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
千手扉间不日将和宇智波斑成婚。
这消息经由隐秘的渠道加急呈递到了藤原大辉案前。
不过短短一句话而已，藤原大辉却恍如见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物一般，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
数月来的流言试探终于有了结果。
他知道了宇智波斑在干什么，也知道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的关系。
但他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竟然能近到这种地步。
不止是情人。
不止是合作者。
是亲密无间的爱侣。
半晌之后，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叹道：“没想到千手扉间的能耐竟然这么大，连能跳出那般美丽强大的月下之舞的忍界修罗都会为其俯首。”
“难怪宇智波泉奈不肯再乖乖当个辅佐宇智波斑的好弟弟。杀身之仇摆在面前，但哥哥竟然被敌人迷住，沉溺于爱情之中，转而放弃了为弟弟报仇……”
千手扉间……
藤原大辉在心中细细咀嚼这四个字。
他在战后庆功宴上与千手扉间一见，彼时的他还以为千手扉间已经完全被宇智波泉奈打压了下去，也再无和宇智波泉奈相争的雄心。
却没有料到，千手扉间竟然在之后以雷霆手段拔除了他在木叶的棋子，而其只是付出了点皮肉伤，更只是名声差了些许。
之后更将忍界修罗折服！
如此一来，
忍界之神是木叶的火影，是千手扉间的哥哥，曾当众放言千手扉间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
忍界修罗是木叶的暗部部长，也将成为千手扉间的丈夫。
而观其彻底将暗部事务交由千手扉间处理的行径，与其倾心仇敌转而放弃为弟弟报仇的作为，显然也十分纵容千手扉间。
当世两大高手都站在了千手扉间的背后。
恐怕就连他刚递出橄榄枝的宇智波泉奈都得在千手扉间的锋芒之下主动退避。
想到宇智波泉奈的传讯，想到堂堂忍界修罗竟然宁愿舍去族长之位，脱离宇智波一族，甚至嫁入千手也要和千手扉间在一起的决心，藤原大辉颇感头疼。
日向龙之介恭敬道：“国主，如今看来，恰好在千手扉间的实验室被宇智波斑的火遁二次毁掉之后，千手扉间销声匿迹，而宇智波斑行迹更为飘忽不定。”
“恐怕千手扉间新建立的实验室就在木叶后山。大约是自那时起，在木叶后山修炼的宇智波斑就和千手扉间慢慢生出了感情。”
“不对。”藤原大辉慢条斯理地摇头，“龙之介，可还记得你日向几度试图与宇智波联姻却被拒绝之事吗？明明就是从千手和宇智波结盟之前，千手扉间就对宇智波斑暗生情愫，并搅了你日向与宇智波联姻之事。”
“之后千手扉间屡次上你日向族地，明为拜访，实为威慑，焉知不是其嫉妒心发作之下的公报私仇？”
“还有你这双眼睛——”藤原大辉侧了侧身，虚点着日向龙之介的双眼笑道，“你日向被千手扉间下如此狠手，堂堂忍界大族几乎在木叶失势，堂堂日向族长也被千手扉间挖去双眼。若非宇智波泉奈与千手扉间有龃龉，恐怕你这双眼睛也拿不回来……”
“而起因不过是因为你日向两度试图和宇智波斑联姻却未果，可见千手扉间嫉恨心之深重、之毒辣！”
“国主，这……”日向龙之介有片刻怔愣，“可是千手扉间对我日向出手的原因明明……”
藤原大辉心下叹息。
忍界豪族果然有能成为忍界豪族的道理。
光宇智波泉奈一人，便胜过日向龙之介远矣。
