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着他笑起来，“只敢拿发顶对着我的凤皇，如今可是敢朝我呼喝了，还是我的主人呢。”
夜苍穹伸出手来搂他，边说边笑，李南落却笑不出来，“我又梦见了你去找噎鸣，实在是不想再见你那时候受的苦了。”
“你还梦见了什么？”
两个人把各自梦境说出来对了一下，竟然是一样的。
“你当时为何要吃那样的苦？只要你对我是有心，哪怕你不明白，可既已赐了我涅盘长生，我们就有的是时间，何必选这条路。”
李南落眼里的意思，好像在质疑这种选择，如今他也会觉得“陆吾大人”是傻的。
“还敢笑我？当时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的也不知是谁？嘴上不说，也不求，可一双眼睛每天偷偷盯着我瞧，瞧多了，我这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了，可有的是什么，那时候的我还是不明白。”
夜苍穹把红玉床归了位，穹楼之内并无严寒酷暑，但他还是把薄被往上拉了一拉，两个人就拥着被子坐在床帐里，说起了从前。
“天宫在上，高不胜寒，天人都已经习惯了，不是无情，只是淡漠，我当时也一样，被你招惹之前，心境从未乱过，这是好的，却也不好。”一摊手，掌上多出一盏朱灵果的汁液来。
夜苍穹将它放到李南落的手里，“喝吧，增长妖力。”睡乏了，起来解渴正好。
李南落正想喝水，接过这杯果子露来，习惯了夜苍穹时不时拿出些他从未听过的好东西，也不推拒和多问，喝到嘴里只觉得满口生香，并无甜腻，剩下一半给了夜苍穹，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好就好在，从未经历过，便不会妄动尘念，坚守道心，只想做好差事，别无他求，而坏呢，却也坏在这上头。”夜苍穹把那半盏一口饮尽了。
回忆往昔，他说起“陆吾”来，也没有一丝夸耀的意味，哪怕那是他自己，他甚至一脸嘲弄地说道：“天神寡情，无欲无求，我当时做的那些，并非悲悯众生，只是遵循天道罢了，我只是在完成一桩应该要做的事。”
“什么都不懂，不知人间情，亦不识情意深，习惯了淡漠，时日久了，便真的什么都不会了。”他说着，看向李南落。
“凤储的情意弥足珍贵，但只要为神，陆吾就不可对你动心，我被授的是天命，要是因为你而没把事情做好，你也是要被牵累的。”如今说这些已经无妨，夜苍穹徐徐说完，在李南落唇上亲了一下。
“何况那时候的陆吾也回应不了你，当天神太久了，神念在身，心中便只有天道规则，只有律令。”舔了舔唇，夜苍穹尝到李南落唇上朱灵果的清甜。
“你予我十分，我却只能给你二分，你岂能甘愿？”他捏了捏李南落的耳垂，摸在指间轻轻揉搓。
李南落却看着他，“你非凤储，你岂知凤储不愿？”
夜苍穹一下怔住了，李南落却继续说道：“哪怕只这二分，也叫陆吾做出那样的决定来……这二分，便已抵得上十分了。”
他平平说来，夜苍穹却是胸中一片激荡，李南落忽然被一双手臂裹紧了，夜苍穹把他整个人都包在怀里，紧紧搂着。
夜苍穹轻轻叹息，在他耳边亲了又亲，先是抱得紧，又小心松开，生怕挤坏了似的，口中不住叫着“小南落乖乖”，又是“小凤凰亲亲”，一副简直不知怎么疼惜才好的样子。
李南落笑着挣扎，“我的陆吾大人可不是这样的。”
“你的陆吾大人要好好疼爱小凤凰了，把以前的都补上。”越说那双灿金眸子越暗，李南落的视线顿时被夜苍穹占满了。
他覆下身来，先是吻着他的银发，又去解他的衣衫，李南落往上看着，任由他施为，屈起一条腿来，在夜苍穹身上要紧的地方磨蹭。
夜苍穹的喉咙立时发紧，捉了他的足踝，哑着嗓子贴在他耳边，“要是以前的陆吾，可不会对凤储做这些，若非再做一回妖，岂不是要叫小凤凰失望……”
“莫非你以为凤储就为了同你欢好，才看上你的？”李南落狭长的眉眼扬了起来，身上衣衫半褪，夜苍穹已经等不及了。
顺着捉住的足踝把他往两边一扯，他整个人被架了起来，“不为欢好？凤储难道不愿意被掌令大人这么弄？”手掌贴着磨蹭，夜苍穹另一只手解去自己的单衣，整个人贴了上去。
不光贴了上去，他的手还动得特别勤，身子压得特别紧，吻得格外热切，有意挑弄，夜苍穹把他抵在床头，一番施为。
李南落被磨得受不住，咽了咽喉间干涩，“谁说不愿意了，凤储自然愿意。”
头发也乱了，嘴唇被吮得发肿，变作金红色的眼睛里像烧着火光，被夜苍穹一番揉弄，露出的皮肤泛出了微红，他抱住夜苍穹的脖子，呼吸有些急，“别磨蹭了——”
“还敢嫌我了。”啪地往他臀上一拍，夜苍穹果然不磨蹭了。
床帐都要被李南落扯下来，他被夜苍穹摆布着，浑然间不知自己究竟是李南落还是得偿所愿的凤储，梦境交织，一时间口中叫的是“陆吾大人”，一时又叫“阿夜”。
夜苍穹还是夜苍穹，也是陆吾，身形变化，床榻之间的这些事，竟然和原先也不一样了，李南落先还能回应，越到后来越是动弹不得，难耐之间牙关紧咬，眼角都要泛出泪来。
又被手指捏住了脸，唇舌撬开了他的牙关，一番勾缠，面孔贴着面孔，鬓边湿意和泪水都一同被吻去了。
“……你说的要生生世世，誓永不离，这回都一起给你。”夜苍穹气息不稳，情动时咬着他的耳朵。
“什么都给你。”他在他耳边低语，把李南落又压了下去。
后面还要不要再来点这两只的番外呢，这次暂且算是凤储和陆吾的吧~~回家不吃饭先码字的亲妈，也是真的亲妈了！俩崽子糖都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