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霆清冷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刑房,如鬼似魅。
“孤没什么耐心,你最好快些。”
话音一落,卫澜霆指尖轻拂,又一块碎片带着内力飞了出去。
这次,是右眼。
“啊!”黑衣人终于受不住大叫出声,整个脸都狰狞的皱在了一块儿。
血从眼眶飞溅出来,贺勤风一个闪身躲过,才没有被血溅到。
“还不说?太子殿下下手可是一次比一次重的,奉劝你尽早开口,免受皮肉之苦啊。”
贺勤风冷着脸看着大半张脸都被血迹染红的黑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黑衣人被卸的下巴却使不上力,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费劲了力气,口水横流。
“倒是个有种的汉子,就是不知道孤这手一使劲,会不会断子绝孙呢?”
卫澜霆嘴角勾着菲薄的弧度,擡起手,两根手指间又夹了块碎片。
卫澜霆试了试手感,这次的方向是黑衣人的下身。
在黑衣人眼中,卫澜霆就是个残忍嗜血的恶魔,看着别人呻吟的越痛苦他反而越是感觉痛快。
看着卫澜霆已经摆好了姿势,下一秒便要将那块碎片弹出去。
黑衣人在心里挣扎许久,还是认了“我说!”
卫澜霆嘴角笑意又上扬了几分,故作困惑地皱了皱好看的剑眉。
“可怎么办呢?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孤这都起手了,焉有收手的道理?”
“是真的是真的!”黑衣人连忙接话,急得恨不得要哭出来。
下一瞬,卫澜霆便拂了拂袖收回手掌,可在收回手之前他还是将碎片射进了黑衣人的右腿处。
起手收手,干净利落,宛如风吹长林般飒然飘逸。
“孤擡手,便没有收手的道理。所以你最好一次吐个干净。”
卫澜霆慢斯条理地拂着玄色锦袍上并不明显的褶皱,举止雍容。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来却让人觉得万分矜贵优雅,朗艳卓绝。
卫澜霆,本就是一个美色有多甚,心思就有多毒辣的人啊。
“我是清江国王后派来的人。”
黑衣人疼得喘着气,气若游丝地开口。
卫澜霆淡定从容自若,贺勤风却是大吃一惊。
贺勤风问道:“清江国王后不是被清江王软禁起来了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后再不济也有谢氏叔父支撑,自然会有几个心腹。”
黑衣人像看白痴似的白了一眼贺勤风。
“你!”贺起风气急,想擡手打他。
卫澜霆擡了擡手制止,“清江王后派你来离朝做什么?”
“来见无虞公子,王后不想拖累公子……”
“既然王后有心腹也有母族支撑,怎么就让你家公子孤身一人来了离朝为质?”
卫澜霆不在乎那些旁的,只想知道江无虞的母后究竟是否称职,是否亏待了他的小虞儿。
“公子来离朝是江鸿心意已决,也是丽珠夫人的蓄谋已久。王后无力反抗,便让我来了离朝,暗中保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