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还在继续,两个人近乎凶狠的咬着彼此,谁也不愿服输,夏洛克将华生的套头毛衣扯得七零八落,他吻上了对方的腹部,直到医生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华生轻轻地拉扯着夏洛克得头发,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硬过,他剧烈的喘息着,就像一下次跑完了整个伦敦街。
夏洛克一下子扯下了一声的裤子,手指刚刚碰触对方的大腿内侧,一阵暧昧的铃声就响起了,他愣了一下,肉眼都能看见华生的肌肉僵硬了起来,他擡起头,只看到那脸色绯红的医生已经满脸涨红,恼怒,挫败,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他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了,至少生理反应是非常诚实的。
还不等夏洛克说什么,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军医轻轻地推开他系好了裤子,走到沙发那儿坐下,右手支着下巴擡眼看着他,“接吧,夏洛克。”
夏洛克抿了抿嘴唇,第一次有些摸不准华生的心思,他摸出手机直接按下了接听键,电话是那个金发女人打来的,他儿子的老师。
华生其实也不是很生气,只是不管怎么说,他希望两个人的第一次最好不要太差,至少不能掺杂一个女人进来,那真他妈的破坏气氛。
黑发的侦探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华生问了句怎么了。“泰迪出事了,我们赶快过去。”夏洛克丢下这句话就去卧室换衣服了,华生瞪大了眼睛,嘴唇动了动,猛地起身冲进了同居人的房间。
“夏洛克,到底是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黑发男人,华生转过了脸担忧地问:“泰迪他怎么了?”
“脚扭伤了,正在医院。”夏洛克飞快的套上衣服,抓着围巾又抓着军医离开了贝克街。
“计程车!”
时间倒退到两个小时前,一大早小泰迪就醒了,第一次离开家虽然夜里还是睡得饱饱的,但总是不能太安稳,他从被子里拱出来,旁边的安琪罗皱着眉头缩成了一团,因为小泰迪半夜几乎把被子都卷了过去,脸红的男孩儿赶紧把被子给安琪罗盖好,又擡起小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放心。
“抱歉,安琪。”小泰迪咕哝了一声,撅着小屁股从床上下去,这个时间还没什么人起来,连玛丽老师都还在睡觉,他洗漱好了就一个人溜出了房子里面,只见天地间几乎就是白茫茫一片,左手边是一片树林,大冬天的也只有光秃秃的树干,深褐色的,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些愉快,最重要的是很快就可以回去了,虽然一开始是他很兴奋的期待这次旅行。
棕金色的小麻雀落在雪地里和灌木上,小泰迪跑回去从食物中拿了一块儿面包,蹲在地上撕成小块儿扔给它们,他托着腮帮子弯弯眼睛小声地说:“小麻雀,快来吃东西。”尽管泰迪·福尔摩斯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儿,对麻雀来说他还是太大只了,所以卷发男孩儿只能鼓着腮帮子看着那些小东西扑扑翅膀飞走了。
“一点都不可爱。”他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面包屑嘟哝了一句,看了看手里被撕得乱七八糟的面包,顿了一下,“带回去给爸爸吃吧,不要浪费食物。”说完就高高兴兴的进去了。
没过多久,小泰迪又出来了,手里端了一杯热可可,在自家爹地的教育下,小泰迪还是个能干的孩子,至少他能自己冲一杯热可可,麦克罗夫特私下里曾经跟他说,要想保住他们的小甜牙齿就得学会自己动手,这话语令小泰迪非常赞同。
他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门栏那儿,手里端着热饮,一边看着白雪一边啜饮着,叹了口气,卷发男孩儿砸了咂嘴说:“要是有一个巧克力蛋糕就好了。”说完还舔了舔嘴唇,只是嘴角还是有点香甜的可可渍。
正当他捧着杯子慢慢地啜饮着热可可的时候,一只黑眼睛的雪狐跑了过来,它看起来似乎饿坏了,冲过来就把地上的面包球用舌头卷进去吃掉了。
小泰迪轻轻地呼吸着,一双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他欣喜的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东西,轻手轻脚的接近对方,可刚刚走下台阶就惊动了那只雪狐,后者动了动耳朵看了他一眼,男孩儿不敢动,雪狐湿润的鼻子微微阖动了一下,然后扫了下尾巴转身就跑。
“别跑!”他喊着立即追了上去,不知不觉就窜到了树林里面,但那只雪狐给他带来的欣喜太大了,小泰迪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跑到了陌生的地方,没过多久就被那只雪狐甩掉了,他捏捏手指叹了口气,毛茸茸跑掉了,刚转过身子准备回去就一脚踏空滚了下去,好在这个小坡并不是很陡,但不幸的是,泰迪·福尔摩斯发现自己的脚可能扭了,而他离小木屋还有点距离。
“有人吗?”皱着眉头,小泰迪尝试着喊了几声,但声音很快就消失在厚厚的积雪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