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多热闹!再说,贰大妈和叁大妈都去了,贰大爷、叁大爷他们也没觉得丢人,我有什么好丢人的?”何雨水说完,拎着凳子就往外走。
“嘿!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傻柱有些恼火。
“你说得对的我当然听,可你说得没道理,还想管我,我怎么听?”何雨水头也不回地走了,和大家坐在一起。
没多久,李帆家门口居然聚集了十几个人。
于莉见外面人越来越多,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李帆家里,收了脏衣服就出来了。
李帆本来想听听音乐,画画图,但看大家这么有兴致,也不好意思换台。
他给自已倒了杯热茶,坐在沙发上,跟着大家一起听了一会儿,图个热闹。
傻柱看到大家都围在李帆家门口,像众星捧月似的,心里越看越不是滋味。
他蹬蹬蹬走到李帆家门口,故意找茬:“李帆,你还挺有闲心听相声呢?想想明天你怎么过吧!”
“傻柱,你小点声,把相声的声音都盖住了!”贰大妈开口提醒。
“就是,傻柱,你不想听就闭嘴,我们还想听呢!”大家纷纷指责他。
傻柱本想来戳戳李帆的心窝子,结果反被大家围攻,气得不行。
被傻柱这么一打岔,李帆顺势把收音机关了。
如果继续开着,以大家的热情,估计还能听两三个小时。
李帆可不想陪这些闲着的婆婆媳妇们耗时间。
李帆一关收音机,大家更生气了:“傻柱,你说你过来干什么?我们听得正高兴,你非要这时候来找茬?”
“就是,就你多事,烦人!”大家纷纷抱怨,拎着凳子往回走。
“李帆,你多拿了公家两张布票,这事还没完呢!想想明天怎么面对保卫科的调查吧!”傻柱扯着嗓子喊,故意败坏李帆的名声。
果然,这话一出,原本要离开的众人纷纷停下脚步。
两张布票,可不是小事。
这些布料,足够给一个大人做一套新衣裳。
要是给孩子用,能做出两套来。
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想着给孩子添新衣,好好热闹一番。
要是李帆真昧下那两张布票,那可真是大问题了。
院子里几户人家,窗户都开得老大,都紧盯着外头看热闹。
“傻柱,你还真是热心肠。”李帆关了收音机,端着搪瓷杯,笑着打趣。
“我一直都这样,看不过眼的事就得说出来。”傻柱冷笑一声。
“傻柱,你说的是真的?”阎阜贵急匆匆走过来。
他心里转着弯,要是李帆真昧了那两张公家的布票,他阎阜贵这大院大爷要是不捞一张,岂不是白干了?
“当然是真的,今儿厂里发工资,我亲眼瞧见李帆领的。”傻柱声音洪亮,生怕大家听不清。
“按理说,李帆不该领到布票,这里头肯定有问题。”
“你猜怎么着?李帆故意不说,偷偷昧下了这两张布票。”傻柱的话让大伙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羡慕得不行。
这种好事,咋没轮到自已头上?
“李帆,这事你可做得不对。”阎阜贵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公家的东西,咱们可不能贪。”他接着话锋一转,“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咱们一个院子的,要是能帮上忙,我也可以给你补救补救。”阎阜贵话说得漂亮,心里却打着小九九。
等李帆找他帮忙,他就能趁机捞一张布票。
李帆听了,心里门儿清,阎阜贵这是想出风头。
不愧是阎阜贵,算计得真精。
“叁大爷,还能怎么补救?”
“我看这事得找工安才成。”傻柱连忙插话。
“找什么工安?这点小事,我完全能解决。”阎阜贵瞪了傻柱一眼。
“我也觉得得找工安。”李帆喝了口热水,语气轻松。
“今儿发工资的时候,我还看见傻柱多领了五十块钱。”
“他拿了钱就往兜里揣,还以为没人看见呢,呵呵。”李帆不紧不慢地说。
大家伙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傻柱。
五十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所有人都愣住了。
“傻柱,真有这事?”
“你要是多拿了五十块钱,咱也得好好说道说道。”阎阜贵心里一乐,装模作样地说道。
“哪来的五十块钱?李帆在扯淡!”傻柱连忙辩解。
“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把钱揣右边兜里了。”李帆指着傻柱的口袋。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李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傻柱气得脸都绿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李帆笑呵呵地说。
“我!”
