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2)

“还别说,你们这东西还挺多的!这一院子都摆满了!”

“妹夫,要不要我们帮个忙?”

独眼汉子皱起眉头来,“今天就要搬走?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其他房子,这么多东西也不是一天就能搬完,给我几天时间。”

老祝闻言皱起眉头来,“不是,你们扁鹤那边不是有房子,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为什么还要找其他房子?”

“算了,问你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你叫我妹出来,我跟她说,怎么放着好端端的家不住,在外面来浪费钱租房子住?!”

独眼汉子脸上神色再次不自然起来,他目光从院子堆积最多的杂物上飘过,对老祝道:“媳妇她没有跟我们在一起,上次我们吵了一架后,她就跑走了,她还叫我滚,所以我才会出来租房子住,她不在家里吗?”

老祝烦躁:“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人计较什么,整天吵吵吵,你们不烦我都要烦死了,你现在就回去跟我回去。”

“哎哎哎!老祝,既然要回去,我们也可以一起把事情给办了,我们叫一匹牛车,你让你妹夫收拾一下,我们给他搬到牛车上,一牛车就拉走的事情!”一个衙役连忙拉住要走的老祝道,“要是县长和闵老板那边问起来,我们这边也好回话,你说是不是?”

老祝连忙点头,转身对独眼汉子道:“你去收拾收拾,我们帮你搬回去。”

独眼汉子在这衙役话语中听到某个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收敛住了。

大家都看向独眼汉子,刚刚那个说话的衙役与其对视上,慢慢的,衙役就觉得犯怵,手上汗毛都起来了。

这独眼还挺吓人的!

都是几个大男人,他们经常干重活,身上都是力量,一个个都听到老祝要请他们吃饭,干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也不嫌弃这院子的鸡鸭粪便就要去搬那一堆杂物。

“那些不要了,不用搬,就扔在这里吧。”独眼汉子原本带着老祝往屋里走的身形都是一顿,转身对着他们说道,话里隐约还带着几分急切。

“嗐!你不早说!”一个衙役已经搬起一个破烂小木柜了,此时听到这话又给它扔了回去。

荆行接到房子已经腾出来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还是老祝亲自来说的,但是荆行见到老祝的时候都被他的情况弄的愣了一下,原因无他,老祝满脸憔悴,眼里都是血丝,嘴上起皮不少,身上的酸臭味也很严重,像是在这种夏日炎炎下没日没夜的奔走了好几天。

“祝叔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唉,我妹子丢了,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我找她找了好几天了。”老祝疲惫的很,一是人不见了,心里着急,二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很慌,就怕来不及。

荆行和老祝都是熟人了,这忙自然是要帮的,荆行从老祝这边问了他妹子长像这类,便立马派人开始去找。

老祝十分感谢荆行,走的时候,站起身来的时候,眼前霎时一黑,身子歪了歪,差点没有站住。

荆行劝导:“还是要休息一下,我这边也会竭尽全力帮祝叔找人的。”

老祝连叹好几次,“我心里慌啊,总觉得我妹子凶多吉少。”

“也不知道我妹跟全栓吵什么,一般吵过后都会跑来我这边,结果这次全栓说跑回家了,可是我看家里都没有人这几天生活过的痕迹,前些日子我还听到隔壁县有偷人去卖的牙子,心里慌啊!”

荆行问:“这个全栓是?”

老祝道:“是我妹夫,当初被人从河里救了起来,他记不清自己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后来村长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他就是租西边家岗巷的那个独眼汉子。”

老祝这么一说,荆行立马就想起来是谁了。

荆行问:“他怎么住在那里?还租房子住。”

老祝说起这个就忍不住气血翻涌,“还不是他,我妹子要不是跟他吵架,也不会现在都找不到人,这人倒好,我妹子只是叫他滚,他就自己出来租了一个房子住,这么久了都没有关心我妹子一句。”

荆行挑眉,虽然心里举得这个人有问题,但还是对老祝建议道:“祝叔可以多找找婶子常去的地方,还有几个关系的好的,说不定婶子就在他们那里。”

老祝点头,其实这方面他早就想到了,也找了好几次了,但就是没有任何收货。

老祝刚走没有多久,荆行他们吃晚饭的时候,荆行还在饭桌上跟季福和闵母说起这个事情,旁边手摇风扇呼呼的吹着。

季福喝了两杯的冰果茶,在倒第三杯的时候,荆行伸手挡住了,“贪凉可不好,好好吃饭。”

季福看着那酸酸冰冰的果茶,舔了舔唇瓣,还是乖乖听相公的话,吃荆行给他夹在碗里的菜。

荆行刚刚明显就看到季福脸上写着“还想喝”三个字,但看到季福放下杯子的时候,荆行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又给季福倒了一杯果茶,“没有下次了。”

季福捧着碗“嗯”了一声,笑的十分甜。

闵母把“就让福儿再喝一杯又没有事”的话咽下,想接着荆行刚刚说的话题继续讲下去的时候,马小汉子又跑来进来。

“东家,门口有一个汉子找你,说是你爹。”

这话音刚落,就听到“哐当”一声。

大家视线都看过去,是闵母没有拿住手里的碗,碗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摔碎了。

闵母难以置信站起来反驳道:“不可能!!”

“骗子!一定是骗子!!”

“这怎么可能呢?!!”

马小汉子没有想到,他还以为东家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呢,他顿时就跟鹌鹑一样,缩头缩脑起来,他知道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荆行叫马小汉子出去,他等会儿就来。

季福连忙放下碗筷去安抚闵母。

闵母平时说起这个人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在她的心里,荆行这个爹早就死了,恐怕连骨灰都烂在地里了。

但现在这人不仅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并且还敢出现在他们母子面前,心里的恨意让脸上表情都有些狰狞。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活着!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一次,现在知道我们发达了,就想来缠着我们!呸!!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