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果是我杀的,你就不打算报仇了吗?”
空善看了楚鱼一眼,“师傅说过,如果有一日她死了,叫我不要为她报仇,那时候我没答应。可是后来,从比武大赛回来以后,她就把我逐出师门了,有一日我晕了过去,迷糊之间听到师傅的声音,她说若她被你杀死,便是赎罪了,叫我不要报仇,我想那时候师傅就在知道,你一定会来见她的。”
楚鱼想起那时候虚弱的玄静,确实露出一心赴死的决心,原来是想赎罪。
“不过我没有杀她。”
“为什么?”
“我恨得是让我家破人亡的人,是那些自私自利,满嘴的正义凌然,满心算计的人。金刚宗当年至多是个见死不救的罪,师太愧疚了这么多年,罪不至死,我没必要杀她。”
空善一直盯着楚鱼的眼睛,确认她没有说谎的痕迹,“我师傅死的时候,面带笑容,死于金刚不坏,门派内会金刚不坏的人当日都有人证,不可能犯案。
所以你的嫌疑一下变得最大。”
金刚不坏一向只传内门弟子,内门弟子中也不过十人学会,外面也只有楚鱼一人学过。
“我走之前,玄静师太说起你的事来,你小时候的家人也是死于龙怨石?”
楚鱼的话让空善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来,耳边只传来哭喊声,血腥的气味,让她头疼欲裂,“我……不太记得了。”
这时之前楚鱼救的那个小姑娘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几个野果子,她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但是因为嘴上的伤,算是毁了容,身子也无法像正常人那般直立行走,大多时候都是弯曲的,她笑着将果子塞到楚鱼的手中,还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果子放到空善的手中。
空善回以温柔的笑意,轻声说了句谢谢,明明一派禁欲模样,却仍然能勾的人家小姑娘脸一红,慌乱地跑了。
这副模样倒是让楚鱼想起玄空来,正如玄静说的一样,两人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那时候楚鱼可不记得玄空有什么姻缘。
想到此处楚鱼摸了摸空善圆滑的脑袋,感觉像是在摸什么光滑的石头,又没忍住敲了三下,“你师傅把你托付给我了,以后你跟着我,我这可没那么多戒律。”
空善对此沉默不语,但终归是没有拒绝,“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水渊清探出个脑袋来,盯着空善看,“去你小时候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关于龙怨石的线索。至于你师傅的死,显然是有人想嫁祸我,那些家伙与龙怨石或许也有联系。”
空善擡眼看了眼寺庙,发现这里都改摆放龙神像了,“这里原先应该是金刚宗的领地。”
“说起这个,你们金刚宗不管事啊,山脚下起了邪祟死了那么多人,竟然丝毫不知。”
空善皱眉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金刚宗隐居已经很久了,往北走就是玄清派的地界,就算金刚宗不知山下发生的事,去求玄清派不是更快吗?”
楚鱼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连忙喊来村长询问,原来往北走几里地就是玄清派的地界了,她们村子上离开的人就是搬去了玄清派的地界。
村长也曾经找人去求过,玄清派以宗门之间不可互相干涉为由拒绝了求助,再后来,就是那个假道士,她们还以为是玄清派悄悄派来的高人。
毕竟玄清派和太和山的人都是一身道袍,难免认错。
“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在哪个地方?”
“我记得是往北边走,但具体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楚鱼不禁有些怀疑这些种种事情,都离不开玄清派在暗中有所行动,空善一下就明白楚鱼的意思,“你是说师傅的死也与玄清派有关系……”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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