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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第五幕第三次！a！”程洛坐在监控器后面拿着喇叭指挥着。
乔绪立刻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瞬间进入了角色。
这是他第一次演电影，还是男主角，他必须好好把握机会。
程洛虽然近几年声望有所下降，但是还是业内大拿，而且这部《吟风》更是造势极大，业内都在观望，不仅有人观望程洛是否要迎来第二春，也有人在评估他的价值。
演好了就半只脚踏进电影圈，演不好被黑粉钉在耻辱柱上，粉丝吵架都吵不赢。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空出了三个月的时间，专心钻研《吟风》男主角林雀儿这个角色。
到了剧组真刀真枪演起来时，他已经是胸有成竹。
不过程洛却不太满意。
“cut！”
一声突兀的喊停，打断了乔绪的演绎，他看向程洛，见他正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化妆师给他们补完妆后，乔绪想了想干脆走向程洛。
“是不是还有问题？”
程洛盯着他，“不知道，感觉不对劲啊。”
《吟风》选材大胆，不仅拍男男，还要拍师生，林雀的老师仇远把他从小带大，教他读书写字说学逗唱，戏台第五幕拍的是林雀儿在台上唱《红梅赞》，老师在台下听的场景，眼神特别考验人，既要有对老师亦师亦父的尊敬和孺慕之情，也要有少年对老师情窦初开的爱慕，最后转为明知不可能却偏要勉强的偏执与压抑。
短短几秒的戏，得有好几个情绪转换，看到剧本的时候直接把乔绪CPU干烧了。
他也拧了拧眉，道：“再来一遍？”
程洛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主要是他也只能说出一个感觉，乔绪演绎到底有什么毛病他也挑不出来。
结果理所当然还是不行，这一场戏拍了四遍，饰演仇远的老戏骨陈询老师倒是看出了不对劲。
“其他都很完美了，就是感觉情绪还没达到，眼神问题吧，今天也晚了，拍不了了，先拍后面的吧。”
程洛看了看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只得停止这场戏的拍摄。
不过问题倒是被陈询给一针见血的点出来了，远景还好，拉到特写的镜头，乔绪的目光就没这么有戏了，看不出对老师的情意。
于是今天他特地提前下班，和陈询专门拉着乔绪给他补课。
今天提前下班，整个剧组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工作人员来来往往，只剩他们三个凑一堆走戏。
“不对不对，再柔一点，现在太犀利了。”程洛还是不满意。
“你代入角色试试？”陈询在一边出谋划策。
三个人。都是敬业的好同志，硬是留在剧组细抠了两个小时才堪堪满意，乔绪只觉得比搬一天砖都累，不过结果总算是好的，程洛在几十个眼神版本中挑中了目前最满意的那个。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乔绪眼波流转，痴痴的望着前方，眼里含着无线的不甘与眷恋，程洛激动的直拍腿。
“你好好记住这个感觉，明天就把这一场戏拍完！”程洛高兴的道。
“不错不错，这一段真的可以，今天回去记得做下眼保健操。”陈询在旁边鼓掌，对于有灵气有天赋的后辈，他向来不吝啬鼓励。
乔绪立刻闭眼，两只手开始按眼睛，两小时的高强度演绎，他的眼睛酸的紧，不过听着两人对自己的赞美心里还是很高兴，嘴角放不下了。
不过也只高兴了一会儿，他就开始自我反省了。
为什么会演不来？
他揉了一会眼睛之后睁眼，擡头看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自负的，在同一期的小生里面，他走的最远，不仅因为外形优越，也因为过硬的演技，才让人注意到，才走到今天。
但是在这之前，他从未发现自己会演不来感情戏。
电影和电视剧不一样？暂时也只有这个说法了。
他没能反省多久，程洛招呼着他们去吃饭，很接地气的地边摊，陈询和乔绪都不是讲究人，边吃边聊很开心。
直到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到了他们桌边。
乔绪尚无察觉，正开心的吃着炸串，那边程洛却是像炸毛的猫一样站了起来，表情冷峻。
乔绪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有回头看来人是谁，就被陈询给拉着站到一边了。
“别说话。”陈询好心提醒。
乔绪立刻不吭声了，他向来听劝。
他悄悄的瞥了一眼男人，只觉得有些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跟我回去。”男人冷漠开口，像是在发号施令。
程洛站在他对面和他对峙，眉间尽是冷意：如果“我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