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连吞了好几颗药丸,温时砚轻叹一口气,又重新变回了刚才进门时那般恭顺的模样。
“父亲您的脾气还是要改一改的,狂躁症,最忌讳的不就是一个‘躁’字吗?”
“我先走了,父亲,好梦。”
温时砚悠然自得的退到门口,最后看了眼温湛北,轻轻掩上了房门。
走进电梯,等待已久的全遥立马跟了上来。
温时砚轻抚着破皮的嘴角,冷声问道:“大厅的人全部支走了?”
全遥点头:“是,温总,已经全部支走了。”
“做的好,你去睡吧,我出去透口气。”
换药的事情是全遥亲手做的,他当然明白将压制狂躁症的药换成刺激神经的药意味着什么。
温董患有狂躁症,每隔几月发病都要见血才算罢休。
从前是狗啊猫啊之类的小动物,送进了老宅就没有活过一个月的。
而现在...
如此,全遥怎么能不担心老板的安全。
“温总,我跟着您。”
温时砚却冷声道:“这是命令,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是。”
电梯到达一楼,全遥看着老板大步朝外走去的背影,心下只能不停的祈祷。
老板决定的事情他无力改变,所以他只能希望今夜一切顺利。
毕竟温湛北下台,不论对老板还是他,都算是好事。
伯尔尼十月的夜很冷。
莱茵河畔更是刮着刺骨的寒风。
温时砚走到河畔,看到那纤长又熟悉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时韫,你还是来了。”
“温总。”
顾时韫转过头,看到温时砚的出现并不意外。
“我约了温湛北见面,您还是不在场的好。”
温时砚挑眉道:“和他见面谈什么?谈他当年为什么抛弃你?还是问你母亲的身份?”
两人身高相当气势相当,并肩站着竟分不出胜负来。
闻言,顾时韫垂下眸,冷不丁低低笑出声。
“当我是温渔儿那傻丫头?”
片刻后,顾时韫掩才起嘴角的笑意,幽幽道:“激将法一向对我没什么用,不过听说温湛北有狂躁症,你这一套或许会对他有用。”
见他一步都不肯退的模样,温时砚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温时砚总是没有办法的。
寒风吹过,拂过两人的脸颊,卷起了两人的衣角。
温时砚转过头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回国后进集团学习吧,我手把手教你。”
顾时韫也转过头,与他四目对视。
“看来你对今晚的事情很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