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灵脉被一股郁气堵塞,丹田已废但却远远不断自身戾气,身体极阴极寒,神魂羸弱,乃是已死之像。”
濯流倒抽一口凉气,震惊的瞪大了眼,瞳孔骤然紧缩,“怎么会!”
北澄却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似的,脸上神情分毫未变,眼神平静无波。
“呵……看样子,姐姐是已料到了这般结果?”,玄祁轻笑一声,清浅的目光从楚然灰白的脸上移开。
“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详细说来,半点细节也不要落下。”
北澄没回答玄祁的话,反而却是询问起了一旁站着的濯流。
他眼神在玄祁身上来回扫视了下,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无妨,说罢。”
闻言,玄祁眼神欠兮兮的回迎上濯流的目光,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口大白牙来。
“这事还要从鸾公子和楚公子发生争执那天说起……”
据濯流复述。
那天北澄把水洺带走之后,楚然就把自己关在西厢房里一整天没出来。
“叩叩叩……”
“楚公子,现在已经酉时二刻了,您出来吃点东西吧。”
小侍女端着一小碗银耳粥和几碟下饭的小菜站在西厢房门外,盯着木门上的雕花神色颇为犯难。
“这个时辰了,怎的还在这里站着?教主有吩咐过,除却指定的送餐饭、换洗的时间外,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里吗?”
“啊!是濯流大人!见过濯流大人,濯流大人快来看看吧,楚公子已经一日都滴水未进了!”
小侍女语速飞快,看向濯流的眼神跟看见救星了似的。
闻言,濯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角的地方两个木质托盘上的餐食都整整齐齐的,分毫未动。
“下去吧,我来。”
知道她是怕楚然出了什么问题教主最后怪罪,濯流接过了她手中的餐盘,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是,大人。”
小侍女顿时松了口气,片刻都不再多做停留,脚下生风,很快便消失在了后院门口。
“吱呀——”
濯流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楚公子还是吃些东西吧,你也知道,教主最讨厌教中人起内讧了。”
看见有人进来,楚然明显吓了一跳,原本趴在桌子上的身体一怔,顿时直立起来。
看到来人是濯流,他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起身行礼,“见过濯流大人。”
楚然擡头的一瞬间,濯流瞳孔都狠狠收缩了一下。
分明昨日还只是柔弱清秀的一张脸,现下竟然整个人皮肤都呈现出了一种病态到极致的、发灰的青白色。
胸口处单薄的一层深蓝色布料已经被晕染上了大片的褐色。
濯流快速放下手中托盘,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并拢的剑指飞速在他后背的几个大xue上点了几下,控制住他体内紊乱的气息。
紧接着掏出腰间随时别着的小瓷瓶,往手心里磕出一粒丹药来塞进了楚然嘴里。
手放在他下颌上轻轻一擡,强迫他咽下。
“你这是做什么!找死么?!”
濯流手指搭在他手腕上,将魔气探入他体内大概疏离了他体内气息之后,不悦地抿着唇把盛着晚饭的餐盘推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