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公分之间,舀着把挺奇怪的剑,会喷火的那种,颇有战力。至于ncer……”
“足够了。”caster突然打断道,“我明白了。这些信息已经足够。”
谈话直到刚才为止,caster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口气,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任务失败给他带来的困扰。那漫不经心的谈话态度渀佛一个行走的人随意地拂去落在衣物上的尘埃。现在不同了。
他只说了几个字,声音却明显不再像刚才那样缺乏热情了。
他的思维开始游离。空气中传来一阵微弱又缓缓波动着的声音。
“居然在我还未主动找上你之前就来挑衅。既然你这么要事……”
caster笑了。斗篷遮蔽之故看不见他脸上的笑究竟属于哪种,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不寒而栗是真实存在的。
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掌心朝上。伴随着魔力涌动,一张两端卷曲的羊皮纸浮现于半空中。同时右手出现一支鹅毛笔。caster在那空白的纸上书写了起来。
“……caster,你竟然……动用了宝具?ncer他们值得你这么做?”
“你不了解。我的宝具和你们的都不一样。对我来说,宝具越早发动越好,越是针对了解的敌人它的威力就越大。如若利用适当,能产生让人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没人知道他在羊皮纸上写了什么。在洋洋洒洒写了好几行后,那些忽然出现的东西伴随着魔力的涌动又全部消失了。
caster离开了那个房间。瘦长的黑紫色身影慢慢趋步而行。他穿过长廊来到大厅,走上盘旋的楼梯,最终停步在三楼的某个房间前。奇怪的是,原本守护这栋别墅的五名武士都跑哪去了?
推门的动作相当具有绅士风度。房间里有股糜烂的气息。
“对了,assass,你刚刚说你受了伤?”
“是啊。怎么了?”
布置得一片紫色的屋子里,黑发的少女正在床上熟睡。她是caster的御主远坂烨。长长的睫毛覆在下眼睑外,动也不动。呼吸很平稳。
“需要补魔么?”
caster站在床边,以十分暧昧的口吻说着。
“补魔?以那种方式?不,不用了。这点小伤我可以自己处理。过不了多久就能好的。再说,我也要尽量避免来你那地方,被人发现我们串通一气那就糟啦。”
伸手轻抚了一下主人的脸颊后,caster拉上了床边的印花窗帘。喉头里流淌出一连串不太连贯的晦涩笑声,并不是针对这个比想象中还要多话的暗杀者。
“呵哈哈哈哈……好吧,你说得对。我们最好不要碰面。那么,把今天在查理大桥看到的一切都向我描绘一下吧。”
这奢华的别墅上方,天空的颜色变得更诡秘了。
***
迪卢木多没有一丝懈怠。在护送荷雅门狄回到小教会后不久,他便出去巡逻了。
主人提供的魔力如此充沛,当然应该好好利用——这是他的自我安慰。其实,他是被荷雅门狄给撵出去了。
一回来就出去巡逻,这不是迪卢木多最先的想法。或者说,和他最先的想法有点儿出入。他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打算告诉主人的,至少在他看来挺重要。但他没能。
荷雅门狄离开查理大桥后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闷声不响地躲在小阁楼里,拒绝与自己的从者进行任何接触,包括语言、眼神、肢体,所有的一切全部禁止。迪卢木多只能在门缝中看见,主人似乎舀着那封布鲁塞尔收到的古怪的信,端详了很久。
“别愣着,快去掌握那个小姑娘的动态。”一刻钟后,从阁楼里传出了人声。荷雅门狄终于说了她回到教会之后的第一句话。迪卢木多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派出去巡逻的。
现在——
以灵体化在外巡视了好几个钟头的迪卢木多,慢慢朝他们的住处靠近了。时间已经是傍晚了。解除灵体化在黄金巷的小街道里徘徊了一阵后,迪卢木多终于回来了。
小教会里出奇安静。一楼的礼拜堂只点着几根蜡烛。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去阁楼,和他那心情不好的主人交流结果。
在犹豫中又消磨了好几分钟。
我在怕什么?迪卢木多用掌底按住眼睛揉了揉。他是个强大的战士。生前,跟着骑士团攻城掠地的时候,从来不曾有过任何惧怕,甚至与公主私奔逃走颠沛流离的那十六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产生过退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