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决定去找赫敏和罗恩帮忙,尤其是赫敏。
如果有谁能在魔咒上和汤姆抗衡,那一定是她,他要赫敏找到把人送回过去的魔咒,不过不用她来使用。
现在,他只需要逃过汤姆的注意,找到请她帮忙的办法。
这是个问题,因为他没法离开斯莱特林继承人十米,他对他的格兰芬多朋友有没有耐心……但他好像对赫敏好点。
他也需要找到更长久地解决这个限制的方法,可能得靠自己了。或许能让马沃罗帮帮他?如果他知道原理,他一定也能控制?
对他来说最好的肯定是把小蛇彻底去掉,就算汤姆会觉得很冒犯。要不然,他就得想办法诈骗伏地魔或者汤姆,让他们把印记和限制取消掉。
很奇怪,他觉得伏地魔可能是更好的合作伙伴,因为他和汤姆现在已经有太多纠缠不清的事了,再来一个欺诈或许也不会有很好的效果。搞搞伏地魔或许还能成功……如果他发现了黑色大理石走廊的尽头是什么,如果不太危险,或许可以一试。
黑魔王看上去对此很感兴趣。
哈利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熟练权力游戏和诈骗手段了,他的视线在大礼堂里搜寻,最后定在潘西身上。
潘西说她会提供信息……那她会愿意帮他和朋友传递信息吗?如果他写一封信,他可以在拥抱的时候把它给她,然后给赫敏……
或者他可以把信给海德薇,但汤姆就很容易看破他的意图和他写信的对象,也有可能会把他的信截胡,他很肯定这是汤姆做出来的事,他是个自私的控制狂。
说到信,学校的一只猫头鹰向他飞来,抛下的包裹差点砸中了他的盘子。
哈利微微皱眉,他没想到有人会给他寄东西,他猜这来自学校里的某一个人。
他看了一眼邓布利多,不知道是不是他,但他不觉得有什么昨晚不能给他的非得用猫头鹰来送。
他打开了,包装挺正式的,一条手环掉到他手上,让他忍不住歪头。
他这才想到自己应该先检查上面有没有附带的咒语。
不过,无事发生,他开始观察。
“这是什么?”阿费德嘴里塞着松饼问道,泽维靠近,睁大了眼睛。
“这是不是——”阿布拉萨斯开口,警惕地看了一眼汤姆。
哈利立刻握紧了这条小小的带子,这是用魔法编制的。
“这是什么?”他问。
没有人回答他。
他转而看向汤姆,挑起眉毛。汤姆的视线聚在那根手环上,闪着危险的光。
“汤姆?”他催促,知道其他人的沉默都是因为这个家伙。
小黑魔王的视线转向了惨白着脸,立刻开始摇头的德拉科。
“不是我——我发誓!”现在的马尔福说道,声音中透露着绝望和祈求。
为什么汤姆会怀疑马尔福……记忆球……所以这个东西和记忆有关?他又问了一次,这次更不耐烦了,汤姆终于在像蛇怪一样阴毒地瞪了德拉科一眼之后看向他。
金发的同学似乎差点因为得到解放滑下了椅子。
“这是防止你的记忆被修改的东西,”汤姆轻声说,“叫姆宁环。”
“你有一个,”哈利确认道,想起上一次试图清除对方记忆的不幸遭遇。汤姆似乎也记得,因为他嘴唇微微弯起,然后恢复了严肃。
“对。”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观察着手环。
“你是不是又消除了我的记忆?”他谨慎地问,声音中明显危险的威胁让汤姆以外的斯莱特林都往后躲了一些。
“没有,”汤姆的声音既烦躁又愉快。
“那你为什么因为我现在有姆宁环这么不安?”
“因为我讨厌限制。”汤姆用他专属的精神变态的坦诚语气回答,但听起来更烦躁,而不觉得有趣。
“那你是想再消除我的记忆了?”哈利愤怒地确认。
汤姆看着他的眼神像在说“那又如何?”
