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1 / 2)

周二由于纪景不小心起晚了,导致他赶到教室时课已经快上了一半。

他随手撩了把因为匆忙没有梳理的长发,从后门悄然走了进去。

殊不知这一幕被多少人看在眼里。

逆着阳光走进来的高挑少女白的发光,一头如瀑般的长发在她的指尖穿梭,仿佛还能闻到少女走动的清香。

有alpha情不自禁发出了吸气声。

“太漂亮了吧…”

这声赞叹叫醒了无数看呆的人。

“怎么又是她啊,这已经是连续第三周来蹭课了吧,也不知道是来听课还是来勾引男人的。”

有个oga闻声翻了个白眼,酸溜溜地低声说。

“谁说不是呢,谁像她那样腿上都是伤还穿着短裙大喇喇地让人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腿上的伤是床上被人弄出来的啊?”

“对啊,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她腿上的伤更吓人了,看着就疼,昨晚被折腾得太惨了吧。”

又有个女beta跟着说道。

几个alpha听不下去了,没忍住回怼过去:“喂,你们这么造谣一个oga不好吧?”

“谁说她是oga了?我敢打包票她绝对是个beta,而且是个又穷酸又想钓阔少的beta,只有beta才会故意戴个颈带假装自己有oga腺体钓alpha,事实上oga早就不戴了。”那个oga冷嗤道。

几个人说话的动静不小,不仅被纪景听见了,台上的陆斯年也跟着停下了讲课。

“请不要讨论与本课无关的事,不然请自觉出去。”

陆斯年冷冷地扫过教室中后排的区域,指节敲着电子板道。

说完目光掠了教室角落一眼,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继续讲课。

刚刚说话的一群人被陆斯年吓得够呛,连忙闭嘴装哑巴,他们知道陆斯年虽然严肃,但从来都不会直白地让学生出教室,这说明陆斯年真的动怒了。

纪景看着这一幕,丝毫不在意地伸长了腿,恨不得让他们看得更清楚一点。

他穿的衣服都是从星网上一键批发的,因为按他的人设,他绝对不能穿纪芸希的衣服,要知道纪芸希随便一件衣服的价格都能吓死人,他这个“纪家私生女”、“清洁阿姨的女儿”肯定穿不起。

他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腿,看着上面“凄惨”的伤痕。

每周一都是王鹏实训课训练强度最强的时候,alpha磕磕碰碰断胳膊断腿都正常,他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小伤?虽然看上去确实比上周还惨。

课间休息的时候,纪景往讲台上的陆斯年身上看,看着他拿起那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保温杯喝水,喉结随之滚动。

纪景眼神微凝,举起终端对着陆斯年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点开陆斯年的聊天界面,发了过去。

【易南南南】:[图片].

没来上课的这几天纪景一有空就给陆斯年发消息,但大多数都没有回复,除了他假模假样提出的学术问题。

那边陆斯年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了终端上的消息。

纪景擡眸,正对上陆斯年投过来的视线,弯眼笑了起来。

陆斯年板着脸,低头打字。

【陆斯年】:?

【易南南南】:偷拍你。

陆斯年明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讲台上的面无表情的他硬生生被纪景看出几分局促。

过了好久,在上课铃响起前,纪景才收到陆斯年发来的消息

【陆斯年】:下课找一下我。

纪景看着这条消息,眸色幽深。

下课的时候纪景等陆斯年走出教室后,才从后门跟了出去。

“大叔,你找我呀?”纪景一边快步跟上陆斯年的脚步,一边凑近陆斯年的耳朵悄声说话。

“嗯。”陆斯年往旁边撤了一步,不动声色和她拉开距离。

纪景在心里暗自吐槽了一番,一路无言地跟陆斯年拐到了一处空荡的大楼。

这栋楼是帝国军校的办公室。

陆斯年把他带来办公室干嘛?

虹膜识别成功后,他们进了一间宽敞整洁的办公室。

陆斯年轻车熟路地把教案整理好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又拿出一个文件袋写着什么。

纪景环视办公室一圈,发现可真是干净的可怕,就连小沙发上的靠枕都像程序设定好一样同一个角度位置摆放着,陆斯年应该有强迫症,纪景腹诽。

“一天两次,要把它抹匀,如果没再次受伤,两天就能淡下来。”

陆斯年的声音唤回了纪景的思绪,他回过头来看他,发现陆斯年不知何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盒药膏,骨节分明的手指推着它到自己面前。

纪景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陆斯年说的是他腿上的伤。

说不出什么感觉,但这一瞬间心口有些闷,他直白的看向陆斯年的眼睛,陆斯年却略显生硬地躲避了他的目光。

纪景勾唇,“没事啦大叔,只是摔的而已,很快就好…。”

“你这是打斗伤。”陆斯年冷不丁地打断他。

纪景一怔,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他要怎么解释为什么一个柔弱女beta会身上会有打斗伤?

殊不知这一幕落到陆斯年眼里,就是少女欲言又止的难堪。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被纪景肚子咕咕叫的声音打断了。

纪景松了一口气,在陆斯年诧异的眼神中捂住自己的肚子,“大叔,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吧。”

陆斯年闻言又下意识抿直了薄唇,露出严肃的神情。

“我早饭都没吃,可饿了,这次我请你吃食堂,就当我感谢你上次救我,好不好?”纪景直接上前去拉陆斯年的手,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请求道。

陆斯年反应很大地挣脱了纪景的手,脸绷得更厉害了。

面前的少女似乎有些挫败,无辜地看着他。

他有些懊恼,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鬼使神差地说了声“好。”

在没人注意的昏暗处,陆斯年的耳根攀上了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