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心酸在那种年纪是最矫情的。
不敢让外祖母知道，不敢说给身边的丫鬟听，只能说给这么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听。
因为她觉得他是听得懂的。
“我当然都记得。”宁舒玄摸摸她的脑袋，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时候小姑娘的心酸往事，“其实若不是你那些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了。”
“啊？”宛音忍不住擡起头，却被宁舒玄强迫性的挡住目光，看不到他的神色，只得悻悻地又低下头，算了，就听他慢慢道来吧。
“其实，当时我已经心存死志了……”
原来，就在杀掉宁永安的时候，他才知道，其实宁永安背后那个人，才是真正谋害他一家的主谋。
“都怪你爹，他自己不上道，不切实际地想着要做实事，要为君王分忧，要坚持政治清明……他该死，他挡了别人的道！他不上道，就该我来坐那个位置！……”宁舒玄还记得宁永安死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他才知道了，那背后之人是多么可怕而又强大的存在……以他之力，根本不可能对抗。
他能够杀掉一个宁永安，对对方来说最多不过是砍掉一个脚趾头，连断臂之痛都算不上，他还可能为父母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