日向龙之介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见了这么多国都贵族间的机锋和算计，竟然连个惯常和直心眼的忍族打交道的宇智波泉奈都不如。
藤原大辉懒得理会愚笨至如此地步的日向龙之介，只继续道：“此二人早已暗中茍且。也难怪在小女的赏花宴上，宇智波斑对小女的示好视若无睹。而千手扉间则胆敢直言嘲讽，搅了小女的宴会。”
“其后，此二人在木叶的相亲大会上对一众女忍评头论足，显是拿这些女忍做筏子，只为阻止这些女忍对对方大献殷情。”
“且后来二人大打出手，毁了我送出的请柬，令我无缘得见当世英豪忍界修罗一面。如今想来，二人此举恐怕也是刻意为之。”
“之后，这二人更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先我一步引爆了木叶忍界大族与中小忍族之间的利益纠葛，又在默契配合之下，安抚了木叶底层忍族，致使木叶资金短缺至今，内部却仍旧不见虫豸，不生害鼠。”
说罢，藤原大辉叹了一声：“宇智波斑断不可能生出如此缜密阴邪的心思，这一桩桩一件件背后多半是千手扉间的主意。”
“此二人早在这么久之前便亲密无间，也该让世人知晓这一对伉俪早早便互许终身才对。”他吩咐道，“龙之介，将消息送到宇智波泉奈手中，他知道该如何做。”
就让他看看，隐隐失势的宇智波泉奈还有没有值得他下注的价值吧。
没错。
在藤原大辉眼中，如今在木叶声望正盛，在族内说一不二的宇智波泉奈也只是个即将失势的可怜虫。
他知道宇智波泉奈在宇智波族内抓紧掌权的动作。
但是，宇智波泉奈的动作都是建立在宇智波斑对其的宠溺和关爱之上的。
可现在这份宠溺和关爱之心明显在一点一点被千手扉间替代。
那么，只要宇智波斑发话，宇智波泉奈如今握在手中的权柄便如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就碎。
宇智波泉奈此人，也会变得毫无价值。
当然，若宇智波泉奈真的展现出了撬动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感情的能耐，向他证明了自己拿到手的权柄并非镜中花、水中月，那就另当别论了。
天底下的爱侣在热恋间什么山盟海誓的忠贞誓言都能许出，但能真正走到最后的也不过其中一二。
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就真的情比金坚了吗？
恐怕未必。
先前木叶迟迟不消退的流言已经让藤原大辉心中疑窦丛生，而千手扉间当着他这一方忍族的面承认和宇智波斑关系尚可的行径，更令藤原大辉警觉。
正如奈良鹿岛所猜测的，在此次任务分配一事之中，有人在暗中淡化宇智波斑的功劳，在着意强化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二人身上的声名，在刻意引着二人一步步走向对立的阵营。
一方是自小宠溺的弟弟，一方是新上任的情人，他倒要看看宇智波斑会如何抉择！
只可惜，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斑在爆出情人关系之后，就紧接着放出要成婚的消息，这让藤原大辉的离间之计才将将开了个头，就大有要折戟的趋势。
不过，情人变爱侣自有情人变爱侣的应对之法。
这两人选择现在举办婚礼倒也不错。
如今的木叶不正需要这么一场盛世婚礼吗？
“另外，拨一队守护忍出来，替我护送一批贺礼去木叶。”藤原大辉阖眸道，“龙之介，由你亲自带队。无需忧惧，有宇智波泉奈在，千手扉间不敢对你动手。”
愚钝的人也自有其价值在此。
若宇智波泉奈连日向龙之介都保不下来，那么他在宇智波斑心中的地位便可想而知。
便让他看看，在见了千手扉间之后，日向龙之介这双眼睛还能不能安安稳稳地待在眼眶里吧！
