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但就在温南絮想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在此间响起,打断了温南絮的动作,同时也引起了太后和陆思思等人的不满。
陆思思循声看去,见萨里端着一杯酒站起了身来,知道出声的人是他时,当即就道:“萨里王子,本郡主跟我皇舅母这是在解除误会,冰释前嫌呢,你忽然冒出来是要做什么?”
温南絮:……倒也不必说得这么勉强,毕竟我并不想和你冰释前嫌,咱俩之间也没有误会,全是矛盾。
萨里闻言瞥了一眼陆思思,态度不仅算不上恭敬,甚至连一个平视都没有,明显带着些许的轻视意味。
陆思思见状正要发作,这人倒是先抢一步开了口:“本王子只是看你为了自己,非要为难一个病人,有些看不过眼罢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陆思思就更生气了:“什么叫本郡主为难一个病人?!你刚才没听太后娘娘说吗,温南絮的身子已经大好,不过就是一杯酒罢了,喝了又不会怎样!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这生病之人又不是你,你当然觉得没什么了。而且本王子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可是太后娘娘的外孙女,你非要闹这么一出,难道太后娘娘还能轰你出去不成?”
“你……”
“萨里王子此言差矣。”
太后见牵扯到了自己了,自然是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的,“哀家之所以让絮儿喝着杯酒,并非只是因为思思是哀家的外孙女,其实真说起来,絮儿还是哀家的亲儿媳妇呢,况且她对北修情根深种,真要说起来,哀家更应该偏袒她才是。”
“此次哀家也是想着,她和思思之前的误会颇深,如今思思好不容易想通了,误会终于得以解开,这样大喜的事情,让絮儿喝上两杯,也无可厚非,而且哀家也早就问过宫中太医了,絮儿是可以喝酒的,不然的话,哀家又怎么会让她来参加此次聚会呢?”
她这番话听上去,说得合情合理,轻而易举就把自己偏心故意为难的名头给丢掉了。
温南絮听完,看了她一眼之后又很快垂下了眼帘,暗自翻了个白眼,对这番话表示了十足十的不屑。
这老太婆的确是不会偏心陆思思这个蠢货,她只偏心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而萨里也不上她的当,当即轻笑起来:“太后娘娘虽然这么说了,可小王还是觉得让一个病人喝酒,于理不合,反正也只是要个态度,为何一定就非要喝酒不可呢?要知道,她毕竟尚未痊愈,能养着自然还是养着为好,何必生出这些意外来呢?”
“……”
他这番充分为温南絮着想的发言,让许多人都不由地蹙起了眉,其中也包括了温南絮本人——
这家伙脑子抽了吧?搁这儿犯什么病呢?!
众目睽睽之下,这么维护我,这是个人都得觉得两人之间有点啥吧?
这家伙出门的时候,是不是脑子让门夹了?!
带着十足的怀疑,温南絮看向萨里的目光颇有些不善。
她暗中以眼神示意这家伙闭嘴,同时嘴上也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同他开口:“萨里王子,我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不过就是一杯酒罢了,的确碍不了什么事,多谢王子关心,不过也的确是多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