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攻击,应该让以利亚颇为感动吧。
但并非如此。在以利亚的心中,眼前的景象给他留下了非常负面的影响。那个男人自从来到修道院后就一直和自己针锋相对着。看似善解人意的微笑,却暗藏无法回避的锐锋,让他占不到半点便宜。可是为什么从者轻描淡写两句话就让他住嘴了呢?
以利亚火焰似的眼睛渐渐凝聚如针,却没有说话。
气氛变得微妙了。
“有趣……哈哈哈。”远离三人、独自站在窗边的archer突然笑道,“不要忽略我也在场啊,saber。到底是谁先口出狂言?”
“别插嘴,archer。”罗德波澜不惊地打断道,“呵,少爷以大局为重,一定不会见怪servant的无礼。请展现你宽宏大量的一面,让这不知趣的古代匹夫好好学学。”
巧妙地将过失推卸给从者,罗德用特殊的方式进行了调停。archer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
以利亚愣住了。但却不再回以颜色,反倒奇怪地笑了起来,“不错,我当然不会见怪。只不过是条爱咬人的恶犬,想要不惹人厌烦就必须好好调·教。我还是能够容忍的。”
虽然口气依旧不很友善,但以利亚悬着的心已经基本落下了。对方是在给他台阶下。
不能纵容这家伙的脾气,对于每一个毒刺都要毫不客气地回敬过去,但也不能太过头。以牙还牙后必须适当地拍一下马屁。这样,他才会把你放到对等的位置上。对付以利亚这种居高自傲的正统魔术师,果然得用这种方法。少爷,你还是太嫩啦。罗德在心中暗想着。
“那么,我会洗耳恭听你的见解。”他谦和地说。
“先把我们彼此的战力放在一边,说说rider和ncer吧。”以利亚对罗德态度的转变感到满意。他挥了挥风衣,声音有些软化,“rider的aster是玛奇里家族一个无名小辈。很遗憾,由于自身体能的缘故,无法长期支持servant作战。rider是一个需要消耗大量魔力以维持宝具之力的servant,将这样的servant召唤给脆弱的aster,毫无疑问,他们自取灭亡是早晚的事。由于玛奇里家的战略失误,这次圣杯战争是指望不上了。”
噢,原来那小少爷竟是玛奇里家族的成员,三大家族已经没落至此,派出这种次品参赛了吗?——罗德强烈忍耐住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倘若以利亚此刻的态势依旧咄咄逼人,他会这么反唇相讥的。
“哼……然后是ncer和他的aster。更加荒谬可笑了。”
“让我来分析下。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外来者,居然也把脏手伸向爱因兹贝伦寄托了千年夙愿的圣杯。一定让少爷感到非常不舒服吧。ncer这组是务必肃清的对象。”
以利亚闻言,对插话的罗德投去一个冷峭的笑。不过也没什么可恼的,这个男人说的话完全正确。能达成共识,那就代表自己的目标快实现了。
“哦?你也这么认为?”
“我也是有私心的。archer的伤势必须要以ncer的血来清洗。”罗德坦诚以告。
“那可就相当美妙了。对圣杯一无所知的家伙绝对不能姑息,隐藏令咒这种懦弱行为……完全不配冠以魔术师的称谓。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继承人,我绝对不会允许圣杯落入外行人的手中。”
“远坂家呢?少爷莫非忘了他们?”
“远坂家的代表自从进入布拉格后,就跟冬眠了似的,没有任何行动。和邀请你们一样派遣saber前去示诚,不过远坂闭门不出,相当排外。”
“看来三大家族所谓的齐心只令人贻笑大方。别误会,我指的是玛奇里和远坂。他们完全不具备爱因兹贝伦家应有的担当。对了,远坂家的servant是谁?”
“……尚不清楚。”以利亚不理会罗德的刺探,“怎样,我说得够多了吧?”
简单来说——以利亚想要联合罗德,除掉让他感到厌恶的rider和ncer——不,真正让他厌恶的是玛奇里家的小老鼠和那个白发女人。对此罗德却有不同看法。
“少爷,很感谢你的盛情相约。但还是有点遗憾的。第一,承蒙你的错爱,我也是外来的魔术师之一呢。第二,你这些话想要说服我,还欠缺火候。”
“说清楚些。”
“你刚刚提到的两股势力,已经结成同盟了。”
以利亚听后,惊讶之余,却也不禁暗自窃笑。这是分享情报的行为。这个男的表面婉拒,其实口是心非。saber监视了浅滩的战斗。贵公子早就有所觉悟了。
以利亚故意装出不理解的样子,“ncer和rider?消息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