“宇智波斑为我火之国唯二的当世强者之一，其人又是忍界豪族宇智波的现任族长。而千手扉间则为我火之国另一当世强者千手柱间的亲弟弟，其人也是忍界豪族千手的核心高层。此二人皆为我火之国国士！”
“而今二人结琴瑟之欢，协熊罴之庆，以国士之尊，行婚冠之礼，自当铺就红妆十里，叠奏笙簧埙乐，流水盛宴连绵不休，锦衣华裳络绎不绝。如此盛事，便是我亲至相贺也不为过。”
“只可惜，我身在国都，无缘得以一见。”藤原大辉言语不断，写就的贺贴也极尽溢美之词，“不能亲去木叶得见如此盛事，实乃人生大憾，也只能以些微薄礼赐下，聊表贺意。”
然而，其中隐含的森然杀机却半分不弱。
一国国主言语中对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二人大加赞赏，对此二人的婚事也极尽溢美之词，并大手笔地拨出不亚于庆贺大贵族成婚的贺仪。
国都内地位显赫的贵族自然有样学样，有一个算一个尽皆随着国主随礼。
一时间，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的婚事简直成了不亚于国婚的盛典。
而在木叶为这一对即将成婚的新人张罗婚事的漩涡水户，则满心满眼都是要为弟弟办好这一场婚礼的信念，半点不知外界对这场婚礼的关注已经远远超出了此二人的身份和地位。
得知千手打算举办婚礼一事，宇智波长老们自然不肯落于人后。
在细细打探出千手准备婚礼的细则之后，便下定决心势必要狠狠压千手一头。
务必要让世人知晓，是他们族长大人将千手扉间娶进门，而非是千手扉间反过来娶他们的族长大人。
察觉到宇智波想法的千手众自然不肯。
平日里的事他们不和宇智波计较也就罢了，但如今这一桩他们扉间大人的婚事怎么能再退让下去？
更何况，木叶谁人不知？
宇智波阖族对扉间大人成为宇智波的族长夫人都极为反对，如今宇智波这副突然热络起来的模样一看就不对劲！
两族因着婚礼采购布置而闹起的官司不少。
往往这一桩桩官司都要闹到漩涡水户、千手柱间、宇智波泉奈三人面前才罢休。
千手柱间对采买布置之事一窍不通，只在最初被漩涡水户当成靠山，带去颐指气使的宇智波长老面前狠狠立了几次威，让他们知晓千手绝不可能放任扉间嫁入宇智波，也已经打定主意要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然后他就被塞了许多房屋设计布置之类的草图，让其去征询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间的意图，并催促他们敲定新房的布置。
而漩涡水户则在和宇智波泉奈你来我往交锋数次之后，才决定将两族婚礼合而为一，也不论嫁娶之别，双方新人只着纹付羽织袴，行男式之礼，共请族谱，共进三献之仪。
只不过，在商讨完毕之后，漩涡水户精神振奋地冲出火影办公室继续替自家弟弟张罗婚事，宇智波泉奈却没急着走。
“奈良鹿岛，你有事找我？”
宇智波泉奈发现了，奈良鹿岛欲言又止的状态已经持续数天了。
他自忖虽不至于对这位奈良的当家有多热络，但也绝没有敌视这位之意。
所以，奈良鹿岛摆出这种姿态是想干什么？
奈良鹿岛觉得，他在木叶顶多算得上次一等的聪明人。
有扉间大人和泉奈大人这二位珠玉在前，他应该只需要顺着这两位大人的意思去做就足够了。
但是现在他却有些看不大懂了。
木叶的困境一直没有缓解。
自扉间大人主动引爆忍界大族与中小忍族的矛盾之时，木叶便被国主顺势缩减了资金。
即便先有部分忍界大族的成员转业，后有泉奈大人带回木叶的一批任务，但木叶的忍者也远没有到能舒心过日子的程度。
顶多从可能会饿死，变成了勉强饿不死而已。
而这种快要活不下去的状态，在底层的平民、零散忍者及小忍族中最为严重。
因而，在之前的流言风波之中，察觉到山雨欲来的众多忍族匆忙举办的嫁娶之事，便惹得木叶生计困顿的村民心生不满。
