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夏的声音中有一丝微妙的哽咽,“我被你压在直接冲上去!”
她边说着,边不由自主地用手在萧知禹腿上摩挲了一下,那动作带着一丝心疼与安慰。
萧知禹被她这样一弄,忍不住哼了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调皮的笑意,清了清嗓子说:“阿夏,就算你再心急,也得等我伤好了再说。”
他的话里带着几分戏谑,但语气中却透出浓浓的宠溺。
但阮初夏显然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犹豫了一下问道:“知禹……你觉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的语气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问题。
萧知禹一脸困惑地看着她,什么地方不对劲?
除了感到身体虚弱,伤口还有些疼以外,其他一切正常。
可阮初夏那副忧虑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状况。
于是,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逐渐意识到问题所在。
他的目光骤然一凝,一向平静的眼眸此刻罕见地流露出几分焦虑,艰难地开口问:“阿夏……这是怎么了?”
话语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不安。
以往他醒来时那里都会挺得很明显,可是今天即使面对阮初夏这样的挑逗,却只有痒痒的感觉,别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阮初夏咬着唇看着他,眼眶微微泛红,神情充满了愧疚,“知禹,对不起……”
她低垂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心中背负了沉重的负担。
昨天做手术时她就发现了,虽然胸部的伤很严重,但只是暂时的身体虚弱,好好调养便能恢复。
然而,不幸的是,腹部的子弹正好伤到了神经,而神经一旦受损,很难完全复原。
即便是医术高超的阮初夏也束手无策——也就是说,萧知禹以后可能无法恢复正常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的心顿时陷入冰窟。
从阮初夏的表情中,萧知禹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严肃地盯着她,“阿夏,这个情况是暂时性的还是……永久性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不确定,眼神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阮初夏低头轻声回答:“可能只是因为受伤暂时导致的,之后好好调理,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
她的话语中透着无奈与勉强,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尽管有些人神经损伤后能够慢慢恢复,但更多情况下,是一辈子都回不到从前。
萧知禹陷入沉默,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在他脸上形成斑驳光影。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一个沉重打击,更何况曾经风光无限的萧知禹。
他心中的骄傲与自尊仿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阮初夏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明白此时再多的话语都无法缓解萧知禹心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