“好,”哈利把手环滑到手上,下定决心,“谢谢给我这个的人了。”
“你不想想他们为什么给你这个吗?”汤姆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对我有好处,所以我不太关心他们的动机。”哈利耸肩。
“它可能下了控制你的魔咒,”汤姆指出,“如果有人知道你没法抗拒戴上它的欲望。”
“那我会说消除我的记忆也是控制我的方法,挺有效的,我还是敬谢不敏了。”哈利冷漠地说。
汤姆收紧了下巴。
赫敏转过走廊,飞快地思考。
哈利刚才托潘西.帕金森给她捎了一封信……他们什么时候亲密起来的?
她咬住嘴唇,试图无视再次感到不像过去那样了解哈利的感觉。
他们以前很亲密,现在也仍然是最好的朋友,她知道哈利会为了她和罗恩做任何事,她也会……但还是不一样。
他们,或者说他,真的变的太多了。
她现在也和其他格兰芬多更亲密了,发现尽管她很喜欢和哈利罗恩的紧密关系,那也把院里的其他人隔绝开了。
她发现纳威非常不错,他现在经常和他们一起出去。
罗恩……他们花了好一会儿才能和谐相处。没有哈利调停,他们吵过不少架,但……现在好多了。
她微微笑了。
罗恩当然不是最讨人喜欢的小孩,但他努力变好的时候还是很可爱,有趣,忠诚,勇敢,善良。
对,有的时候他会迟钝大条,但他的心是好的,如果她明确告诉他她为什么生他的气,他就会停止招惹她的行为,保护她的感情。
她转过第二个走廊,不小心撞到了人,踉跄了几步。
“哦,抱歉!”她开始道歉,然后在看清她撞到的人之后完全僵住。
糟了。她真的糟了。
汤姆里德尔看着她,把自己的袍子扯平。
“赫敏。”他问候道,声音中没有波澜。
她忍不住注意到他从上一次在走廊中拖走哈利的时候还叫她“格兰杰”。
“汤姆,”她谨慎地回应,“哈利呢?”
“魁地奇训练。”
她观察了他一会儿,突然把包拉到自己身上,再次越过对方,“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对不起刚才撞到了你。”
“你知道,”他在她身后懒懒地说,“你一直没有答复我,这很没礼貌。”
她慢慢地转身,
“回答?”
“兰斯彻奇。”他提醒。
哦。
这件事。
想到那个瘦弱的臭舔狗,她又生气了起来。
“我不是很同意折磨别人,”她说,“尽管他该死。”
“这可真是令我失望,”汤姆慢悠悠地说,“不过我该知道不要期待女人有什么力量,哦,你还不是女人,女孩。”
他转身离开。
她眨了眨眼,生气变成了愤怒。
“请问你说什么?”她追在他身后,强迫他转回来,“你刚才说什么?这里已经不是1940年了!”
“我看不出年份对这有什么改变,”汤姆的表情因为她的举动变得危险。
她眯起了眼睛,愤怒变成了愤慨。
“改变就是你在今天再说这种性别歧视的话,人们会,正当地把你的嘴撕烂!女人和男人一样强,就像我和你一样,我们有办法独立思考而且坚持自己的观点。”她恶狠狠地说。
“你晚上睡得更舒服就好。”他还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个人的自我中心简直难以想象!
“哈利好像觉得我和你一样好。”她对他露出甜甜的微笑。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她知道这很有用,因为汤姆的眼睛突然变得更暗了,魔力有一瞬失去了控制。
她忍住对这种威胁畏惧的反应,反叛地对上那冰冷的视线。
“哈利,”汤姆的声音柔软得非常危险,“有对人们超出寻常的善良和为可悲的人战斗的习惯。我肯定他只是想让你心里更舒服一点,他总是这样,你居然还相信他,真可爱。”
她发现他的话正中她心中几个月来的疑虑,但这被击中的疑虑变成了自卫的力量,她开始思考对方有什么可以刺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