”
尚明霄追问。
王司令赶紧也喝口水。
“你别套我的话，我不会告诉你的。”
“舅舅，你说不是他，他怎么知道那么多细节？他退伍转业到我这做安全主任，你说实话也不会违反军纪，你就算不说，我问你是不是你别否认就行。”
“不是，说了不是就不是！你信我的！”
尚明霄不死心，舅舅没说一句让人信服的理由，这没办法让人相信他。
反倒是裘戎，细节门清。
欣姐过来打断尚明霄想继续追问。
“尚先生，裘先生来接您上班了。”
梁野在桌子底下踢了王司令一脚。
王司令对欣姐开口。
“把人叫进来吧，就说让他等一会。”
欣姐答应着出去。不大一会，裘戎来了。
犹豫的在门口伸脖子看看，看到梁野站在客厅呢，吓得一缩脖子，不敢进来。
梁野成功的让裘戎得上应激障碍了，看到梁野就不敢露面。
尚明霄还是不相信他舅舅的话，这人认死理了谁都没招！
主动地去门口把裘戎拉到客厅。
“我舅舅来了，你等我一会我去换衣服。”
裘戎这才看到一身戎装的王司令。
梁野站在王司令身边，眉目犀利眼神如刀的盯着裘戎。还带着点小得意，心里冷哼，等着挨收拾吧！
等了等王司令还是没动静，梁野有点急躁的用胳膊肘捅了捅王司令，上吧！老绿茶！和这赝品斗法吧！让我看看你宫斗十级者的厉害！
王司令没啥动作，裘戎率先有了反应，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地嘴唇哆嗦，几乎热泪盈眶，马上冲到王司令面前立正站好，军姿标准，对着王司令敬了个军礼。
“首长好！”
王司令眯了眯眼睛，眼神强硬冰冷，像刀锋一样把裘戎一寸寸的扫视一遍。
“首长，多年不见您身体还好吗？虽然您只做了我一年的领导，但是我一直记得您，受您的教导和训练，才有我的今天！我一直想找机会好好的谢谢您，当面对您表示感谢，可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看到您了！”
说着裘戎眼泪都快下来了，冲上来一把拉住王司令的手用力摇了摇。
“您贵人多忘事吧，也许不记得我了，但我永远记得您！能看到您我真的太高兴了！”
王司令皱着眉头还是不说话，仔细地打量着他。和他的热情相比，王司令冷淡的能让气氛冻住。
梁野凑近王司令，小声低语。
“怎么样，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