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不住了
祁柏被他不着调的话弄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了,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松了手上的力道。
蔺墨笑戳他明显见瘦的脸颊,“最近有点忙,过了这阵子我天天陪着你。”
祁柏也没有躲,长时间的身心煎熬见到人后他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身子靠回去笑着搭话道:“是跨海大桥的案子?”
“算是吧。”
“你以后出门身边也要有人,他们会对我下手,未必不会盯上你。”
“好。”蔺墨应下,然后问道:“本来就不胖现在更瘦了,齐伯说你今天也没怎么吃,是看到以前的东西被影响了?”
祁柏抿了抿唇角,顺势点头。
“只允许你被影响一天,快点养回来。”
蔺墨说的忙是真的,很快他开始了早出晚归、宴会不断的生活,老宅里除了齐伯也就祁柏还能见他几面。
可就算这样也没耽误他关注祁柏,“半个月都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么瘦?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他侧躺在床上从身后将人拢进怀里。
“缺觉,最近胃口一般。”祁柏笑着说出自己的症状,这点事就算他不说也瞒不过蔺墨,还不如由自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蔺墨捏了捏他已经瘦出尖尖的下巴,在他耳后亲了亲,“是不是我每天回来的太晚被惊扰到了,最多还有半个月。”
黑暗中祁柏贪婪的感受着他的体温,“好,快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接到祁君淮的电话祁柏并不惊讶,网上的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可余波仍在,面对他的邀约祁柏略一思考便答应了。
涉及到工作上的交接,孔明亲自来接人,见到祁柏第一眼就表情夸张道:“怎么回事,蔺总不是回来了,还闹误会呢?你这状态比上次还差,他不心疼?”
祁柏笑问:“状态真的很差?很难看?”
孔明摇了摇头,“怎么也算不上难看,不过……祁柏你是不是生病了?”
祁柏语气平静,“……没有。”
孔明:“还是说网上的那些话其实你走心了,所以……”
“不是,走吧,不要让辛导等。”
孔明皱了皱眉,见祁柏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压下心底对蔺墨的意见,发动了车子。
祁柏这才看向一旁的南呈问道:“你怎么来了,可以趁着没有工作安排,放松休息一阵子,之后听孔哥安排。”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俩正吃着呢,就一起带过来了。”孔明解释道。
南呈点了点脑袋,“祁哥,你看上去瘦了,要多休息。”
祁柏眉眼温和的点了点头。
会面的地点是祁君淮定的,是一家私密性比较强的会所,包厢里祁君淮已经到了,姿态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手上把玩着透明的玻璃杯,听到推门声他微微转头,暖黄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
“到了?还挺准时。”他看向祁柏笑着道,随后看到他身后的俩人有兴致缺缺。
祁柏擡步走了进去,“辛导还没到?”
“你看你,在意的永远都是无关紧要的外人。”他看向祁柏的身后,“你们俩可以出去逛一圈,我们兄弟要说一些外人不能听的私密话。”
孔明已经见识过这人的不要脸,当然不会理睬他的话,而是看向祁柏。
祁君淮脸上的表情淡了几分,他拿起手机面无表情的问道:“或许我通知那位辛导,告诉他我要放他鸽子,让他打哪来回哪去?”
孔明‘咯吱’作响的拳头是对祁君淮无耻的控诉。
祁柏:“孔哥再去加点菜,点你们合口的,不用客气。”
见祁柏发话,孔明这才带着南呈离开。
祁君淮满意道:“碍眼的终于走了,过来坐。”
祁柏在他对面落座。
“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和蔺墨扯到一起,就那么喜欢他?”
“你就要和我说这个?”祁柏皱眉,自己并不想和他聊蔺墨。
祁君淮:“他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趁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故意背后使诈,不仅搅黄了我接下来的单子,手上的工程也被叫停,独揽祁氏还不能满足他的野心,他想要我们祁家人以后都看着他的脸色吃饭。
“他不近人情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大伯还健在,他想坐稳祁氏掌权人的位置当然要善待你,之后的事可就谁都说不准了,你觉得到手的权力和你哪个更得他看重?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变化这么大,难道我们兄弟这么多年还比不上一个蔺墨?我最后再问一次,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一定要和我作对?”
祁柏不答反问:“我们兄弟?在权力和利益面前你又保持了几分真心?我们又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我为什么变化这么大你不知道可以回去问问二叔,他应当是最清楚的。”
“又关我爸什么事?你最好说清楚。”祁君淮当真不知道,上次家宴后他有追问过,但祁书桁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透露,他心里已经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再加上蔺墨的大动作,现在唯一能套话的只有祁柏。
祁柏目不转睛的看向他,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可惜一无所获。
第一回合的相互试探谁都没有得到答案。
祁君淮擡手将一个黄色牛皮文件夹扔在桌面上,“兴师动众的把我从外地逼回来就为了这个东西,他倒是肯在你身上花心思,这份新鲜感又能保持多久呢?”
祁柏:“不劳费心。”
“祁柏,说起来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如果蔺墨可以,我也……”
祁柏擡眼,虽然脸颊明显消瘦,可眼神依旧传神,“劝你闭嘴。”
祁君淮嗤笑一声,“你告诉蔺墨,我并不是怕了他,他的优越感不过就是祁氏掌权人的身份带来的便利,但是如果他逼人太甚我也不会素手就擒,接下来就是我的反击。”
他站起身,身体微微前倾,无甚波澜的眼眸看向祁柏:“夫夫一体,你也一样,小心了。”
这顿饭他没有吃,知道在祁柏口中套不出话他的耐心也耗尽,转身离开。
孔明带着南呈在外面逛了一圈再回来时包间里只剩下祁柏一人。