“李帆,你别在这儿搅浑水。”
“你多拿布票的事,明儿保卫科肯定得找你茬。”
“你跑不了!”傻柱气得直哆嗦,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傻柱,你多拿了五十块的事,保卫科肯定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瞧吧。”李帆冷冷地回了一句。
“李帆,你这是凭空捏造!我要去找工安告你!”傻柱气得直跳脚。
“去吧,傻柱,赶紧去找工安。
我还想反告你诬陷呢!”李帆挥了挥手,毫不示弱。
“你们两个在这儿唱双簧呢?大晚上的,嫌我没别的事可干了是吧?”阎阜贵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呵斥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俩人都是在胡说八道,害得他之前还瞎激动了一阵。
“咱们明天见分晓!”傻柱吵不过李帆,气呼呼地扭头回家了。
这一通吵吵,反倒让傻柱自已陷了进去。
他一走,看热闹的人也没戏可看了,纷纷散了场。
只有阎阜贵还赖着没走,琢磨着傻柱临走时那句话的意思——好像李帆确实多拿了布票。
“李帆,你要是真多拿了布票,就老实跟我说。
我帮你想办法,保证你没事。
你给我一张布票,就当是酬劳,你觉得怎么样?”阎阜贵凑近了,低声商量道。
“叁大爷,我压根儿没多拿布票,都是傻柱在那儿瞎编。”李帆气得笑了出来,心想这阎阜贵真是个人才,动动嘴皮子就想捞一张布票,比敲竹杠还快,还一点风险都没有,真是服了。
“行吧,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
你毕竟是四合院的一员,我肯定不会害你。”阎阜贵见捞不着好处,失望地走了。
李帆回到家,把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继续埋头画图。
“李帆真不是个东西!自已手脚不干净,还想赖我,简直是个狗篮子!”傻柱回到家,还是愤愤不平。
“哥,就算李帆真多拿了布票,你私下里跟他说不就行了?还能卖个人情。
你非要挑明了,他心里肯定又记你一笔。”何雨水忍不住劝道,心里烦得很。
她哥和李帆的关系这么僵,李帆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跟她有什么瓜葛了。
何雨水越想越头疼。
“他记我的账又能怎么样?我还怕他不成?你等着看吧,后天就是厨艺大赛,等我得了奖,把李帆挤下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傻柱眼睛一斜,满脸不屑。
“行吧,你乐意跟李帆斗,那你就斗去吧。
以后别怪我没提醒你。”何雨水懒得再劝,直接回屋睡觉了。
“我办事还用得着你这个丫头片子提醒?”傻柱冷笑一声,瞥了一眼李帆家的方向,握紧了拳头:“等着吧,明天看你怎么脱身!”
“你说这傻柱,是不是傻?那么多人正听相声呢,他非得跟李帆吵一架,搞得大家都没心思了。”壹大妈回到家,叹了口气,忍不住抱怨道。
“不就是个相声吗,有什么好听的?”易中海一边关窗户,一边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改天带我去馆里好好听一回。”壹大妈心里不痛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改天带你去。”易中海笑了笑。
“得了,赶紧睡吧。”
“刚才吹了阵冷风,我身上都觉得凉飕飕的。”壹大妈这才露出点笑容。
“不过,傻柱说的那事,感觉有点意思。”易中海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你是说李帆私吞公家布票那事?这可能吗?”壹大妈皱了皱眉,显然想不通。
“是不是真的,明天自然就知道了。
李帆要是真敢这么干,哼。”易中海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
敢动公家的财产,一个处分是逃不掉的。
说不定,连李帆的年底评优名额都能给撤了。
那可就热闹了。
“厂里的事,我可插不上手。
睡觉去了。”壹大妈听得一头雾水,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去休息了。
易中海目光闪烁,心里打着算盘。
今天他自已都吃上肉了,李帆居然还能拿出那么香的玩意,把大伙家里的饭菜都比了下去。
再加上,李帆还故意把收音机开得那么大声,把院里的邻居都吸引过去,显摆得不行。
明天要是李帆倒霉了,易中海可是乐见其成。
贰大妈和叁大妈回到家,也是一肚子的抱怨,骂傻柱不开窍,偏偏在她们听相声的时候找李帆吵架,耽误了她们的兴致。
“等着瞧吧,我看李帆明天要倒霉了。”刘海中嘿嘿一笑,语气里满是期待。
“这小子连一张布票都舍不得匀给我,明天有他后悔的。”阎阜贵心里不甘,嘴里不停地念叨。
秦淮茹躺在床上,也在琢磨这事。
要是李帆真的私吞了厂里的布票,她明天非得去看个热闹不可。
要是没这回事,她晚上还得找个机会去李帆家一趟,看看能不能给家里整一张布票,再弄点钱回来。
过年了,给棒梗添一身新衣服,棒梗换下来的衣服还能给小当穿。
想着想着,秦淮茹觉得身上有些痒痒,心里也开始浮想联翩。
上次吃过一回肉,她就忘不掉了。
这回又想吃肉了。
‘哎,不对。
’她在心里安慰自已,‘我是为了家里过日子,才去找李帆的。
’
李帆家。
李帆画完了最后一张图纸,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除去吃泡面和听相声的时间,他整整画了近三个小时。
有了这些图纸,明天木料一到,他就可以开始划线了。
李帆心情舒畅,打开门透透气。
娄晓娥刚好迈过中院门槛,脸色有些疲惫。
“晓娥姐……”李帆打了个招呼。
“正想找你呢,现在有空吗?”娄晓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李帆点了点头。
娄晓娥快步走进了李帆的屋子。
“姐,怎么了?”李帆问。
“你手里有多余的粮票和钱吗?我用这个跟你换。”
娄晓娥从棉袄里面的口袋里,摸出一根还带着体温的小金条。
“上次给的东西,这么快就吃完了?”李帆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