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少,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眼里透露出杀气:“脱裤子。”
我哆嗦着说:“可以不打针么?我从小就怕这个,吃药不行么?”
雪碧拖长了音节:“脱~~~~裤~~~~子~~~~”
于是,扶桑私立医院,响彻联网我痛彻股扉的哀嚎。
“其实我觉得我穿病号服的样子特别帅,”我在病床上摆了个POSE说道,“雪碧护士,如果你也爱惨了我的样子,就高擡贵手在化验单上签个字,好让我多陪你几天,那些探望我的小MM们送我的巧克力,我分你一半怎么样?”
执业护士雪碧笑道:“不想去上学,让我签字也可以,不过,医院每日一针不可少...”
“算了,后会有期!”我提着裤子灰溜溜地出院了。
为什么我遇见的女生都这么没有人情味啊...
我闷闷地向公交车站走过去,等了半分钟手机便响起:“喂,谁?”
是夏亦凉的声音:“是我,你没事吧?”
我笑嘻嘻地说:“福星高照,放心吧。”
她在那边有些踟躇:“可是...我有事。”
我紧张地问:“你怎么啦?”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好像迷路了。”
囧......
我看了看手表,没时间赶回去了,就坐在公交车站的长凳上,问:“你现在在哪里?”
“公交车站的站牌
算你聪明...
“等106号公车,等到了再打过来啊。”
“等等,别挂,我害怕...”夏亦凉弱弱地说。
“正好我也在等公车,我们聊天吧......”于是我对着电话讲了半个小时冷笑话。
公车来了,我排队上去,已经没位置了。
这下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摆在我面前——我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受伤未痊愈,用什么去抓拉环呢?
可是想象此刻在荒芜的沿海公路上的夏亦凉的胆怯,我又不能挂电话。
于是我狠了狠心,用右手手腕勾住拉环......
“嗯,公车来了!”夏亦凉兴奋地说。
“拿好,你看是不是106号?”万一搭错车就麻烦了......
“是,现在我坐上车了,窗外的风景好美啊,大海真漂亮。咦,那些上面亮了灯的汽车是什么啊?上面还有字母,T-A-X-I?”
“Taxi?”那不是出租车么--。
夏亦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是啊,刚刚我在等车时就看见很多了......”
我觉得我胃痉挛了......
这个时候司机好死不死来了个急刹车,我被甩出去老远,还好手机握紧了,手腕一拐,我欲哭无泪:“现在到哪里了?”
“不知道,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哦,那我挂了,你到站下了就找到家了。”
“不行。”
“为什么”
“公交车上就我一个人,我害怕。”
“......那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又一个后母,她的女儿死了,于是她又收养了个,这个后女叫白雪公主,她特别坏......”
“不对,你讲反了,明明是白雪公主的母亲死了,她后母对她特别坏。”
“我知道,别打岔,你这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所以我改编了......”
公车上的人听见我们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倒霉的我,连续煲了一个半小时的电话粥她才下车。
而我,一个晕车的,居然坚持到现在不吐...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爱情......么
“左拐,看见新跃花园区的牌子了吗?”我口水都干了。
“看到了,可是门卫不让我进。”
夏亦凉,你玩儿我是吧:“你不会隐身啊。”
“哦!”对方一遭提醒竟然真的恍然大悟了。
再过了半个小时的指指点点,夏亦凉才终于到家。我的话费啊......
挂的电话,街道上已经亮起了灯,看样子时间不早了。
“师傅,井川大学站到了么?”我几近虚脱地问。
司机惊讶状:“啊?井川大学站早过了啊......”
“停.....停停停停停车!”
我彻底虚弱了。
在海底时钱都湿了,破破烂烂的,打的也不行了。
还好手机是防水的。
我欣慰地拨打邱添的电话,结果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
——对不起,您的电话已欠费,请速到中国移动缴费,以解除限制呼出。
.....
脚都快走麻了,我扶着膝盖大汗淋漓,终于到校了啊!!!
一辆黑色宝马从我旁边呼啸而过,停在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