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1 / 2)

哥哥

皇宫开始戒严,卫队一遍遍在楼上楼下搜索,城堡也打开了防御模式,只留了有层层检查的正门供宾客出入。

他们的反应非常迅速,这种强度的搜查找到宁阙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切瑞卡纳尽管生气,却并不着急。

他仍高坐在二楼,百无聊赖将视线在下方的舞池巡游,享受着枯燥但奢靡的虫皇生活。

刚开始蒙面舞会还没脱离主题,大家攀谈跳舞一片和谐,时间长了就变成虫族常见的画风,出现了除了脸哪都没蒙住的雌虫。

等最丰富的环节过去,天色渐渐变暗,舞池里的虫族也一个个离开,到最后只剩下对虫皇有想法的那一部分。

在以往的舞会,切瑞卡纳早就因为无聊退场了,这次却一直待到了最后,给了别的雌虫某种错觉。

他们都觉得虫皇是因为自己停留,纷纷花枝招展各种表现,期盼会被叫上二楼,成为虫皇第一个公开的后宫。

但直到宴会结束侍从清场,虫皇都没有丝毫表示,而且脸色越来越差,显然不是看上谁的样子。

“兰塞呢?你们一晚上的时间找不到一个没骨翼的雌虫?”

切瑞卡纳的质问让侍卫长直冒冷汗,立马跪下认错,并心虚的保证再给他点时间应该能找到。

结果是依旧没找到,虫皇的卫队全部受了罚,负责安保系统的技术员也被带去调查,最少都是失职的罪过。

这夜的皇宫鸡飞狗跳,切瑞卡纳气得连信息素都收不住,周边一圈的雌虫全被波及,甚至有几个被动进入了发热期。

而可以说是始作俑者的宁阙,已经早早离开,正在半途欣赏帝星的夜景。

他自己当然不会嚣张到开着悬浮车乱飞,都是因为家里的雌君过于无法无天,才有了这么悠闲的体验。

原本的计划是让塞弥兰到皇宫外接应,他会用提前准备的武器破开通道,再换个身份跟着别的虫族混出去。

但当宁阙跳进电梯井后,脚下厚实坚硬的合金不等他动手就裂开了,眨眼的时间呈现出一个洞口,

塞弥兰的出现非常不合理,但不难猜测大概的过程,星盗应对正规军的武装是该很有经验并很能钻空子。

紧急时刻宁阙没功夫问太多,握住他的手继续往下跳,然后被蓄谋已久的塞弥兰整个抱进了怀里。

再之后宁阙完全懵了,看着塞弥兰大大咧咧从打开的电梯走出去,又不急不缓展开骨翼升了空,中间还问他一句:

“雄主,想去哪转转吗?”

沉默不足以完全表达宁阙复杂的心理活动,但塞弥兰懂了,调整方向开始高速飞行。

“那就回家了,我会快点的,要靠紧我。”

对于后半句的提醒,宁阙很有自知之明,果断把脑袋往塞弥兰衣领里塞。

他清楚高级雌虫飞快点是什么动静,没有任何防护的雄虫被气流扯碎了都有可能,就算他的身体素质已经到了另一个层次,也不得不重视。

塞弥兰今天穿的衣服领口偏松,很是方便,美中不足的是他们身高差距比较小,宁阙要侧过身再微微蜷缩,才能将脸埋进他胸里。

全方位无死角的包裹让宁阙的脸颊没感受到一丝气刃,后脑耳根也被塞弥兰用手盖住,保护极其到位。

气流比宁阙预想中小了太多,他第一反应是塞弥兰为了照顾他放慢了速度,擡起头准备催促时,才发现竟然是斜着飞的。

大体上是一边骨翼扇风一边骨翼挡风,别别扭扭还带点滑稽,更离谱的是速度并没有受到影响,已经远离了皇宫。

宁阙心底一暖,但还是没绷住低笑了几声,呼出的气息刺激到近在咫尺的肌肤,让那片胸肌都弹动了一下。

原本专注把控航向的塞弥兰察觉到宁阙在笑,立马意会是自己的姿势比较奇葩,甚至能说很有喜剧效果。

他垂眼看着宁阙压都压不住的嘴角,莫名被传染了,同样忍不住轻笑起来,胸腔闷闷震动。

高难度且生疏的飞行方式经不起走神和松懈,就因为塞弥兰多看了宁阙几眼,他们开始画着圆下坠。

好在塞弥兰反应够快,一直在挡风的骨翼及时发力,直接停在半空中。

“咳,我不打扰你了。”宁阙清楚是自己让塞弥兰分心,压住笑意后抱紧他,“不用这么迁就我,正常飞就好。”

“风太大了,我下次会飞的好看一点。”塞弥兰语气正经,像是个颇有追求的杂技演员。

宁阙看他这样更加收不住,再次埋下头无声震颤,把塞弥兰胸前的皮肤都蹭红了才止住笑,擡起头清了清嗓子。

“已经离皇宫够远了,慢慢飞吧,只要在回去前换个形象,帝星的监控也不会找到我的。”

“嗯。”塞弥兰一点头,调整成很悠闲的速度,看着宁阙摘了美瞳脱掉外衣,再将发型抓乱。

他主动接过需要销毁的衣物,往身后一扔再猛然扇动骨翼,那些东西瞬间被绞成齑粉。

如此熟练果断的动作让宁阙一愣,恍惚间看到了塞弥兰无数次毁尸灭迹的场景,不由发自内心感叹一句:

“雌虫真是方便。”

塞弥兰对一切泛指都很敏感,强调道:“只有我,不是所有雌虫,用我的时候才会方便。”

“其实单看骨翼的条件,菲尔斯也很大很硬,我觉得他可以……”宁阙说着说着感觉腰被箍住了,不痛但很能反映塞弥兰的失控。

于是宁阙没继续说下去,略有尴尬看着脚下的风景,非常希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不是塞弥兰最想得到的结果,但他很愿意配合宁阙,没有再追问,只继续收紧手臂搂着宁阙。

行为上的配合归配合,塞弥兰的思路却一时半会难以中断,各种场景各种姿势想了个遍,飞过去砍烂菲尔斯的心都有了。

但凡换个军部的雌虫他都没这么在意,平常训练出任务看到甚至碰到都很合理,可菲尔斯一个常年住在办公室的,他想不出任何正当的给宁阙展示骨翼的理由。

这边塞弥兰胡思乱想之下气压持续降低,宁阙也在反思刚才胡乱比较的愚蠢行径。

好好的打情骂俏硬往虫族解剖学上拐,明知道塞弥兰是表现占有欲,却张口就提别的雌虫,宁阙自己都鄙视自己的情商。

气氛一时有点僵硬,宁阙自觉他的问题更大,片刻的尴尬沉默后就准备开口打圆场。

但突然的消息提示音打断了宁阙,还不止一声,将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在了各自的终端上。

塞弥兰扫过一眼就不再看,继续注视着宁阙:“是飞行罚单,不重要,你刚是不是想说什么?”

“等一下。”宁阙比划了一个稍等的手势,操作几下终端连上通讯,然后传出了低沉且清晰的声音。

“怎么不接视频?这个点你不该在休息啊,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