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不语。
“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他了……”
“那个时候……我，就像毛毛虫一样，甚至不敢去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他，喜欢到我自己都觉得很难过，很难过……”
顾萧铭的心好似被揪住了一般，说不出的疼痛。
他何尝不是喜欢她，喜欢到很难过很难过。
他扯下她的手，塞回被窝：“我出去一会就回来。”
床上的人还在喃喃自语：“顾萧铭其实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其实我不是这个余初雪……又是另一个余初雪……来自未来……你知道什么是未来吗？”
“未来就是你头发花白，身体衰弱。”
“未来可能是十年后，也可能是二十年后……”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笑容才是那么好看，其实你笑起来也很好看，好看到让我有些舍不得……”
“其实顾萧铭，我……其实有些喜……”
她的声音渐渐模糊在睡梦中。
顾萧铭再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
手中提着一个火炉，熊熊火焰燃烧着，将船舱内的冷气驱散。
他将毛巾沾湿，擦了擦她头上冒出来的汗。
看着她熟睡中的面容，他的面容淹没在黑暗中，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她躺在客栈内的大床上。
起身，将压在身上厚重的被子挪开。
下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身后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她回头望去，顾萧铭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一碗长寿面，一碟小菜。
目光停留在他眼下淡淡的乌青上。
她开口：“你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