人类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生怕自己过的不好，但却更怕别人过的比自己好。
在这种只能维持温饱的状态下，那些有钱出入居酒屋，擡手便能买上一堆忍具，又或者能掏钱预订婚礼华服的精英忍者就成了他们嫉妒怨恨的对象。
而身为木叶忍族执牛耳者的宇智波，族人散布在火影办公室、木叶暗部、木叶警备队等机要之所，目标最为显眼且容易辨认，自然而然就成了这种怨恨的载体。
尤其是日常与村民接触最多的隶属于木叶警备队的宇智波们，他们整洁崭新的衣衫、琳琅多样的忍具、饱满的精神、乃至红润的脸颊……
这一切都成了他们手中余钱充裕的象征。
这样财大气粗的宇智波竟然还与他们争夺蝇头小利的任务，这样家底雄厚的忍界大族竟然还抓着报酬丰厚的任务不放……
在木叶盛行的嫁娶之风之下，在一场场看上去风光无比的婚礼背后，是木叶底层民众在不断累积的不满和怨怼。
而现在，一场国主亲口赞扬，国都众贵族热络随礼的盛大婚礼即将在木叶举办，这些不断累积的不满和怨怼在见到婚礼的盛况之后，恐怕会被急速催化，并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出来。
而这些情绪的矛头只会被有心人层层放大之后，导向这一场婚礼上的两位新人。
奈良鹿岛觉得，这一次在暗中蓄积涌动的激流与先前任务分配一事中淡化斑大人的存在，反而歌颂泉奈大人和扉间大人的暗流有几分相似。
可是，扉间大人不知是对这一切早有防备，还是一无所知，至今没有任何动作。
关于婚礼的一切事务都是水户大人和泉奈大人在操持，而扉间大人的动向则与往常一般无二。
奈良鹿岛无法，他只得将目光移向木叶另一位智者。
但是另一位泉奈大人则对这场婚礼十分热衷，似乎也对其下的暗流一无所觉一般。
在观察数日都未见到这两位大人有所动作之后，奈良鹿岛有些坐不住了。
正巧泉奈大人在此时开口询问，奈良鹿岛当即便道：“泉奈大人，这一场婚事如此隆重，恐怕会刺痛木叶底层民众的眼睛，也会成为有心人分裂木叶的媒介。”
宇智波泉奈淡淡点头。
他当然知道此事，甚至他就是那个领了有心人分裂木叶命令的对象。
宇智波泉奈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奈良鹿岛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所以，泉奈大人仍旧决定举办如此隆重的婚礼？”
“以斑哥的身份，这种程度的婚礼又算得了什么？”宇智波泉奈环胸而立，下颌微扬中尽是嫌弃，“若非盯着这场婚礼的眼睛太多，婚礼再隆重几分又有何妨？”
奈良鹿岛神情恍惚。
是他对隆重二字有什么误解吗？
如今在他看来已经远远超出寻常婚礼规模的盛事竟然还不算隆重？！
“敢问泉奈大人，这‘再隆重几分’的意思是？”
奈良鹿岛虚心问道。
这样看来，他奈良应准备的贺礼是不是也应该再增加几分？
“当然是与国婚相比了！”宇智波泉奈呵呵一笑，“既然藤原大辉亲口夸赞斑哥和千手扉间二人都为火之国国士，自然也该有配得上国士身份的婚礼。”
至于其后藤原大辉和一众国都贵族再为婚礼加码，闹出婚礼规模超出国婚的窘事，那就只能请国主贵族之流多担待担待了。
毕竟，自家姬君、贵女、继承人嫁娶的排场不如木叶两个忍者……
这种笑话可是他们自己胡乱添礼闹出来的。
奈良鹿岛懂了。
泉奈大人知道其下的暗流，更知道如今婚礼盛极的坏处，但泉奈大人不打算避开这股暗流，反倒准备狠狠踩一波国主和国都贵族的脸面。
这种要撞破南墙的架势……
他还是劝一劝吧。
“泉奈大人，木叶势微，和国主硬碰硬不是好事。”
奈良鹿岛愁道。
“木叶服软，国主就会对木叶手下留情吗？”
宇智波泉奈反问道。
“……不会。”
奈良鹿岛叹气。
“那不就结了。”
宇智波泉奈深知，自家哥哥和千手柱间维持和平的意志与藤原大辉征战天下的野心是完全无法共存的，是绝对对立的。
这种情形下，木叶的退让根本不会让藤原大辉收手，反倒只会让他更进一步逼迫木叶低头。
如此，木叶又何必过于谨小慎微？
斑哥的婚礼，理当有配得上斑哥身份的规格！
甚至宇智波泉奈还觉得这样的婚礼已经极为委屈自家哥哥了。
身为弟弟，他无法光明正大地真心祝福斑哥成婚。
族人也对斑哥的婚事心生不满。
木叶的其余忍族恐怕也对这场婚事没有多少真心的祝福。
还有那些眼红婚礼排场，注定会对斑哥和千手扉间心生嫉恨的底层民众……
斑哥和千手扉间的婚礼注定面临这么多的恶意，又岂是区区排场可以弥补的？！
奈良鹿岛没能劝服宇智波泉奈。
而他在思忖过后也无奈发觉，就算婚礼没有大办特办，但单论成婚者的身份，也一定会是木叶村内从未有过的盛事。
好像婚礼无论从简还是隆重，都会成为有心人攻讦的目标。
只要婚礼存在，那么这一场算计就无法避过。
想透之后，奈良鹿岛也不打算再劝了。
只在心里又合计了一番，把奈良一族的贺礼再添了几分便作罢。
而令奈良鹿岛看不懂的迟迟没有动作的千手扉间也并非是不想有动作，而是他眼睁睁看着婚礼的规模越来越大，却完全没有办法。
他一个人的意见完全拗不过一群人。
期待弟弟成婚并打定主意不能让弟弟被人看轻的漩涡水户和千手柱间。
要向世人表明是他们族长娶千手扉间，而非千手扉间娶他们族长的宇智波。
打定主意要让自家哥哥的婚礼绝无仅有，并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借着婚礼排场狠狠恶心一把藤原大辉和国都贵族的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在和千手别苗头。
而宇智波泉奈也不会听他的话。
唯一能压下这群宇智波不理智的举动的，只有懒得动弹的宇智波斑。
但是当千手扉间找到宇智波斑，陈述其中利害，让他管管被攀比心冲昏了头脑的宇智波时，宇智波斑没答应。
“千手扉间，你又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宇智波斑将手中的书一扔，便起身了。
千手扉间这是欠亲了。
有宇智波斑“到时候再亲一口”的威胁在前，千手扉间现在对宇智波斑的动作很是警觉。
他脸上的神色微微绷紧了，人更连连后退了几步，一副打定主意不让宇智波斑近身的模样。
“宇智波斑，好好说话，别靠过来。”他先警告了一句，随后才道，“我怎么没把你说的话放在心上了？我在很认真地和你分析婚礼的事情。”
宇智波斑从善如流地止住步伐，只倚身靠在案桌边，望着他似笑非笑道：“婚礼这种事，我似乎有说过不止一遍吧？千手扉间，你都记得住我亲你一口的事情，怎么就记不住我说的话呢？”
“你——”
千手扉间刚要反驳，旋即便想起来了。
宇智波斑的确有提过婚礼的事，且是在他出言断定宇智波斑对婚礼无所谓的情况下。
宇智波斑这家伙严词反驳了他的话，并言称婚礼这种事绝对很重要，且还用了三个绝对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且宇智波斑后来豁出去亲他一口，也是因为他在试图和宇智波斑确认是不是真的不介意和他举办婚礼。
他扶额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打算劝一劝你宇智波长老和宇智波泉奈吗？就因为你想证明自己绝对很重视婚礼？”
“没错。”
宇智波斑自若点头。
“不要意气用事。”千手扉间头疼道，“过于盛大的婚礼对木叶没有好处。”
“哦。”
宇智波斑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